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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賽場的另一頭,儘管衣衫浸濕狼狽不已,夏羅卻是不甚在意地撩了一把還在滴水的額發。他唯唯諾諾這麼多年,忽而在身上有了些許兄長的狂放之態。

  自那帶著學院標誌的防禦結界彈開,所有人都知道,他贏了。

  第三十八章 一個人兩封信三件事

  夏羅的打法實際非常簡單,既然科科林喜歡防守反擊,那就還他一個防守反擊。

  大水沖至他眼前時,除了簡短的土系咒語固定雙腳,他一直在念的其實是進攻魔法火之箭。

  接下來的事就很簡單了,閉氣撐住,大水一過就發動進攻。儘管計算的水量略微小於實際,但火之箭以快狠准出名,沾點水不算事兒。

  「科科林就應該在大水之後緊接著下一個進攻!」維金斯說道,「根本就不應該靜觀其變!」

  一場賽事結束之後被人們評論是很正常的事情。尤其在相同的領域內,人們的評論往往會更苛刻,也會更細節。就在比賽結束後的晚飯中,維金斯開始發表他的觀點。

  諾亞反問了一句:「噢,緊接著?比如他應該釋放一個什麼法術?」

  維金斯一時被噎。老實說,科科林的那多水花動靜太大了,緊接著什麼魔法都不那麼合適。尤其對於這些還沒多少實戰經驗的小鬼來說,組合方式就那麼來來去去幾種,他們實在很難創出一種新思路來。

  勵琛、米爾斯和聶文,對魔法師們的討論並未參與。如果他們是戰士,還可以聊一聊要如何破解今天出現過的魔法招式。可這仨里倆是鍊金術師,還有一個就會養花,實在沒什麼好聊的。

  維金斯不知在惋惜科科林還是惋惜輸掉的錢,幽幽嘆了一口氣:「唉……誰知道夏羅竟然站住了呢?他竟然站住了啊!一個魔法師要那麼好的身體強度幹嘛啊!」

  說到魔法師的身體強度,諾亞就自然想起了自己提出想要參加晨練的事,朝著勵琛笑了笑。

  勵琛當沒看見。

  維金斯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只當勵琛有話埋著,因說道:「瑞森,你們使什麼眼色呢?是不是有什麼破解夏羅的辦法瞞著?」

  勵琛還真想到了一個辦法,不過他不打算就這麼告訴維金斯。眼看這餐飯吃到了尾聲,於是他慢悠悠地說道:「哎呀,我今天沒帶錢包……」

  維金斯早習慣了他這套,順口回道:「誰要你付飯錢……快說!」

  勵琛笑了笑:「就……放電啊。」

  維金斯,缺少常識的少爺,一下沒反應過來。米爾斯和諾亞想像了一下水裡通電那個場景,忽然打了一個寒顫。

  放假前的最後兩天,勵琛接連接到了兩封信件。其實他挺不待見這種慢騰騰的聯繫方式,可這兩封信件來頭不小,他沒辦法做到視而不見。

  不過對方人不在跟前,也就別想他能多認真回復這些東西了。他把同樣的內容修改了一下側重點,就統一回復了兩封信。

  不久之後,在雷蒂阿邊境歷練的薩恩斯接到了回信。不同於貴族們之間寒暄頗多的開場白,勵琛直接進行了問題回復——

  1.夏羅贏了。優勢明顯,無可置疑。和我無關。

  2.放假不去你家。去處未決定。

  3.相關任務已轉達到岩鷹。

  薩恩斯去信的時候並未條條列出。實際上,他並無和勵琛保持聯絡的必要,之前也沒有半路給對方寫信的打算。不過途中有故,他將勵琛最初送給他的那個平安之花小方塊送了人,想想還是寫封信比較好。

  他當初將勵琛送的幾個小方塊都放在抽屜里里,臨行前打開抽屜拿別的,神使鬼差地把勵琛的小禮物也抓了出來。不過它們左右不過兩個手指頭,薩恩斯也只拿了最先和最後送的兩個,不占地。

  如今他為了送掉了一個的事寫信,妙就妙在,他竟然沒把「借花獻佛」這件事本身寫進去。

  虧得他東拉西扯的一封信,勵琛還回得如此清晰明了。薩恩斯幾乎能想到對方在看信時的模樣,一定是不斷想著「這麼點小事究竟寫來幹嘛」,可又不得不回應的苦惱。

  薩恩斯自己都不能否認,他就是喜歡逗著勵琛玩兒。

  勵琛是第一個以平民身份接觸他,卻讓他莫名有種平等感的人;也是第一個為他盡心盡力,反之他能坦然捏住對方目的的人。雖然勵琛與眾不同,但薩恩斯身邊多得是這樣以特殊博取關注的角色,要說因與眾不同而對勵琛另眼相看,那還談不上。

  只是,薩恩斯很難把勵琛歸類到某一類人里去。要說是屬下,他自作主張的時候很多;要說是朋友,他在自己面前又總是恭順的模樣;要說是侍者,他擴張外部勢力的手段卻從不避諱自己;要說是戰將,整天又鼓搗很多小玩意兒送給自己。

  薩恩斯身邊暫時沒這樣的人,或許是有,但暫時做不到這樣的程度。不過無論如何,薩恩斯終究給了一個定位出來——逗弄的時候會有反應,卻無法反抗的人。

  說白了,勵琛在薩恩斯眼裡,就是個可以逗弄,但不會玩脫了的對象。

  他還未意識到,這是勵琛的「順毛政策」。當上級明白一個人的能力,同時明白這個人無法反抗自己的時候,無形中就會給與這個人更大的伸展空間。勵琛的最終目標遠大,起點卻非常低,只好想盡一切辦法大踏步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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