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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酒的眼睛忽然危險地眯了眯,「說起這個,你在遊戲裡玩弄他玩得很愉快吧?」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少年黑澤陣。

  清水涼笑容一僵,「啊,今晚天氣不錯,外面的月亮好亮啊。」

  低低的笑聲從男人的喉嚨里溢出,他單手把銀白色的長髮攏到腦後,露出的蒼白臉頰短暫地被月色映亮了一瞬。

  清水涼直覺最好趕緊跑,卻發現自己的腰被男人掐住了。

  他用一種詭異的溫柔聲氣對她說:「你說的沒錯,很早的時候,我就想對你這麼做了。」他頓了下,似乎在給她反應時間,「你今晚可以慢慢感受,瑪格麗特。」

  直覺往往是壞的時候才靈驗。

  被男人壓在床上的時候,清水涼還試圖掙扎,「你看,我們剛從遊戲出來,大家都累了,肯定需要冷靜一下。」

  「我很冷靜。」

  大哥,你確定嗎?你要不要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表情?

  清水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一件事,從遊戲艙出來後琴酒其實一直在壓抑自己的情緒。他一向理智慣了,這個時候也要先確認一些要緊的基本事實。

  他先排除了她的嫌疑,又給伏特加打了個電話,讓這個可憐的社畜半夜爬起來去查[繭]遊戲公司的情報。

  在做這些事的時候他的精神一直繃著根弦保持理智,直到她一伸手給人拽斷了。

  ……她為什麼這麼想不開?

  她似乎低估了瑪格麗特對琴酒的重要性,但這也不能怪她。那時候她玩的是手遊,手遊里也沒有好感度查詢,她怎麼知道琴酒那時候就對瑪格麗特產生了特殊感情。

  明明那時候為了避免犯罪,她反覆告誡自己少年琴酒還是個孩子……

  「你在發呆?」

  她的走神似乎惹惱了琴酒。男人手指用力,清水涼痛得眼角沁出淚花。倒是可以降低痛覺同步率,但是在這種時候降低總感覺輸了。

  她委屈巴巴地解釋道:「我在想虧我那時候每天告誡自己你還是個孩子,我不能犯罪……」

  琴酒很給面子地讚嘆道:「你竟然還有道德,真了不得。」

  清水涼:「……」

  唯獨不想被你這麼諷刺。

  和琴酒有過這麼多次床上交流了,清水涼原本覺得她對男人的體力和風格也算有些了解了。但琴酒身體力行地告訴了她,她的了解只是皮毛。

  男人瘋起來的時候真的不是人,她叫得喉嚨沙啞他也不為所動。

  而且不管是什麼姿勢,都要保證能看到她的臉。也不許她移開目光。她要是敢不小心移開目光,就會被男人懲罰似的折磨。

  清水涼只能不停提醒自己看著他那雙幽暗的眼睛。

  這大概也是頭一次。

  那雙眼在她面前毫無遮掩,簡直就是故意要讓她清楚地看見那裡面翻湧的欲ꞏ望、痛恨、瘋狂、享受、沉溺……種種情緒像張大網般勒得她喘不過氣。

  男人又在她耳邊輕輕說:「師父——你不是想聽我這麼叫你嗎?」

  這好像真的是他第一次叫她師父。

  「你還沒好嗎?」清水涼真的哭出來了。

  「快了,你再努努力,那時候你對他不是很賣力嗎?」

  清水涼花了點時間才理解這個「他」是在說誰。

  救命,他不會是在吃副本里那個自己的醋吧?

  為了安撫琴酒,清水涼辯解道:「因為是你我才這麼做的……對我來說,是你,不是別人。你可以輕點了嗎,我真的有些疼。」

  她帶著劇烈喘ꞏ息的語氣透著點委屈。

  琴酒頓了頓,放輕了動作。

  「比起那個,我原本以為你會因為我毫不留情地對你下手而生氣……不過先說好,我那時候是為了刺激你醒來才這麼做的。」

  輕吻落在她身上,他慢慢說:「我知道……就算不是也無所謂。」

  就算她真的為了泄憤殺他玩也無所謂,不如說他很樂意看到她因為自己而憤怒,只要她的目光不從他身上移開。

  「看著我。」

  他再度重申。

  幽暗的目光代替他的手指撫摸過她的臉龐,大腦仿佛要因為缺氧而窒息了。

  窗外的月光被雲層遮蔽,世界陷入徹底的黑暗。

  因為晚上的琴酒怎麼看怎麼不正常,清水涼的本能提醒她最好不要反抗。

  然而沒有反抗的結果就是被弄到渾身酸痛,就像是常年不運動的人被迫爬了十公里山路,第二天起床時腿肚子都在打顫,小腹也墜得人難受。

  恢復正常的琴酒推開門叫她起床吃早飯。

  嚴格來說,那個時間點吃得應該是午飯了。

  清水涼估摸著他應該不會再發瘋了,揉著肚子控訴道:「我難受得動不了……咳咳……」

  嗓子也還啞著,都不能大聲說話。

  琴酒剛張了張嘴,清水涼立馬說道:「不許罵我廢物,不然不許你再上我的床!」

  琴酒:「……」

  那是他的床,不過現在最好別這麼說。

  他走到床邊,在清水涼狐疑又警惕的目光中將她打橫抱起。她很瘦,幾乎沒什麼重量,他的兩隻手輕易就能掐住她的腰。

  到了餐桌旁,琴酒試圖把清水涼放下,但後者抱著他的脖子賴在他懷裡,「我不要,椅子沒你坐著舒服。」

  琴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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