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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敢提學校,你、你個混蛋,」駱之光額頭的青筋都快要冒出來了,想往羅布里臉上揍一拳,可偏偏被羅布里鎖住了脖子:「放開我!」

  「喲,學校的日子說忘就忘了?這可真讓人傷心呢,光光,」羅布里肆無忌憚地捏了一把他通紅的臉蛋,嘖嘖道:「就算你不記得了,我還記憶猶新呢!」

  看著駱之光簡直要把他生吞入腹的目光,羅布里哈哈大笑起來。

  駱之光這小子,當年在大學裡是最看不起羅布里的一個,仗著自己爹媽都是演藝圈的人,自己也比其他學生演技深厚,對羅布里這種『刷臉入校』的人尤為痛恨,明里暗裡使絆子不算,還帶頭孤立羅布里。

  羅布里並非一個好欺負的人,認為他好欺負,那是對他那張臉有什麼誤解。

  羅布里其實也沒做什麼,他也就是哭唧唧、裝可憐、示弱而已。

  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等到其他同學都覺得欺負他沒什麼意思或者過意不去,而放棄欺負他的時候,羅布里才操起手中的軟刀子,開始割肉。

  對著罪魁禍首駱之光,羅布里天天像個小媳婦似的跟在他屁股後面,給他打飯,給他占座,甚至還想衝進他的寢室給他洗衣服——

  不管駱之光在幹什麼,在學習、打籃球甚至上廁所,推開門都可以看到羅布里滿含深情、膩地拉絲的目光。

  無論駱之光怎麼沖他怒吼,或者揮舞起拳頭,羅布里都只會紅一紅眼眶,然後繼續用那種讓人頭皮發麻的目光盯著他。

  久而久之,一些有關他倆是gay的傳言就開始風靡在校園中了。

  怎麼解釋都沒用,這簡直成了駱之光在大學四年優異成績之外的唯一缺點,掉進黃河也洗不清的那種。

  羅布里最喜歡左一刀,右一刀,鈍刀子割肉了。

  全是溫柔一刀。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沒有人知道最後駱之光被羅布里折磨到了什麼地步,那是讓幹什麼就幹什麼,只求讓羅布里放過他。

  「我想喝水唉,光光。」羅布里就坐在那裡,用眼風掃過駱之光。

  駱之光機械地仿佛機器人一般站了起來,從工作人員手裡要了一瓶水回來。

  「打不開。」羅布里跟著瓶子較了一會兒勁,仿佛『撒嬌』一般衝著駱之光搖了搖瓶子。

  駱之光猛地一顫,用想要殺人的目光剜了羅布里一眼。

  後者衝著他人畜無害地笑了一下。

  就見駱之光顫抖著手接過了瓶子,擰開了瓶蓋,然而因為用力過大的緣故,噗嗤一下,滋出了半瓶水,不偏不倚正灑在了剛剛走入後台的一個人身上。

  看著手忙腳亂擦水的人,羅布里情不自禁噓了一聲,太巧了,又是一個熟人吶。

  幾個年輕演員衝上去,殷勤地給這個人擦著身上的水漬,「夏指導。」

  夏鍾生一邊微笑著擺擺手,一邊抬起頭來,等他看清楚捏著水瓶的人的時候,一張慈眉善目的臉頓時扭成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菊花。

  「夏老師好。」羅布里笑得眉眼彎彎。

  夏鍾生僵硬著嗯了一聲,似乎覺得這一聲很丟了氣勢,咳嗽了一下,恢復了平常威嚴而有力量的語氣:「啊,是羅布里啊。」

  「夏老師,」羅布里自然而然地打招呼道:「您怎麼來了?我是聽說了這節目有老戲骨,可我還真沒想到他們會讓您披掛上陣啊,您都多少年沒演過戲了,讓您人前顯貴老來俏一回,這節目組也太不厚道了吧。」

  聽聽,這都說的什麼話?!

  夏鍾生繃著一張臉,旁邊的一個工作人員就道:「夏老師不是參演嘉賓,是節目組請來的演技指導。」

  負責在備戲過程中指導年輕演員演技,並且和三個導師一樣,手中握有一張晉級門票。

  四張門票中,演員必須拿到至少兩張門票,才能晉級下一輪比賽。

  「原來如此,」羅布里恍然大悟道:「那一切就拜託夏老師您了,請您像在學校里指導我的演技一樣,繼續在節目裡指導我吧!」

  夏鍾生只想脫下鞋子把羅布里打進地縫裡去,就是因為他們這些表演老師在學校里沒把羅布里這傢伙教好,才由得他在這裡禍害人。

  羅布里心情舒暢地環顧全場,深感自己來這個綜藝節目是來對了,在這裡不僅遇到了同學,還有老師,簡直是青春的回憶啊。

  「各位演員,大家注意一下,」一個導播在現場喊道:「我們的機位已經到位,攝像頭馬上要打開了,後台將會進入錄像模式。」

  這個節目有前台後台兩個大鏡頭,前台是演員表演和接受點評的地方,後台則是記錄演員備戲和排練的地方,完整呈現一部戲是如何從後台走上前台的。

  所有演員渾身一震,這是演員的本能,鏡頭一打開,戲就上身。

  就見紅點一閃,後台仿佛一下子春風化雨一般,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兩個剛才還互相投以刀子眼風的女演員挽著手笑了起來,甚至還幫著對方整理頭髮,看起來親密無間。

  夏鍾生老師充滿回憶地環視了一圈,對著鏡頭表示自己的感動之情:「節目組有心了,這麼多我的學生,讓我覺得自己三十二年的教學生涯,都是值得的……」

  駱之光也大笑著拍了一下羅布里的肩膀,仿佛對羅布里的出現充滿了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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