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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斯侯的指腹摩挲著他的臉頰,「還生氣嗎?」

  「這是我從他過去交往的對象中總結出來的,你現在知道沈斯伯為什麼總是找你麻煩了嗎?」

  「我……」王冶尷尬地說,「就算我是他的菜,他也不可能見一個喜歡一個吧?」

  沈斯侯搖頭,「我數不清了。」

  完了,沈斯侯這麼斤斤計較地人都數不過來,王冶後怕地想,原來他們的大哥才是真正的渣男啊,這三兄弟一個正常的都沒有!

  怪不得沈斯伯看到自己和他大哥聊天就火成這樣,那個變態怕自己把他哥搶走,順帶吃點哥哥沾花惹草的醋。

  沈斯侯剛想撐起身,被王冶一把拽住領口,驚訝地盯著他近在咫尺的眼睛,王冶質問道:「那你也是氣你哥又不老實?」

  沈斯侯骨節分明的手掌鉗住王冶的下巴,低頭吻住他的唇,「我非常清楚自己的心裡在想什麼。」沈斯侯的手臂探到王冶的背後用力地環住他的腰,「呃……」王冶挺起身,緊貼著沈斯侯堅硬的胸膛,唇瓣被微涼的柔軟碾壓,尖利的牙齒撞在唇上又痛又癢,打心眼裡覺得癢,他的手掌抓著沈斯侯的西裝不知道該落在哪。

  「我不能讓他把你搶走。」沈斯侯濕潤的唇瓣貼在王冶發紅的耳尖,蠱惑地嗓音鑽進耳窩。

  王冶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渾身上下的骨頭都酥了。

  沈斯侯走出浴室,瞧著王冶無力地躺在床上,只有腰間搭著被單,脖頸、紋滿紋身的背脊點綴著或深或淺的印記。

  白皙的手臂掛著水珠撐在他的身側,王冶睜開迷離泛紅的眸子,慵懶地嘟囔著:「你饒了我吧,累了一天了。」

  沈斯侯俯身,埋在他的頸間報復地咬在他的鎖骨上,「嗯啊……」王冶難受地哼了一聲,沈斯侯學著王冶的樣子特別流氓地誘惑著他,「今天可是我們交往的第一天,嗯?」

  「啊……」王冶張開唇瓣,嗓音沙啞地開口,「你這個……嗯……混蛋……」

  第二天清晨,沈斯侯起床時,王冶還在他身旁沉沉地睡著,他輕啄了一口王冶的唇瓣,難得孩子氣地想,不如請假好好享受一下談戀愛的滋味。

  可工作日程的提示音堪比魔笛,沈斯侯去洗漱後換上西裝,與節目裡的形象不同,如果以前他被綜藝塑造成貴公子的高冷形象,現在已經妥妥地化身為成熟的霸道總裁,他端著咖啡翻看工作文件,忍不住輕嘆一聲:不想工作……

  想和床上的「渣男」談戀愛……

  王冶裹著被單從臥室里走出來,眼神像是尋著什麼。沈斯侯瞧見他彎起溫潤的眸子快要溢出蜜了,朝他勾勾手。王冶也笑了出來,走過去大方地坐在沈斯侯的腿上,特別勾人地拉著霸總的領帶,「你要去上班了?老闆?」

  沈斯侯吻著王冶的下巴、耳根,唇瓣摩挲著柔韌的肌膚,喉嚨里發出不滿又好聽的聲調,聽不清他在講什麼。

  「哈哈!」王冶摟著他開懷大笑,覺得沈斯侯撒起嬌來真的太可愛了。

  突然咖啡杯掉在地板上,水珠飛濺杯身四分五裂,沈斯侯突然感到心頭絞痛,手掌捂著胸膛埋在王冶的懷裡。

  「沈斯侯?」王冶嚇了一跳,從沈斯侯的腿上跳下來,抱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沈斯侯!你怎麼了!」

  「操!你別嚇我啊!」

  沈斯侯的額頭暴起青筋,面色痛苦,他張開唇瓣急促地喘息,卻得不到一絲空氣,他聽到王冶的叫喊,無法回應,聲音越來越遠,眼前被斑駁的黑點逐漸吞沒,最終倒在王冶的懷裡昏迷過去。

  「沈斯侯!」王冶抱住他,塵封的記憶潮水般席捲而來,男孩背著自己的弟弟走投無路,不知什麼時候背上的溫度逐漸冷卻,王冶感到一陣眩暈強忍住嘔吐的衝動,拿起餐桌上的手機撥打急救電話。

  房門被推開,秘書正帶著醫生跑進來,王冶發懵地盯著他們,沈斯侯被放到擔架車上推走,王冶慌亂地站起來跑回臥室換了衣服追過去。

  到了醫院,王冶才知道原來是沈斯伯出事了,是凌晨的時候發生車禍,一直在搶救。

  醫生說因為兩人是雙胞胎,之前的感應就很微妙,所以在沈斯伯出事時,沈斯侯也突然昏厥過去。現在沈斯侯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在觀察室里昏迷著,王冶陪在他身邊。

  觀察室的房門被推開,王冶緩緩抬起頭,沈斯侯的父親走進來,男人不怒自威的臉上凝著層冰霜,沒有給王冶半點眼神。

  沈令哲站在病床邊,瞧著兒子毫無意識的樣子,手指貼在他的頸側清楚地感受到他有力的脈搏才放心下來。

  另一個男人帶著醫生出現,王冶認識他,當時到綜藝現場的就是他,聽沈斯侯說男人叫衛歡,也是他們的爸爸。

  沈令哲坐在沙發上,神色凝重,衛歡走過去彎下腰在他耳邊低語幾句,沈令哲兇狠地瞪他一眼,衛歡摟著他的肩膀,耐心地哄道:「好了,別擔心。」

  王冶好奇地盯著他們,如果不是現在一團亂麻,他心底一定有很多問題。

  沈令哲冷漠地對醫生說:「手術結果。」

  醫生將病情告知書交給沈令哲,「手術順利,小沈先生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接下來要治療因車禍造成的脊髓損傷,小沈先生這種程度的損傷,基本確定會引起下肢癱瘓,可以通過幹細胞移植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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