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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洗好了，你快點去洗吧。」
顏歡走到床邊，躺到床上。
沈浩煜從沙發上站起來，走過去，把手機放到床頭柜上，輕輕挪了下位置，給手機調整一個微小的傾斜度，目光盯著顏歡，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顏歡察覺到沈浩煜的目光，眼睫微抬，見他看著自己，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問道：「幹嘛這樣看我？」
沈浩煜：「你好看。」
顏歡被他誇得心裡一甜，嘴角上揚，「你也太假了，我臉上敷著面膜呢，你又看不見我臉。」
沈浩煜解下手錶，「看不見你臉，又不是不知道你長什麼樣子。」
他轉身，去浴室。
顏歡捏著手機，看著他走進浴室，收回目光。
有點累，顏歡給手機訂了明天早上七點的鬧鐘，閉上眼睛休息。
她臉上面膜還沒敷好，原本只是打算閉上眼皮，放鬆放鬆眼睛，大概是昨天坐車太久，現在時間又很晚了，閉上眼沒多會，就睡著了。
沈浩煜洗完澡出來，看顏歡闔著眼，呼吸均勻。
他站在床邊，看了她一會，俯身湊到她耳邊，輕聲喊她，「歡歡。」
睡夢中的顏歡毫無意識。
沈浩煜看著她臉上的面膜，想到她對這張臉的重視，每次睡前都要抹很多護膚品在臉上，又喊了一聲，「歡歡，起來洗臉。」
顏歡砸吧砸吧嘴，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臉上面膜緩緩滑落到床上，露出她白皙的精緻小臉。
沈浩煜把面膜從床上拿起來，丟進垃圾桶。
床頭柜上的手機和他去浴室前傾斜的角度一樣，顏歡應該沒看他手機。
他拿起手機百度。
「敷完面膜，可不可以不洗。」
百度顯示，有些面膜可以不洗，但是大部分面膜都要洗掉，不洗掉對皮膚不好。
沈浩煜視線從手機屏幕移到顏歡臉上。
她側著身，紅唇微抿，鬢角頭髮被面膜打濕，白裡透紅的皮膚上泛著一層面膜留下的精華，光潔水潤，纖長濃密的睫毛垂下，睡得很香。
他走到梳妝檯前，看著上面的一堆瓶瓶罐罐，打開百度搜索。
護膚品的塗抹步驟。
研究了會，覺得自己懂了，又怕弄錯步驟，不敢往顏歡臉上試。
沈浩煜看了眼時間，十二點四十。
這個時間，他媽和兩位伯母肯定早就休息了。
思索片刻，沈浩煜給沈浩博發消息。
【大哥，大嫂睡了嗎？】
沈浩博：【睡了。】
沈浩煜退出和沈浩博的聊天頁面，點開沈故微信。
【小故，弟妹睡了嗎？】
沈故：【沒睡。】
沈浩煜：【把手機給弟妹。】
沈故：【你找她有什麼事？】
沈浩煜：【歡歡敷完面膜，沒洗臉，睡著了，我給她塗護膚品。】
沈故知道他這是不知道護膚品怎麼塗。
沈故：【塗護膚品這種事用不著小姝，問我就可以了，我知道。】
沈浩煜把梳妝檯上的護膚品拍了張照片發過去。
沈浩煜：【把順序標出來。】
沈故：【準備十萬現金，改天我去你家拿。】
沈浩煜：【我給你轉帳。】
沈故：【不要轉帳，轉帳到我手機上，小姝看見會沒收。】
沈浩煜討價還價：【一萬。】
沈故：【十萬，少一分都不行。】
沈浩煜：【就一萬，我現在也要養家餬口，我的錢都是歡歡的。】
沈故：【你連一萬塊都能拿出來，嫂子肯定沒有沒收你錢，一萬十萬對你有什麼區別，這麼晚我教你怎麼塗護膚品，只收你十萬已經是兄弟價了。】
沈浩煜：【一萬，你要不要，不要我去找大哥，大哥也沒睡。】
沈浩煜了解沈故，這次給他十萬，以後再想找他辦事，起步價就是十萬。
沈故：【五萬，你去找大哥，大哥最少也要五萬。】
沈浩煜：【兩萬，你快點，不要耽誤時間，再浪費時間我就去找二伯了，二伯兩千塊就能答應下來。】
沈故想到他爸那見錢眼開的德性，估計不用兩千，兩百就能歡天喜地的爬起來給他研究怎麼塗護膚品，趕緊答應了下來。
【好，兩萬現金。】
片刻後，沈故把標好護膚品塗抹步驟的圖片發給他。
沈故：【要先把二嫂臉上多餘的面膜精華洗掉，她睡著了，你去拿洗臉巾，用溫水打濕洗臉巾，放她臉上輕輕擦。】
沈浩煜：【好的。】
沈故：【我服務這麼到位，給我加一萬。】
沈浩煜：【可以。】
按照沈故教的步驟，沈浩煜小心翼翼給顏歡洗掉臉上多餘的面膜精華，塗抹上護膚品。
掀開被子上床，摟住她腰，將她抱在懷裡，在她紅潤的嘴唇上親了親。
翌日，顏歡迷迷糊糊聽見浴室的水聲，睜開眼，臥室里還很暗，浴室里燈亮著，知道是沈浩煜在裡面洗漱，又閉上眼，繼續睡。
不知過了多久，鬧鐘聲響起，顏歡有點煩，翻了個身，抬腿在床上踢了下被子。
沈浩煜走過來，把鬧鐘關掉，看她小半張臉埋在被子裡，眉頭微蹙，湊到她耳邊，低聲道：「你繼續睡，我出去看著顏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