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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小動作大多是衝著項真去的,因為他好脾氣也好欺負。

  譬如有一次,項真約他去ktv唱歌,他們點了炸炸和啤酒,項真有點喝多了,喬會寧跟項真聊起同性婚姻合法的事,然後他出其不意地問項真是不是喜歡路一塵。

  聽到問話的項真愣了兩秒,然後漲紅了臉猛地站起來,他啞巴了半天,吭哧吭哧地說:「開什麼玩笑。」

  儼然一副生氣的模樣。

  喬會寧心裡想的遠遠比問出來的還要惡意,他看著項真瞪大的眼睛,難堪又無措表情,說不清心裡什麼感受,他只是笑了笑,眯起眼鎮定地說:「因為你每次粘著他,他們都說你暗戀路一塵。」

  他們是誰?據不可考,不過是喬會寧的一個藉口罷了。

  項真怒不可遏:「發神經了吧,我我怎麼可能暗戀路一塵,我又不是同性戀!」

  他反感的模樣讓喬會寧笑容一僵,項真看不起同性戀吧,項真不喜歡路一塵,他藉由這句話成功噁心了項真,這明明是他想要的結果,可他開心不起來。

  喬會寧以為這只是一次不動聲色的挑釁,卻在項真和路一塵之間造成了很大的裂痕。項真顯然是把這事放在了心上,他開始迴避路一塵,課間不再有事沒事去找路一塵,上學放學也不一起走。以前他黏路一塵黏到他煩,現在忽然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和別人玩。

  對此白曜很開心,項真每次都選路一塵不選他,他不知道吃了多少飛醋。

  路一塵就更搞笑了,他每次煩項真煩的要死,對著項真擺出一張冰塊臉,動不動就讓他滾遠點,可項真不理他了,他又去撩撥項真,摁著項真不許他亂跑,美其名曰要監督他好好學習。

  兩個人都很憋屈,都很煩悶,動不動就吵架。

  窮人忍飢挨餓還會十分乖順,富人吃清粥小菜都會大發雷霆。被項真捧在手裡哄的路一塵乍一受到冷遇,臉是一天比一天臭,偏偏習慣了項真的好,認定了項真就是該捧著他,不肯低頭,就跟他憋著氣較勁。

  看到項真和路一塵鬧僵,白曜可高興了,經常在項真面前煽風點火。

  一群男生趁體育課踢足球,分成兩隊pk,項真和路一塵分到兩隊去了。兩個人針鋒相對,你截我的球我攔你的球,你鏟我我扒拉你,項真帶隊,和白曜一起贏了比賽,賽後慶祝的時候白曜狠狠抱了項真一把,兩個人勾肩搭背要去小賣部,路一塵看到了,上去就要拉項真走。

  他手勁兒很大,冷著臉下手就更狠了,項真被捏得臉皺起來,白曜不爽了,推了路一塵一把,然後兩個人就打起來了。

  兩個血氣方剛的高中生打起架來不是鬧著玩的,白曜嘴角見血之後項真就開始拉架了,結果這倆瘋狗其實早就槓上了只是沒找到機會發泄,現在有機會當然是往死里打,白曜平時看著像個嬌滴滴的少爺,走路泥點子濺到皮鞋上都能沖項真嚶嚶嚶一番,結果拳頭卻格外硬,路一塵臉冷心黑,也不是吃素的,於是項真勸架不成還被卷進去,臉上結結實實挨了一拳。

  項真:「媽的倆傻逼東西別打了。」擼著袖子去上,喬會寧去護項真,被推了個屁.股墩兒,然後向長冬也後知後覺加入了戰局。

  那場架打得各懷鬼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高二A班發生了大規模鬥毆,校方震怒。

  一排人寫檢討。

  項真和路一塵被家長帶回去,足足一個星期沒來學校。

  喬會寧擔心他們倆被轉學,忐忑了很久,直到周一兩個人來學校才鬆了口氣。

  然後他敏銳地發現回來的項真和路一塵之間的氣氛變了。

  項真會牽路一塵的手,路一塵會有意無意地觸碰項真的身體,兩人偶然的對視粘得像要拉出絲。

  後來,喬會寧看到他們倆在教學樓後面的小樹林裡接吻。

  第122章 番外喬會寧的秘密4

  項真和路一塵在談戀愛, 這個事實讓喬會寧有點崩潰,巨獸啃噬身體的感覺又回來了。他陷入了絕望,變得暴躁, 對向長冬的厭惡也與日俱增。

  向長冬好像已經恢復正常了, 他和喬會寧像普通情侶一樣相處。

  每當向長冬想親近他的時候,他都覺得很可笑, 產生強烈的想要報復反抗的念頭, 結果就是他和向長冬打起來了。

  向長冬發泄完,拉著他去洗澡,板著臉讓他別發神經別逼他。他自認為好言好語,自認為包容寬厚,自認為對喬會寧很好,聽在喬會寧耳朵里都是狗屁。

  他好恨向長冬。

  喬會寧和向長冬的摩擦越來越多, 身上的傷痕就越多, 跟以前相比不過小巫見大巫, 都是懲戒性的,但是這次他選擇讓項真看到這些傷口。

  項真知道他被向長冬打之後果然幫他出頭, 跟向長冬溝通了好幾次。每次向長冬都能好幾天, 但是沒多久就固態萌發。後來向長冬也暴躁起來, 越看項真越不順眼,好幾次差點和項真打起來,因為白曜和路一塵攔著才沒有動手。

  喬會寧想逃走, 希望有人能救救他,但其實他沒有寄希望於項真, 他懷著一種怨毒的心情面對項真, 看著項真維護他又被他耍得團團轉。

  項真是個小傻子, 他根本什麼都不懂。

  他連項真也恨上了。

  恨到日思夜想, 恨到輾轉反側,恨到有一天和向長冬做的時候叫出他的名字。向長冬那個時候就像瘋了一樣,他勃然大怒把喬會寧摜下床,掐著他的脖子問他是什麼意思。向長冬像發怒的雄獅,少年人最好臉面,怎麼可能容忍自己的獵物忠於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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