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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嚇死我了！！」
「怎麼開頭就是暴擊。」
「那個眼神，我死了……」
有些膽小的一頭鑽進了男朋友的懷裡。
解鈺轉頭。
唐念一手托腮站在演員的角度點評了幾句，一轉頭看著解鈺盯著自己看還以為他想吃自己懷裡的爆米花了，把準備塞進嘴裡的遞了過去。
解鈺低頭，用舌頭卷了一下他的指尖。
唐念很快就把心思放在了電影上。
嗩吶聲響起，一口黑木棺材，幾個身強力壯的扛著一口黑木棺材準備下葬，身後還有人不停拋撒紙錢，兩個紙紮人一左一右，蒼白的臉上糊了兩坨紅胭脂，看起來格外詭異瘮人。
一陣風吹過，樹葉沙沙響，靠著樹的兩個紙紮人僵硬的扭動了一下脖子，詭異的笑了一下。
配上陰間配樂。
「啊啊啊啊——」
「好恐怖！！嚇死我了！嗚嗚嗚嗚……」
唐念可能是見鬼見多了，看見這種鏡頭內心無波無瀾，忽然感覺解鈺把他的手拉了過去，伸出一根手指在他手心胡亂寫畫著，痒痒的，唐念根本就集中不了精神，手收緊猛地抓住了他的手指，解鈺一臉得逞的勾唇笑了笑，手慢慢上移，跟他十指相扣在一起。
唐念：「……」
這人真是什麼時候都不忘了占他的便宜。
電影結束之後，唐念感覺自己看了但沒完全看，他只要一把注意力放在電影上，旁邊的某人就一定要鬧出點動靜。
影院裡的人陸續散場，電梯前站了不少人。
「人這麼多，走樓梯吧。」唐念說。
出影院之後，解鈺的手一直沒松，幹什麼都很樂意，點了點頭：「好。」
樓梯間的燈壞了，還沒有維修，苟延殘喘的閃著，兩個剛從電影院出來的女生手挽手走在一起，還在激情的討論電影的內容。
「那個吊死的女人跟那兩個紙紮的男童女童真是嚇到我了，差點從位置上跳起來，現在想想還頭皮發麻。」
「我也一樣，所以你當初為什麼非要拉我來看恐怖片？」
「最近不是粉上宋鶴了嗎，想來支持一下，雖然在裡面演的是個渣男，但是一點也不影響他的帥氣。過兩天他從昌湳回來，到時候我打算去接機呢。」
一個女生嘆了口氣：「你們追偶像是去接機，我追偶像特麼得去接地鐵、接公交。太低調了。」
「唐念吧，前兩天的熱搜我也看了，笑到想死。」
兩人邊說邊聊，忽然一陣風吹過，門「咯吱咯吱」的響了兩聲，頭上的燈閃了起來。
……
恐怖片標配。
剛看完恐怖片，後勁有些大。
兩人頭皮都有些發麻，其中一人壯了壯膽：「今晚這風太大了，走，再有一層咱們就出去了。」
「嗯。」另一個女生隨意看了一眼樓層，臉上一僵，後背瞬間出了一層冷汗。
怎麼還是五層，難道她們遇到鬼打牆了？一直在原地打轉？
跟她同行的的女生發現她表情不對，也抬頭看去。
這時，頭頂的燈又忽閃了兩下，兩人看見一個穿著戲服的女人掉在門框上，一雙大眼死死盯著她倆，然後頭一歪朝一旁折去。
「啊啊啊啊啊——」
兩個人抱在一起互飈高音。
燈亮的時候那女人卻又不見了，仿佛剛才看到的都是錯覺。
一個女生聲音都帶了哭腔：「婉婉要不咱們出去吧，一起走過去開門。」
「好。」
兩個人鼓足勇氣，幾乎是一點一點挪過去的，然後抖著手把門緩慢的拉開了一條縫隙。
桀桀怪笑忽然在耳畔響起。
一個紙紮男童在縫隙里沖兩人咧開了嘴，裡面是一排尖齒。
站在稍微前面的那個瞬間就遭受到了不小的衝擊，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後面的那個拉了她一把，拔腿就朝後跑去，四周都是黑的，什麼都看不見，沒有方向感，也不知鬼追來了沒有，兩個人就跟無頭蒼蠅似的橫衝直撞。
忽然，跑在前面的那個女生一頭撞到了什麼東西。
「鬼！鬼！啊啊啊！有鬼！！！」
兩人鬼哭狼嚎的時候，樓梯間的燈又重新亮了起來，她們這才發現站在面前的不是鬼，而是兩個男人，看起來高高瘦瘦的，還戴了帽子口罩。
唐念邊說邊走過去拉開門：「到一樓了，你們不出去嗎？」
這兩個女生愣了幾秒鐘才回過神來，忙跟在兩人身後跟了出去，走出去一段距離仍然心有餘悸。
「嚇死我了。」
「我腿都是軟的，不過剛才的聲音聽起來怎麼這麼熟悉，好像唐念的聲音，剛才太害怕了我都沒細看。不過可能性應該不大。」
「徐瑤瑤！都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有心思想這個！明天咱們兩個一起去青山觀里拜拜再求道符吧，聽說還挺靈的。」
等看那兩個女生走遠之後，唐念跟解鈺轉身回到樓梯間。
好幾天沒抓鬼，唐念手都有些癢了，興致很高，站在他身旁的解鈺臉色倒難看得很，渾身的低氣壓仿佛化為了實質。
畢竟誰第一次約會被打擾都不會太開心。
頭頂的燈又閃了兩下，滅了。
「頭懸樑骨未寒，舊人落淚新人歡，嗩吶響人入棺，這輩無緣只願陰曹地府來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