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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並沒用力,可南又星肌膚生得薄,耳垂上很快就出現了一個帶血的齒痕。

  裴世霄貼著南又星的耳根輕語。

  「我看你是欠、操。」

  被他咬得無比清晰的兩個字,讓南又星不由得輕輕顫抖起來。

  「叫你去睡還不願意?」裴世霄滾燙的呼吸猶如遊走的蛇般,緩緩爬過他脖頸脆弱溫熱的肌膚,帶起他身體細微的戰慄。

  「嗯?」裴世霄順著他的耳垂,一路咬上他的耳輪,不輕不重地用著力,手也不老實地摸了上去:「說話。」

  南又星咬著嘴唇搖頭不說話。

  裴世霄低頭一看,只見南又星眼角有淚光閃爍,格外明亮,像蚌殼裡的珍珠,泛著潤澤的光。

  「我還沒幹嘛呢,哭什麼。」裴世霄俯身吃掉他臉上的眼淚,語氣並不嚴厲,「明明是你自己先勾.引的,收回去,不許哭。」

  南又星頓時委屈地扁了扁嘴,眨巴了下眼,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那眼睛被淚水洗刷得亮如星辰,淡色的唇被他咬出一線窄窄的嫣紅。

  裴世霄挑眉,湊過去捏住他的下巴,強行抬起他的頭,用手摩挲他臉頰上的痣。

  磨人精。

  先抓他襯衫的明明是他,撒嬌的也是他,這會兒還自己委屈上了。

  夜色旖旎。

  熱意翻湧。

  -

  這是裴世霄第一次睡覺時身邊有人。

  他這人極為重視自己的隱私,無論做什麼,都有絕不留宿的習慣。

  南又星來他別墅一年,都沒進過他臥室。

  壓根不需要任何鬧鐘,身體自帶生物鐘,良好的作息習慣讓裴世霄在早晨七點鐘準時睜開眼,他自律得近乎自虐。

  一睜眼看見近在咫尺這張臉時,裴世霄差點就要把人丟下床去。

  他虛著眼睛打量了南又星一眼。

  又是那種熟悉的煩躁感。

  不受掌控得令人厭煩。

  裴世霄移開視線,抬起右手,五指插.入頭髮,順著髮根捋過。

  他鐵青著臉下了床。

  「少爺?您不吃早飯了嗎?」見裴世霄早飯也不吃,黑著臉就往門外走,正在擺早餐的徐嬸一愣,下意識地問道。

  「嗯,公司還有事。」裴世霄匆匆離去。

  SAC公司的效率很高,昨天敲定的招投標,正是趁熱打鐵的時候。一整天就是大大小小三四個會議,將一整天的行程擠得滿滿當當。

  本來裴世霄也沒打算要回別墅的。

  只是……喝了酒的胃燒得有些不適,他忽然想起了南又星煮的醒酒湯。暖洋洋的,甜酸完美地混合在一起,熨帖得胃十分舒服。

  等裴世霄回過神來,他已經讓司機往別墅的方向開了。

  本來以為只是想喝湯了,但在南又星抓著衣襟望他時,眼睛裡那點兒浮動的春.情,已經讓他蠢蠢欲動了。

  不過,裴世霄按捺著沒動。

  果不其然,南又星主動抓了他的襯衣。

  讓口拙木訥的南又星主動來求,也是一種難得的情.趣。

  -

  一直以來南又星都飽受失眠的痛楚,這一覺不知是不是因為前夜做的太累了,睡得倒是香甜。

  他醒來時,發現是在裴世霄的房間,還有些意外。

  他整理好裴世霄的房間後才回了自己房間。

  果然還是累一些,睡得就要好一點。

  南又星坐在桌前伸了個懶腰,覺得精神終於是好了一些,打開電腦碼字。

  因著睡得不錯,小說寫得也相當順利。

  南又星寫完兩章內容後,剛一打開小企鵝,就彈出了姜編輯的消息。

  「懷川老師……不好意思打擾您,請問……您考慮得怎麼樣了?」

  字裡行間不乏有些小心翼翼。

  南又星忽然抬頭看了一眼床頭放著的頭盔。

  這個破舊又傷痕累累的頭盔靜靜地待在那,日光從窗外照進來,將頭盔深藍的底色映亮,像是陽光明媚的絢爛星空。

  南又星出神地盯著那頭盔,好一會兒才閉了閉眼,輕輕嘆了口氣。

  「好。和他們約時間談談吧。」

  收到南又星的消息時,姜編輯高高掛起的心總算是落了地。

  新銳傳媒那邊意向很大,誠意也足,看上去也有些急,這幾天那邊負責人一直在詢問懷川老師的意向。

  想來也是。這會兒也快過年了,想要在年底之前敲定這樁事情吧。

  姜編輯很快就將這個消息傳給了新銳傳媒的負責人,那邊負責人也正好在線。於是兩方迅速就敲定了見面商談的時間。

  新銳傳媒的負責人也鬆了口氣。

  新銳傳媒是裴氏旗下的企業,等到和懷川的合同敲定之後,他和總公司匯報情況的時候,也能有點底氣了。

  這一年裡,新銳傳媒的成績不怎麼樣,相比去年是在走下坡路的。

  雖然他們之前是有過好幾部口碑劇,但這一年的本子質量良莠不齊,他們沒拿到什麼好本子,自然也沒能拍出什麼好片子來。

  他們可謂正是熱鍋上的螞蟻,著急得很。

  而《疾馳雲中》這個IP,傳聞是裴氏總公司的營銷副總,也就是如今裴氏董事長的嫡孫裴世霄,一直很喜歡的IP。

  只是懷川十分神秘,不僅從未在公眾場合露過面,也沒有任何公開的聯繫方式。想要聯繫上他,只能通過他的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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