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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蛋!」檀婉清喘息的罵道,尚且不足,又一口咬在他手腕上,可聲音出口後,卻像蚊子叫,咬上了,肉卻硬的卡在嘴中,咬也不是,不咬也不是。

  緊緊抱住她的人,在感覺到手腕的溫熱後,反射般眼神一暗,接著大腿上的筋跳了跳,最後卻是生生忍住,只在她發頂磨蹭了兩下,威脅道:「別咬了,已經三更,你只有三個時辰的時間休息,睡吧,不會冷的……」

  不會冷的。

  果然,隨著蠟燭熄滅,之前哆嗦的她,立即感覺不到半點冷意,反而如身處暖爐之中,那隻手一直如影隨形,無論她怎麼撥開,都放在她腹部的手,慢慢的變得又暖又熱,簡在是太舒服,她堅持不了片刻,便沉沉的陷入沉睡之中。

  睡夢中,自己仿佛被托在一片溫暖的羽毛上,慢慢的飄蕩著,從未有過的暖意與舒服,讓她忍不住想口申口今出來,不想從夢中醒來。

  ……

  一夜狂風肆虐,第二日清晨,倒也升起一輪煦暖的冬陽。

  冬日的練兵場,幾人正站在場邊,圍看著大人一如往常的驚艷槍術,那一桿長一丈三尺七寸,重九九八十一斤的霸王槍,舞的是風雲變色,槍頭所到之後,如撕裂了空氣般,化為一道道紅影。

  可謂是不動如山,動如雷震。

  站在不遠的老者,邊看邊搖動著頭,口中念道:「槍術之妙,妙在於熟之而已,熟則心能忘手,手能忘槍;圓精用不滯,又莫貴於靜也,靜而心不妄動,而處之裕如,變幻莫測,神化無窮……」

  「……區區一本梅花槍術,能練到如此境界,可謂是登峰造極,軍兵若能學到三五分,至少在戰場上能保住大半條命了。」

  這健壯老者,是前些日子軍中自鄰場請來的一位馬家槍傳來,專為訓兵槍而來,軍中兵士如今多用槍,加之一城守衛本就是槍術高手,影響之下,手下槍術精堪的也不在少數。

  謝承祖養的手下的一彪騎兵,日日精米肥肉餵的人強馬壯,不是留著上戰場給敵人送人頭的,要將損失降到最低,就要懂得保命的手段,既然不能死,就要練的比別人強。

  如今城內銀錢尚算富足,鐵窯也鍛造出大量的槍頭,事不宜遲,趁著年關修整時期,謝承祖讓人重金聘請了幾位槍術精深的大家,專門於軍中指點兵士槍術。

  「大槍把粗如鴨蛋,槍頭粗如鴨蛋黃。又長又沉,兩隻手端平都難,尋常兵士,未練過內功心法,其實不必如大人一般使大槍,反是累贅,普通長茅花槍即可。」那老者邊觀邊道:「且大槍沉重,只有用腰力才使得開,好槍法須要能聽到槍頭上的勁,化發一家,方能不敗!」

  這老者也是練槍三十多年的好手,幾位頭領自是受教,不過,在老者話音剛落,在大人一個平頭躍時,腰力一轉,不知為何竟然勢頭一滯,長槍居然脫手而出,射向了大門。

  只聽尖銳的一聲刺穿聲,門口的鐵門竟是被洞穿,長槍懸於其中,尾部顫動不已。

  幾人當是驚了一下,圍了過去,而在立在門旁站哨的一個兵士,在幾人圍過去時,竟是臉白如見鬼,跌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難道他怕,那槍只要稍斜一點,今日的小命便保不住了,想到被大人的槍刺中的情形,那新入軍營不足半年的小兵,竟然嚇的尿了。

  看著懸掛於門的龍槍,及大門上的洞,此時此刻可沒人敢笑話他。

  那老者只道習槍之道,力道掌控極高,難免失手,倒也常事。

  雖然一時失手,可看著大人的臉色,卻是愉悅的很,從早上回營地,便是精神煥發,嘴角上翹,與往常很是不同,去伙房的幾個頭領,想到什麼,卻是嘿嘿的笑。

  「大人,這兩日可是覺得腰力不濟?不如讓伙房的廚子準備些豬腰子補一補?」身著軍甲的杜和試探道。

  尋常時,若聽到腰力不濟,簡直是男人之恥,便是謝大人,也定然拉下臉來,不過今日卻是嘴角上挑,掃了掃杜和日漸渾圓的腰圍:「如此說來,你確實是要補一補了,後廚若有餘下的,准嫂子拎回去給你開小灶。」

  「哈哈,就是,豬腰子能補個啥?」張獻哈哈道:「大人要補也得補鹿鞭,這樣耍起槍來腰才給力……」說完,不由向前挺了兩下,引得幾人大笑,謝承祖回身便踹了一腳。

  前兩日大人將人帶到府邸,營中還有誰不知道,昨日也一夜未回營,保了近二十年的童子身,一朝破掉,只怕難以再回到以往的和尚日子了,不過,才兩日平日龍精虎猛的謝大人便腰力不濟,這得被榨乾了多少精血,才會如此啊,幾人想到那一位,那細腰,那腿,那臉蛋兒,想來也是能夠體諒了。

  本來只是玩笑之語,沒想到,下午,大人竟真的帶了十餘騎兵,進山,晚間回來,居然真的打到一頭雄鹿回來,幾個頭領磨拳擦掌,準備分了帶回去,給女人孩子補補。

  結果,一向對手下極其大方的謝大人,這次整整一頭鹿,連一塊毛都沒有分他們,一滴血都沒讓他們見著,直接切好分了骨,連塊皮都沒留下,提著便匆匆帶回了離營地近處的小小宅院。

  補虛損,益精血的好物,可不是那麼常有的,以前一人一五歲肉丁吃飽全家不餓,好東西僅著別人無所謂,可現在,他多了個身子金貴的人要養,可沒什麼好心分與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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