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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更要被逼著, 把他費盡心血才拿到的, 象徵謝氏傳承的竹簡給還回去。謝景旻低頭, 看向正靠在韓驍懷裡, 神情慘澹的謝念念, 啞聲道:

  「那枚玉簡, 在念念身上……念念現在,怕是離不開……」

  「什麼叫,離不開?」張梓敖挑眉。

  「謝家竹簡,和其他家的不同,」謝景旻刻意抬高聲音,「竹簡是,晚大師親手煉製,其效用較之頂級符篆,還要強上千百倍,尤其是對崩潰的精神力者……」

  「謝景旻!」謝景予憤怒的聲音響起。

  謝景旻抬頭,卻是謝氏眾人正簇擁著謝林晚過來,眼神中的瘋狂頓時越發明顯:

  「怎麼,不想讓我說?」

  「你敢說,這枚竹簡,不是謝氏每一代但凡生下女孩,都會驚才絕艷的根本原因?」

  為了佐證自己的話,又指了指謝念念:

  「念念之所以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躋身頂級精神力者,除了她身上有謝家血脈外,還因為這枚竹簡!」

  他這樣說並不是信口雌黃。畢竟家裡的禁書上寫得明白,作為一手造就了四大巫祝世家的神一樣的晚大師,明顯對謝家最為偏愛,更是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讓四大世家以謝家為首。

  雖然他到現在也沒弄明白竹簡上刻的東西,卻能實實在在感覺到,戴上竹簡後,謝念念激發精神力以及掌握種種技能的過程簡直有如神助。

  本來拿到竹簡後,他是準備把這件事爛到肚子裡的,畢竟作為既得利益者,這樣的事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現在既然要把竹簡還回去,自然就要公之於眾——

  人心本來就是慾壑難填。要是知道謝家竹簡竟然如此神奇,就不信他們不動心。

  那枚竹簡,他得不到,謝氏也別想得到。最好到最後,謝氏不但失去了竹簡,還會因此惹火上身。

  「所以說這就是你們家這一支當初會被驅逐出去的根本原因,」謝景予瞧著謝景旻的眼神冰冷中還有著絲毫不加遮掩的不屑。

  「舅舅,」謝林晚上前一步,從謝景予的背後探出頭來,「我可不可以向這位謝教授請教一個問題?」

  不但謝景予明白了謝林晚要說什麼,就是謝景旻一顆心也跟著沉到了谷底——

  他剛才急於置謝氏於死地,竟然忽略了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謝林晚根本自始至終沒有見過這竹簡。

  其他人無疑也想明白了這一點,看向謝景旻的眼神也都充滿了諷刺之意。

  「不愧是能入主科學院的高智商人才,看來謝教授已經明白我想說什麼了。」謝林晚神情懇切,「我確實想請教謝教授,既然你把象徵謝氏身份的竹簡,說的這麼神乎其神,那敢問,我又該怎麼解釋呢?你該不會想說,是我媽媽接觸過竹簡,所以我才會如此吧?」

  眼看著謝景旻臉色慘白,身形也是搖搖欲墜的模樣,一旁始終沉默的呂若眼底滑過一絲不忍,嘆了口氣道:

  「好歹一筆寫不出兩個『謝』字,謝大師也不要太較真了。所謂做人留一線……」

  「韓太太統籌韓家的事就夠了,謝家內務,就不勞韓太太費心了。」要是其他事,看在呂若是個女人的前提下,謝景予八成就忍了,可事關最疼愛的外甥女謝林晚,謝景旻卻是無論如何不會看對方張狂的,更別說謝景旻其人,當年還間接害死了妹妹謝薇……

  呂若已經很久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這麼不留情面了,神情一時不悅至極:

  「景予先生這是嫌我多管閒事了?」

  「韓女士不就是在多管閒事嗎?」都不用謝家的人開口,龔聞天已經當先發難,「之前謝景旻教授搶人家竹簡時,可沒見您說半個字。」

  「作為見證者,謝教授是不是以為我們都是吃素的?」張梓敖臉色陰沉。

  其他名流世家的人也紛紛開口:

  「願賭服輸,謝教授今天是有些太小家子氣了!」

  「怪不得當年,他們這一支會被謝氏驅逐,還真是一脈相承的陰險……」

  而且怎麼看都是又蠢又毒——

  竟然想要挑撥他們對付謝林晚大師,這不是腦子有病嗎!已經親眼見證了謝林晚的可怕,他們怎麼可能還會因為貪圖竹簡那不知道真或者假的功能,就和謝林晚對上?

  還要再說,始終閉著眼的謝念念卻是有了反應,抬手解下貼身佩戴的竹簡,徑直拋給謝景予:

  「給你!」

  「念念!」謝景旻死死盯著被謝念念丟出去的竹簡,臉色難看得嚇人。

  謝景予抬手接住竹簡,認真端詳片刻,眼睛明顯有些發紅。

  「恭喜謝族長。」

  龔聞天第一個道。

  緊接著是褚行,張梓敖,到最後,始終沉默的其他三大世家當家人也都開口對謝氏表示祝賀……

  眼睜睜的瞧著那些曾經追隨自己的人,一個個倒向謝氏陣營,謝景旻的神情從一開始的不甘到最後的絕望和瘋狂——

  為什麼,為什麼老天要對他這一支這麼不公?

  這麼多年了,他苦心籌謀,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大好局面。在今天之前,他是舉世聞名的科學巨匠,還是人人追捧的精神力者,謝氏在他的謀劃下,好幾次瀕臨險境……

  眼瞧著就要歆享勝利的果實,結果卻忽然竄出來個謝林晚,竟然把他給壓制的死死的,任憑他滿腔計謀,卻是一點兒都施展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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