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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還有人扒出了有關越澈年輕時的一件「風流韻事」——
那會兒越澈以無可匹敵的強大實力進入國民的視野,關注他的記者不是一般的多。
結果就被拍到,不管時間多忙,越澈每周都會至少兩次趕去一個別墅。當時就有八卦小報猜測,應該是越大師終於走出前一段婚姻的陰影,開始了一段新戀情。
後來卻發現,那棟別墅里,根本沒有如花似玉的美麗女子,有的只是一個雖然坐擁千億家財卻一個親人都沒有的可憐小女孩……
而那個小女孩,自然就是薛青了。
至此所有人算是明白了薛青今天這麼反常的原因——
分明是因為被越念念搶了父愛,而心理扭曲了吧?
「所謂升米恩斗米仇,我今天算是明白什麼意思了。」
「這麼照顧好友的遺孤,越大師已經做的很好了!」
「就是,都成年了,還想不通裡面的道理嗎?」
「越大師是前生欠你了嗎,要遇到這麼忘恩負義的東西?」
「我看根本是越大師看透了她狼心狗肺的內里,才會選擇遠離……」
「一個忘恩負義心胸狹窄,一個美麗善良有赤子之心,越大師自然要選擇越念念這樣的女兒……」
眼瞧著群情洶湧,薛青倒是沒什麼反應,依舊是一副死人臉的樣子,越念念卻似是受不住了,帶著哭腔請求大家:
「你們別這麼說薛青姐,她不是這樣的人……」
「應該是薛青姐有她自己的考量……」
又哀求薛青:
「薛青姐你讓開好不好?你這樣真的會讓大家誤會的,爸爸看到,又該傷心了……」
薛青果然有了反應,上前一步,握住瑟瑟發抖的越念念的肩,已經有記者開始舉起相機,想要把「無心無情的冷酷機器」終於被純真無邪的「國民女兒」感動的一幕給如實記錄下來。
就聽見薛青道:
「你越線了。」
然後手略一用力,就輕而易舉的讓激動之下連畏懼都忘了的越念念退回原來站的位置。
這樣不按常理出牌,讓所有人都有些傻眼——
這個薛青她還是人嗎。
「投訴,咱們全都投訴!」一個媒體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現在是法治時代,即便是執法大隊,也不能為所欲為。」
「算我一個!」
「還有我!」
……
很快「越大師出院受阻,執法大隊知法犯法」的消息就在社會上掀起了軒然大波。
人們除了紛紛呼叫執法大隊最高長官魈公開回應此事之外,還施壓總局局長歐振磊。
就是議會和總統府那裡,也感受到莫大的壓力,真是處置不當,怕是必然會引得民憤滔滔。
「警局官微那裡已經回應了,」忽然有人道。
卻是就在剛剛,歐振磊通過官微正面回應了此事,說是已經讓魈趕赴醫院,著手處理此事。
大家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之前樗里事件時,大家可是親眼目睹了魈對執法大隊絕對的掌控權。
尤其是隸屬於改革派的幾家媒體,當初因為堅持站呂若,在魈面前碰了個灰頭土臉。這會兒看見魈竟然被迫過來樗里時被他力保的手下薛青,頓時生出幾分幸災樂禍來——
果然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該。
所有人中,唯有越念念有些不安——
第一次到這裡時,她可就領教了魈的強硬和不可理喻,以及,由內而外透露出來的強大和,危險。
如果有可能,越念念根本不願和那樣的人打交道。
「這麼多人瞧著呢,你要相信,魈警官肯定會秉公處置……」韓驍語氣篤定——
樗里事件,之所以媽媽會處於下風,一個最關鍵的原因是在薛青身上。
薛青的威脅,讓媽媽不得不選擇息事寧人。
而現在,魈要面對的「敵人」可不是一個人,甚至不是一個黨派,而是華國所有公民。
當初是篤定所有手下都會支持他,才會那麼強硬的叫板。現實卻是相較於那麼多公民,執法大隊那些人又算得了什麼。
他可不信,魈真就捨得放棄手中的權利。
事實也證明了他的判斷,大約半個小時後,電梯門果然打開,即便對著眾多媒體,依舊氣勢驚人的魈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一擁而上準備採訪的記者頓時被他的氣勢給嚇住,竟然連之前準備好的問題都忘了。
一直到魈穿過人群,來至越澈病房門外,才又記者高聲道:
「請問魈警官,您對手下知法犯法、任意妄為這件事,有什麼解釋?」
「解釋?」已經走到薛青面前的魈終於站住腳,轉身看向那記者,冷聲道,「注意你的措辭。」
說著吩咐另一名手下:
「記下他的名字,以誹謗罪遞交律師函。」
那名記者嚇得腳一軟,好險沒把手裡的相機給摔了,其他好容易恢復過來些的記者頓時全都慫成了鵪鶉——
這位魈警官到底是幹什麼來的?不應該是過來懲治薛青的嗎?怎麼看著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啊?
然後下一秒,他們就瞧見了讓他們摔碎一地眼鏡的一幕——
魈衝著薛青幾人敬了個禮:
「很好,你們做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