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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龍簡直要給氣樂了。虧他剛才還覺得周遲好像有些腦子了,結果這才多大會兒,又開始胡說八道了。瞧瞧這都是說的什麼話?
什麼崔景生聽他的,和家族無關,他自然知道崔景生會看顧周遲,是老爺子的面子,可老爺子不依舊是周家人嗎?歸根結底,要不是因為周遲姓周,崔景生肯和他打交道才怪。
還有姚家和謝家之間,聽周遲的意思,好像謝家想要收拾姚家,多麼容易一般。殊不知即便謝家全盛的時候,和姚家可也差著一個台階呢。
現在即便東山再起,可要說就能騎到姚家頭上,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雖然心裡極度的不舒服,可瞧著周遲冥頑不靈的樣子,周文龍也沒了和他說些什麼的意思。
周遲也站起身形,要開門出去時,又站住:
「有時間的話,您應該多關注一下科學院那邊。」
科學院?周文龍神情就有些莫名其妙——
科學院怎麼了?
一直到周遲的身影不見,周文龍還有些回不過神來,思索片刻,到底拿起電話,撥通一個號碼:
「喂,我是周文龍。」
「我記的之前越澈在進行一個有關激發精神力方面藥物的實驗,現在進展如何了?」
「……那個實驗還在進行,不過主持人的身份卻發生了變化,變成了一個叫謝文宇的名字……」
放下電話後,周文龍在桌面上寫了「謝文宇」三個字,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眼熟,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謝家這一輩,就是「文」字輩。
想了想又打了個電話:
「查一下科學院的謝文宇,和謝家有沒有關係。」
很快,調查結果就被送到周文龍案頭,謝文宇正是謝氏董事長,謝景卿的長子。
只是早些年,因為母親和父親形如陌路的緣故,一直陪母親住在京市,才導致他的真實身份不為外人所知。
查出來這一點,就是周文龍也有些吃驚,下意識的看向周遲離開的方向——
即便再遲鈍,周文龍也覺得有些不對,總覺得他對這個兒子了解好像太少了,難道說真實的周遲,其實並不是外人看到的紈絝的樣子?
事實上謝家這會兒也正討論著周遲此人——
網上有關越問藺虐貓的事件鬧得沸沸揚揚時,謝家人根本沒有想到,其中竟然還牽扯到謝林晚。更甚者,竟然是周遲出面,幫著壓下了姚家的輿論風暴。
還是謝文潼接到董言打過去的求救電話後,才後知後覺的明白,謝林晚不但牽扯到了這中間,還是姚家和越家想要對付的那個所謂的幫凶。
謝家人第一時間覺得不對,如果說對越家是忌憚,那對周遲的感覺就複雜多了——
好像這段時間,但凡晚晚出現的地方,周遲出現的頻率就不是一般的高……
只是周遲的問題太過敏感,話到嘴邊,謝錦程還是改成了另一個問題:
「越問藺的精神方面出問題……」
「是我做的。」謝林晚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想了想又解釋了一句,「之前陳家表哥的精神力不是被人動了手腳嗎,我幫他療治的時候,意外掌握了這個……」
廳內頓時陷入一陣死寂,最先回過神來的是謝錦程,瞧著謝林晚的神情複雜無比——
即便早就接受了外孫女的天賦極高,遠超女兒謝薇,可這樣一個接一個的意外,依舊讓見多識廣如謝錦程,除了震驚再說不出一個字。
要知道他所知曉的靈舞者,包括女兒在內,哪個不是終其一生,能精通一項就足夠了,結果到了外孫女這裡,但凡能讓她接觸一點皮毛,就立馬據為己有不算,還轉臉就打出一個高配版。
到現在,謝錦程很多時候甚至覺得,外孫女是不是屬於那種天生聰慧、生而知之的人啊。
更不可思議的是,之前謝家口口相傳的,真是動了旁人精神方面,就會造成的反噬,在外孫女身上也是根本一點兒都沒有顯現出來。
可即便知道謝林晚目前的實力怕是已經深不可測,謝錦程卻依舊有些擔心:
「晚晚你這段時間,有沒有覺得不舒服啊?」
這孩子要強,會不會其實是故意把一切都隱瞞起來?
「不管晚晚你現在想要做什麼,一定要記得,你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其他都不重要,越家和姚家,都不是省油的燈……」
真是越家和姚家聯合起來,情形必然非常不利。
他倒不怕謝氏經濟上吃什麼虧,畢竟錢沒了可以再賺,他就是擔心那起子混帳,會不會把各種陰險手段用在外孫女的身上……
「晚晚這樣做,確然有些招眼,不過所謂不破不立,那些藏在暗處的,怕是被逼著不得不要走到人前了。」謝景予卻是和從前對謝薇時一樣,絲毫接受不了有人哪怕說謝林晚一點不好,即便是謝錦程這個親外公也是如此。
聽謝景予這樣說,謝錦程也是哭笑不得——
要不要解釋,他真的沒有埋怨晚晚的意思,只是擔心罷了?
那邊謝景予已經接著道:
「如今科學院那邊的研究已經有了初步結果,」
說著拿出兩張請柬,封皮落款,赫然分別是「總統府」和「科學院」:
「激發精神力的藥物已經取得了第一階段的成就,這是明天新聞發布會的請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