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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什麼凶神惡煞嗎?

  先是那位長官絕塵而去,然後這位臉板的和棺材似的崔警官,也是一副恨不得離她十萬八千里的模樣……

  「崔警官,您等等……」

  這要是換個人這麼糾纏,崔景生早翻臉了,可能把他們老大嚇得落荒而逃的人,崔景生別說翻臉了,根本是想哭的心都有:

  「好我的姑奶奶,我錯了好不好?您別問我了,我就是個小跟班,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說著,幾乎是跑的,就一溜煙似的溜之大吉了。

  「晚晚——」謝文卓的聲音同時響起。

  卻是他和謝文潼正快步跑過來——

  遠遠的就瞧見執法隊那位崔長官把自家妹妹叫過去訓話,兩人可不擔心的什麼似的?

  執法隊可都是些凶神惡煞,可別嚇到妹妹才好。

  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家妹妹還沒怎麼著呢,那位凶名在外的崔警官倒是和承受了滿清十大極刑似的,落荒而逃了。

  「他跟你說什麼了?」謝文潼猶自不放心,上下打量謝林晚,確定自家妹妹並沒有受任何傷害,才長出一口氣。

  「沒說什麼,」謝林晚就有些悶悶的,好一會兒抬頭委屈的看向兩個哥哥,「二哥三哥,我是不是,很嚇人啊?」

  要不然為什麼一個兩個的,都是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

  很嚇人?謝文潼和謝文卓明顯懵了。

  「誰這麼胡說八道?」謝文卓頓時就要跳腳,他就不在了這麼一會兒,就有人過來,想要PUA他家妹妹?

  那個人最好不要讓他逮到,不然他一定踢爆對方的狗頭。

  「是不是吳家人說了什麼?」謝文潼也皺起了眉頭——

  思來想去,之前場上對妹妹有敵意的應該首推吳家的吳鳳軒了。畢竟吳鳳軒那樣驕傲的人,驟然被妹妹駁了面子,怕是自尊心會受不了,惱羞成怒也是很有可能的。

  「沒有了,我瞎說的……」看兩個哥哥這麼激動,謝林晚忙安撫道。

  正好派來接他們去醫院隔離觀察的車也到了。

  三人跟著往外走。

  要從樗里之家走出來時,卻被一群保鏢和大堆記者擋在後面,至於說被圍在最中間的那位,可不正是改革派黨魁呂若女士?

  和之前在現場時的狼狽不同,這會兒的呂若已經又是平常那個仁愛溫而又不缺乏睿智果敢的黨魁女士了:

  「……是,我在現場……」

  「……害怕嗎,有點,不過下一次再遇到有人精神力暴動,我還是會過去……這些都是我該做的,公民的生命大於一切……」

  「……吳先生等幾位靈舞者很是勇敢,執法隊員也都能擔負起自己的責任……即便過程中有個別領導指揮失誤,最後的結果還是很圓滿的……」

  「並沒有人員傷亡……」

  一番發言,讓現場頓時傳來一陣又一陣熱烈的掌聲——

  精神力者的存在,給這個世界帶來了長足的進步,同時卻也埋下了精神力暴動的陰影。也因此,但凡有這樣的事件發生,也會瞬間成為大眾關注的焦點。

  更別說,今日的這場精神力暴動,還有改革派黨魁呂若在場。

  熱烈的掌聲中,呂若被眾人簇擁著上了旁邊一輛等候多時的黑色賓利車子——

  作為改革派黨魁,呂若雖然也要遵守隔離制度,卻不用和他們去同一間醫院,只需要在家等著,讓醫生專門登門做檢測就好。

  緊跟著呂若的,就是被外面的人們當英雄一樣的吳鳳軒幾人了——

  作為最珍貴的靈舞者,這幾位竟然不但親臨險地,更成功制止了一場精神力暴動,說一句「英雄」,也毫不過分。

  當下就有記者圍過來,想要進行採訪。

  平常這樣的場面,吳鳳軒也是見得多了,今天卻只覺得膩味,更甚者,還有些發虛。竟是虎著臉,推開記者,就上了車。

  蔣行也跟在他後面,低著頭貓腰上了車。唯有祁宴脫身不及,被幾個記者給截住:

  「請問祁宴先生,作為直接參加了救援活動的英雄,您有什麼要跟我們說的嗎?」

  「我不是英雄。」祁宴推開記者,「英雄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記者的敏感性,讓這位老兄瞬時意識到這句話不簡單,「祁先生的意思是,除了您和吳先生以及蔣先生之外,還有其他靈舞者嗎?」

  「是。」祁宴毫不猶豫的點頭——

  他實在不能理解,為什麼出力最多,甚至最關鍵的謝家人,呂女士竟然一個字都不提?

  「祁宴。」祁鳳鳴忽然從車上探出頭,抬高聲音——

  他這個侄子要做什麼?真以為成了靈舞者,就能不可一世了?

  祁宴怎麼會聽不出祁鳳鳴的警告之意,悶著頭推開記者,就往前走。

  「還有其他靈舞者到場嗎?」那記者卻是不依不饒,一路追在祁宴身邊。

  要上車時,祁宴終於回頭:

  「還有謝家……」

  說他不知天高地厚也好,說他太過天真也罷,要讓他就這麼昧著良心頂了謝文潼和謝林晚的功勞,他真的做不到。

  謝家?那記者還想再問,祁鳳鳴已經探手把祁宴拉了上去,又用力關上車門。

  「倒沒想到,祁家這個小子,還是個有良心的,」謝文卓喃喃道,倒是謝林晚,心裡有些發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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