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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還想著, 看在以往的情面上, 拉你一把,現在看來, 是姚家自作多情了。」
姚明遠說著, 讓開一步,衝著身後道:
「你們過來吧。」
隨著姚明遠話音落下, 幾個身著黑衣繡金邊長袍的男子走上前, 掏從身上證件在謝景予面前晃了晃:
「我們是執法隊的,這是證件。」
執法隊是獨立於公職部門的一個特殊部門,專司監管靈舞者和精神力者。
「有人控告謝氏靈樂者謝景行先生和謝氏福瑞謝林晚小姐行非法之事……兩位跟我們走一趟吧。」
「姚先生真是費心了,準備了這樣一份大禮。」謝景予臉色發冷,「就只是一點,他們幾個的身份還不夠,想要帶走謝家的人, 至少得執法隊的負責人出面才行。」
因為監管的對象是靈舞者和精神力者, 執法隊的人一向都是傲慢慣了的。
接到來謝家帶人的指令,也絲毫不覺得會有什麼難度。
卻怎麼也沒有想到, 聲名狼藉的謝氏家主謝景予, 竟然還真就敢跟他們硬抗。
臉一沉, 就拿出了手銬:
「你是想要抗法?既然如此, 那就和他們一起過去吧。」
什麼謝家家主, 在他們眼裡, 根本狗屁都不是。
「謝族長沒有抗法,是你們違反了規定才對。」一直默不作聲的岳興忽然開口,「謝族長說的沒錯,想要帶走謝家的人,你們還真沒資格。」
姚明遠明顯沒有想到,姚家已經擺出和謝氏決裂的姿態下,岳興竟然還會出面幫著謝氏說話。明明之前,沒看出岳興是個這麼沒腦子的人啊。
忽然輕輕一笑:
「岳將軍,公家的事,咱們還是不要插手了。」
「昨天和周先生吃飯時,還聽他說起,說是岳先生的手下,這次有十多個部下都受了傷,還影響到精神力……」
這話瞧著是客套,內里未嘗不含著警告——
謝家眼下雖然出了個靈樂者,可一個謝景行罷了,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真是岳興還想更進一步,勢必還得和靈舞者協會打好關係。
「多謝姚先生費心了,」岳興神情誠懇,「我是真的擔心這幾位違反規定,到時候好心辦壞事,影響了他們自己升職加薪,甚至還要背個處分,可不就得不償失了?」
說著,不待姚明遠再開口,就直接道:
「我也是剛知道,謝家眼下除了謝景行先生這位可以療治精神力的靈樂者之外,還有謝景予和謝文潼兩位靈舞者,按照總統閣下就職時公布的新規則,連續出了三位靈舞者的家族,直接劃入特殊貢獻家族,若是有什麼違法行為,也是交由執法專員親自問詢後,提交總統先生最後裁定,一般公職人員,並沒有帶走他們的資格。」
如果說改革派走的是群眾路線,那保守派則是典型的上層路線。保守派認為,牢牢掌控著居於社會上層的精英,就等於掌控了所有。
而靈舞者,無疑是他們掌控精英的一個重要籌碼。也因此,靈舞者在華國地位不是一般的高,還享有種種特權。尤其是那些靈舞者扎堆出現的家族。
近年來的很多研究都表明,精神力後天訓練提高之外,具有很大的先天性。
換句話說,基因也是催生精神力的一大相關要素。
巫祝之力這種精神力自然也是如此。
所謂未雨綢繆,為了拉攏那些家族,總統可不是又特意頒布了這樣一條總統令?
聽岳興這麼說,姚明遠眼神頓時有些發冷——
謝家怎麼忽然就出現了這麼多靈舞者,更甚者,他一點兒都不知道。
眾目睽睽之下,決定了岳興不可能會撒謊。所以說,這才是謝景予敢對抗姚家的真正的底氣嗎?
在場其他世家人也都是一片譁然。尤其是祁鳳鳴,瞧著謝景行的眼神簡直堪稱恐怖——
祁家自然不缺靈舞者,祁鳳鳴回到家,就得到了很好的救治。雖然精神力海,還偶爾有針刺一樣的痛感,卻是幾近於無。
可這不代表祁鳳鳴就能原諒謝景行了。尤其是看見網上把兩人放在一起做的對比視頻中,自己被刻畫成「小雞肚腸」沒有容人之量的那種小人,反倒是謝景行,踩在他的恥辱上面,得到了無數人的追捧。
曾經他最痛恨的被謝景行壓下的噩夢,現在竟然再一次重演,因為這個,祁鳳鳴好險沒再一次引起精神力暴動。
這次會勉強撐著剛剛好轉的身體到謝家來,唯一的目的就是看謝景行如何承受姚家的怒火。卻是做夢都沒有想到,謝家竟是除了謝景行之外,又出了兩個靈舞者。
其他家族出現一個靈舞者就是千難萬難,反倒是傳說中,除非是女孩子才能傳承巫祝之力的謝家,竟然靈舞者就和大白菜似的,一夜之間就冒出來三個。
還有更多的人,則「唰」的一下,把目光投向了謝林晚——
剛才一進來,大家就瞧見了之前傳聞中瀕死的謝錦程,結果對方卻是紅光滿面,說句不好聽的話,看老爺子的精神狀態,再活個十年八年,絕對沒一點兒問題。
而據八卦報紙的深扒,謝錦程會忽然想開,活的這樣滋潤,可不就是因為謝林晚?
眼下謝家在沒有女嬰降生的情況下,又先後出現了三位靈舞者。
再一扒時間點,不管是謝錦程的痊癒,還是三個靈舞者的出現,確然全都是在謝林晚進入謝家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