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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恆笑了笑,朝外擺手。
秦老頭轉頭離開。
他一走,長青總算松下一口氣。
容恆回頭看長青,“你那麼緊張做什麼?”
長青……
他能說,他一直擔心秦老頭把他閹了嗎?
不能!
他怕他一說,原本他家殿下沒這個想法,被他一提醒,突然有了。
這不是自作孽嗎。
摸摸後腦勺,長青嘿嘿嘿笑道:“沒什麼,奴才就是覺得仁和賭局的人,太可惡了,拿著咱們的銀子,供著南梁的軍需,還監視王妃,綁架公主,簡直罪該萬死。”
容恆瞥了他一眼,懶得揭穿他。
“既然罪該萬死,你就去執行吧,斬草除根,一個不留。”
長青便道:“殿下信秦公公的話?萬一……”
容恆搖頭,阻斷長青,“本就留著無用,沒有萬一,仁和賭局的上線只對接燕王,燕王自己都水深火熱,留著不過是浪費我大夏朝的空氣。”
長青便立刻抱拳,“是!”
容恆補充道:“讓禁軍統領與你一起去,該怎麼做,他會教你。”
長青愣了一下,轉而滿心熱血沸騰,“是,殿下,奴才一定辦好。”
容恆朝外擺擺手,沒再多言。
長青轉身離開,容恆陷入沉思。
和碩公主的孩子還活著,就在大夏朝。
山東……
到底他最近在哪聽到過這兩個字,到底誰是山東的。
明明就落在心裡的記憶,怎麼忽然就想不起來。
蹙眉盯著頭頂房梁,容恆默了一會兒,忽的身子坐直,眼底迸射出精光。
楊子令。
當初蘇清才到王府,他讓長青去福星那裡摸過蘇清的底。
福星說,蘇清在軍中有個交好的朋友,叫楊子令。
蘇清還看過楊子令的屁股。
楊子令的老家,就在山東。
楊子令還說要帶蘇清去山東玩。
這……
怎麼他會對這個這麼敏感。
楊子令是個男的啊。
秦公公說了,和碩公主的孩子,是個女的,這對不上號啊。
可隱隱約約,他就是覺得這個楊子令在他腦中揮之不去。
不知道是因為他屁股的問題,還是他老家山東的問題,還是別的什麼,就覺得楊子令不簡單。
禁軍統領帶著長青,將仁和賭局翻了個底朝天。
賭局中的所有現存銀兩,全部被拉走,那些寄存在票行的銀兩,全部兌換。
斬草除根,賭局中所有可以證明身份就是南梁人的,全部斬首,其餘本地打雜的小二,全部收監,聽後發落。
一時間,京都有關仁和賭局的謠言,傳的沸沸揚揚。
高效率的說書先生,手裡已經七八個有關仁和賭局奇聞異事的話本子,正在茶樓說的唾液橫飛,激盪亢奮。
猶如當日說西秦尚書杜之若一樣。
時光流轉,轉眼到了夜裡。
容恆一言不發,卻是留著朝臣一直跪倒子時才讓人散去。
第二日照常早朝,早朝之後,繼續在御書房外跪著。
一時間,人心惶惶,沒有人知道容恆究竟要如何處置他們。
容恆倒是在忙完政務欲要給蘇清寫信之際,收到皇后那邊的口信,慕容雪開口了。
當日在大佛寺後山抓住慕容雪,慕容雪開口便說楊子令在她手中。
可被帶回宮百般審訊,慕容雪卻始終說些有的沒的。
怕是在等仁和賭局的營救。
這次仁和賭局被連根拔起,慕容雪沒了指望,不過一夜的功夫,便老老實實招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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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十七章 女裝
皇后寢宮。
皇后高高坐於主位,一身正宮長裙,雍容華貴。
容恆坐在一側,冷臉看向跪在大殿之上的慕容雪。
“既是吃不住刑罰,有什麼說的,你就自己都說了,免得還要二次用刑,細皮嫩肉的,本宮怕你吃不消。”
皇后端著茶盞,輕輕吹了吹水面的浮沫,眼皮不抬的輕呷一口,語落,將茶盞轉手擱在一側桌上,一雙眼睛含著寒冰一樣,望嚮慕容雪。
幾日的酷刑令慕容雪全身都是傷。
再加上仁和賭局被連根拔起,慕容雪心中唯一的希望被徹底摧垮,她猶如一朵被霜打過的花,枯萎寥落,毫無生氣。
面色如土,跪在地上,慕容雪朝容恆看了一眼,目光落向皇后。
“我說什麼都說了,你們會放了我嗎?”
皇后嗤笑搖頭,“怎麼問出這麼天真的問題,當然不會。”
慕容雪嘴角扯了扯,“橫豎都是一死,我何必多言。”
皇后就笑道:“不一樣,你若是什麼都不說,本宮反倒是不會讓你死,就這麼夜以繼日的吊著你的命,讓你生不如死,畢竟這宮裡的嬤嬤內侍,手段真的有點多,不重樣的話,也夠你玩兩年。”
輕飄飄的聲音,說的很是溫柔。
慕容雪狠狠打了個哆嗦,滿目幽怨看著皇后,“你會遭報應的。”
皇后輕挑眉梢,沒理會慕容雪,只繼續自己的話題,“可你若是招了,你就能痛痛快快的死了,免了那些折磨,於你而言,這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