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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方才在法場的一幕,容恆心頭,就分外難受。

  福星抱著鴨鴨,立在院子裡,急的來回踱步。

  長青猶豫一番,終是開口。

  “在法場的時候,你說還要多謝我,到底什麼意思呀?”

  他是擔心雲王妃,可他也真的很好奇。

  福星斜了長青一眼。

  “你用來驅鬼的黑狗血,昨天晚上,被鴨鴨打翻了,黑狗血直接落到我的鞭子上,我鞭子被你的黑狗血浸泡了一夜。”

  長青……

  他就說,他好不容易重新配好的狗血,一夜起來,消失了、

  正還奇怪呢。

  原來如此。

  眼角一抽,長青道:“你的意思是,那火苗,害怕黑狗血?”

  福星點頭。

  “開始,我以為它怕冰醋,可我用主子的鞭子抽打火苗,火苗並不閃退,而我的鞭子,抽過去,火苗就避之不及,我的鞭子,和主子的鞭子,唯一的區別,就是黑狗血了。”

  長青……

  他的黑狗血,第二次發揮作用。

  。

  第五百二十四章 夢魘

  看來,以後這種東西,要隨身常備啊。

  臉上不自覺的帶了一點驕傲之色,長青深吸一口氣,吁出。

  “那為什麼你讓我殺雲王妃,不讓殿下殺?”

  長青問出這話,容恆悲慟的面容微動,轉而朝福星看過去。

  福星抱著鴨鴨,一面捋鴨毛一面道:“因為昨天鴨鴨碰倒黑狗血的時候,我的鞭子在,你的劍,也在。我想,火苗怕狗血,雲王妃應該也是怕狗血的吧。”

  容恆……

  長青……

  “我的劍怎麼會和你的鞭子在一起?”

  福星就道:“還不是鴨鴨想要玩你的劍,我給它拿來的,哪想到……”

  說及此,福星語重心長的一吸氣,“我們鴨鴨,是早有預謀啊。”

  早……早有預謀?

  這個詞,這麼用,合適嗎?

  長青一抖眼角。

  算了!

  不管怎麼說,他們的護國神雞,再次立功。

  忽的又想到一個問題,長青道:“那些蟲子,為什麼第一次從雲王妃體內流出的,就那麼厲害,後來的,就落地就死?”

  福星白了他一眼,“都說我的鞭子上有黑狗血了,你還問。”

  長青……

  他的智商,真的不夠了?

  怎麼還是不明白。

  福星眼見長青一臉痴呆,翻個白眼道:“當時,雲王妃所在的棺槨四周,全是被冰醋浸泡過的土地,我的鞭子一下一下的落下,鞭子上的黑狗血就滲到地上,雲王妃都怕黑狗血,何況那些蟲子。”

  長青……

  好吧,他的腦子,好像的確不如福星。

  福星說這些的時候,皇上正好立在大門口。

  皺著眼角,看著福星懷裡的鴨鴨。

  這麼說,今兒一局,又是鴨鴨的功勞?

  這……

  封鴨鴨為護國神雞,他是心甘情願的。

  可大夏朝的帝王和百姓,接二連三被一隻雞救於水火……

  皇上心頭,格外複雜。

  一時間,不知道龍顏該要如何面對那隻雞。

  福公公立在一側,不知該哭該笑。

  九王妃尚無音訊,他是難過且悲傷的。

  可對上皇上看鴨鴨的目光,莫名的又戳中笑點。

  福公公就那麼糾結的立在那,一臉表情,格外詭異。

  屋裡。

  秦蘇滿頭大汗,一根接一根的銀針插在蘇清身上。

  最後一根銀針查完,秦蘇大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

  王氏焦灼的看著蘇清,“怎麼還不醒?”

  秦蘇就道:“按照我的治療方案,該是雲王妃做法的時候,我給清兒施針,這樣,是清兒體內蠱蟲最為活躍也最為容易被牽制住的時候,可剛才在法場,雲王妃死的突然。”

  他手中的銀針,一半都沒有插完,雲王妃就掛了。

  而且,掛的那麼噁心。

  整個人,驟然間變成蟲子,從頭到腳的坍塌,如同長年累月的泥塑坍塌一樣。

  不同的是,泥塑坍塌,落下的是土,她坍塌,落下的是蟲子。

  腦子裡的思緒一閃而過,秦蘇噁心的皺了皺眉。

  “雲王妃一死,清兒體內的蠱蟲就停止活躍,我這銀針,只能保住清兒的命,至於清兒何時醒,她體內的蠱蟲如何被清除,一時間,不好說。”

  王氏心疼的坐在床榻便,拉著蘇清的手。

  蘇清眉心緊蹙,滿面痛苦,似乎又在做夢,嘴角翕合,低低的說著什麼。

  聽到聲音,秦蘇微怔,“清兒說什麼?”

  王氏顫抖著嘆了口氣,沒說話,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放開我……”

  蘇清暗啞的嗓音,帶著絕望的顫抖。

  這一次,不是三四歲。

  大約,是七八歲。

  一張充滿脂粉味的床榻上,她被五花大綁在那。

  一個比她大不了多少,看上去,最多十四五歲的男子,一身酒氣,立在床榻前。

  濃烈的花雕的氣味,令人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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