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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星用力揮著手中的劍,護在蘇清左右。
三四十個黑衣人,對付他們,綽綽有餘。
就在蘇清以為,自己就要交代在這裡的時候,忽的一聲尖銳的哨聲傳來。
原本圍攻他們的三四十個黑衣人,倏地動作一滯。
大皇子剛剛還面帶殘忍笑容的臉,驀地一凝。
站直身子,“快,殺了他們!”
那些黑衣人卻如同沒有聽到一般,齊刷刷收劍,然後縱身一跳,飛上樹梢,消失不見。
距離大皇子最近的一個黑衣人,跳起的時候,一把抓了大皇子的衣領,像是提小雞仔一樣,將他一同提走。
原本以為就要命喪於此,忽的殺手全部離開,蘇清警惕的向四周望了望。
剛剛那些黑衣人,是什麼人,功夫竟然如此之高。
她就算是戰鬥力處於巔峰,怕也不及他們。
福星抱了鴨鴨,一面捋著雞毛一面道:“主子,怎麼辦?”
大有一副要誅殺到底的姿態。
蘇清轉頭朝容恆看去,“能看出那些是什麼人嗎?”
那絕對不是大皇子的暗衛。
如果是,早在最一開始大皇子謀反,她怕就掛在十里舖了。
容恆緊蹙眉頭,咬唇,一言不發。
臉色卻是黑的如鍋底。
蘇清瞧他這樣子,知道他是知道什麼,立刻道:“那是什麼人?”
容恆默了一瞬,道:“我師父曾經說過,先帝去世之前,曾把手裡的暗影分作兩部分,一部分給了父皇,一部分,給了齊王。”
“齊王?”
容恆點頭,“我師父說,齊王雖然作惡多端,可他到底是先帝唯一的血脈了,他不忍心我父皇登基之後,齊王慘死,所以,留了暗影保護他、”
蘇清直接聽懵了。
什麼叫先帝的唯一血脈。
皇上難道不是先帝的血脈!
什麼邏輯!
還有,為什麼陛下登基,齊王就要慘死。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容恆的師傅,怎麼知道這麼多!
一個道士,對宮廷和朝廷的事,知道的是不是多的有點過分了!
抖了抖嘴角,蘇清道:“我好想見見你師父,真是個神人!”
容恆扯嘴一笑,“總會有機會的。”
……
一行人確定沒了危險也沒了抓捕大皇子的機會,原路返回。
鬧出這麼一個插曲,大家無心閒話。
畢竟,齊王早就死了。
按照規矩,齊王死了,那些暗影,就該自行解散。
可現在,他們重新出現了。
這,必須立刻回稟給皇上。
福星和長青帶著福雲回王府,蘇清和容恆,直奔皇宮。
蘇清他們抵達的時候,御書房裡,燈火通明。
夏日的夜風遊走過抄手遊廊,吹得御書房未合掩的門,咯吱咯吱作響。
將御書房裡本就凝重的氣氛,渲染的更多幾分陰森。
皇上沉著臉,坐在桌案後。
手中一隻茶盞,穩穩砸在跪在地上的雲王臉上。
一杯滾熱的茶水,從雲王頭頂,順流而下,雲王燙的全身哆嗦。
瞠目齜牙,瞪著皇上,滿目凶戾。
“陛下抓了我,叱雲軍數十萬大軍,不會消停的!”
皇上嘴角,噙著冰冷的笑,陰鷙的眼底,深邃冥黑。
“雲王妃,是苗疆的聖女?”
雲王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不錯,既然陛下見識了她的法術,臣也不做隱瞞,她正是苗疆最後一位聖女!”
皇上怒不可遏。
啪的一拍桌子,憤怒起身,身子向前一探,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道:“你,辜負了朕對你的信任!”
雲王冷笑,“信任?陛下何曾信任過臣!陛下信任的,只是威遠軍和平陽軍,我叱雲軍,在陛下眼中,算什麼!”
被五花大綁,雲王激憤之下,身子直直一挺,梗著脖子,看著皇上,“就連蘇清,乳臭未乾的臭丫頭,陛下對她的信任,都比對臣的多,陛下就不覺得,您的所作所為寒了我叱雲軍的心!”
第五百零五章 說出
說著,雲王忽的大笑起來。
“陛下抓了臣,不知陛下知不知道,臣也抓了平陽侯的娘!平陽侯在外征戰,若是回來,發現他娘死了,不知他還會不會替陛下賣命呢!”
皇上震愕之下,怒極。
抄起手邊硯台,朝雲王砸過去。
這次,雲王避開了。
硯台擦著雲王耳邊著而過,直撲御書房的大門。
雲王癲狂的說出這一句的時候,蘇清正要一隻腳進了御書房的大門。
腳尖一僵,就見一隻硯台迎面飛來。
頓時一腳接了這硯台,硯台飛馳的方向立刻翻轉,奔著雲王的背心,撲了回去。
這次,被五花大綁的雲王,就沒那麼順利的躲開了。
原本,被皇上砸中,最多是破皮流血而已。
現在,被蘇清一腳踢來,直中背心,雲王頓時身子向前一撲,跌倒在地,一口血吐了上來。
驚愕之下,掙扎著起身,回頭就見蘇清和容恆並肩進來。
嘴角帶著觸目驚心的血跡,雲王不顧身上內傷,朝皇上道:“當著紫荊將軍的面,陛下不妨做個選擇,放了臣,皆大歡喜,叱雲軍絕不會以下犯上,作亂胡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