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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沉的聲音仿佛久釀的甘露,讓人心頭微醺。

  一室靜謐。

  兩人就這麼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宛若兩個傻子,傻笑須臾,蘇清伸手戳容恆的胸口,“你笑得真傻。”

  容恆握住蘇清的手,放在胸口,“你笑得真美。”

  蘇清……

  一撩長發,“那是,本人,一個集美貌與智慧於一身的奇女子。”

  容恆吃吃的笑,補充道:“還有威武雄壯,武力值不能丟。”

  蘇清抬手朝容恆一拍,遞個媚眼,“那是當然。”

  “噢~”

  容恆頓時一聲慘叫,齜牙咧嘴,“我的傷口!”

  蘇清……

  眼角一抽,忙俯身過去看,“怎麼樣,裂開沒?呵呵,呵呵,用力有點大了。”

  容恆趁機在蘇清臉頰一啄,皺著眉心,“好疼,需要揉一揉。”

  蘇清……

  小奶狗撒嬌了呵!

  我喜歡!

  “好,給你呼呼。”一臉溫柔,蘇清輕輕吹了容恆傷口幾下。

  吹得容恆一顆心,波濤蕩漾。

  “你知道王召之嗎?”片刻後,蘇清起身,一臉隨意,朝容恆問道。

  容恆點頭,“知道,前朝謀逆重犯。”

  蘇清屈膝,膝蓋托著胳膊,下巴支在胳膊上,偏頭看容恆。

  “謀逆重犯?當年鬧得很厲害嗎?”

  “前朝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不過,王召之在謀逆之前,一直是響噹噹的忠臣,不知道怎麼,突然就造反了,從造反到被緝拿斬殺,前後不過一個月。”

  蘇清皺眉。

  響噹噹的忠臣,忽然就造反了?

  按照事態發展規律來看,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書房裡搜集的那些宗卷,有他的嗎?”

  容恆的書房,從不對蘇清隱瞞,他所有的秘密,在蘇清面前,坦白如紙。

  想了想,容恆點頭,“應該有,不過,因著是前朝的事,我並未細查,可能宗卷放的比較難找,讓長青幫你找找。”

  蘇清笑著朝容恆吧唧親了一口,轉瞬一個鯉魚躍,從容恆身上翻身下地。

  “不用,我自己去看。”

  “現在就去嗎?”容恆望著蘇清,問道。

  蘇清……

  感覺小奶狗有點失落啊。

  抬手揉揉容小奶狗的頭髮,“我去找來,咱倆一起看。”

  容恆心頭那才湧上的絲絲縷縷的失落便一散而盡,笑道:“好。”

  笑若驕陽。

  第四百一十七章 宗卷

  蘇清一走,容恆叫了長青。

  “石河鎮那裡,派人盯著點,大皇子劫了王妃的銀子,屯在石河鎮,怕是與宣府那邊有關係。”

  長青立時神色一凝,“殿下,若是他與宣府有來往,那可就是謀逆的嫌疑了。”

  容恆略略頷首,“派人盯緊了。”

  “是!”

  長青領命,轉身執行。

  長青一走,容恆凝著屋中地上的陽光,怔怔出神。

  王召之……

  前朝舊臣……

  怎麼會再次被突然提起呢?

  塵封了幾十年的人,一旦被人再提起,怕是又要掀起腥風血雨吧。

  如果他沒有記錯,師傅曾經說過,大夏朝,最大的冤案,便是王召之。

  大夏朝,最大的忠臣,也是王召之。

  威遠老將軍雖然是威遠軍的主帥,可沒有王召之,就沒有威遠軍。

  當年組建威遠軍,王召之舉全家之力。

  寧願全家人吃糠咽菜,也要調出銀子給威遠軍作為訓練經費。

  而威遠老將軍年輕時戰場失利,被人打得奄奄一息,是王召之一步一步將他從死人堆里背出來的。

  活了威遠老將軍,王召之卻是從此瘸了一條腿。

  這樣的人,會是奸佞之徒?

  師傅說,他不是。

  師傅說起王召之的時候,哭的一塌糊塗。

  師傅說,他這輩子對不起的人太多,王召之就是其中之一。

  將來,他一定是會下地獄的。

  他不理解師傅這話是什麼意思,師傅也不肯多言。

  深吸一口氣,容恆扯了扯嘴。

  師傅總是在醉酒之後,說很多很多的話,可這些話,大多讓他莫名其妙。

  清醒了,再問什麼,便什麼都不肯說了。

  想到師傅,容恆不由的有些心塞。

  好久不見師傅了,不知他老人家在忙什麼。

  ……

  書房的密室,很大。

  正如容恆所言,長久不用的宗卷,放在極其難找的地方。

  蘇清足足翻找了兩個時辰,才帶著沾滿灰塵的宗卷折返正房。

  蘇清擦拭著宗卷上的灰塵,容恆將方才的思緒,點點滴滴,講給蘇清。

  蘇清一臉匪夷所思,“我真想見見你師父,感覺,他是個人物啊!”

  容恆苦笑,“當然是個人物,不然,也不可能成為華南山道觀的主持。”

  蘇清搖頭。

  “我覺得,你師父最大的成就,不是成為華南山道觀的主持,而是作為一個道士,對皇家的事和朝廷的事,一副瞭若指掌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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