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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神色復常。
蘇清便道:“娘是知道,對嗎?娘,王召之是誰呀?”
“一個謀逆犯,還是先帝時期的人了,這個久遠的事,你是從棺材裡刨出的嗎?”神色恢復往常的波瀾不驚,王氏笑著打趣。
蘇清……
福星立在一側,一臉崇拜的看著王氏。
“夫人,真的是從棺材裡刨出來的。”
王氏……
啊?
一臉茫然,看向福星。
福星就巴拉巴拉把棺材的事和王氏說了一遍。
王氏才放鬆的神色,又凝重幾分。
拉了蘇清的手,語重心長道:“你長這麼大,娘甚少干涉你的選擇,不過,娘提醒你,雲王府的人,你離他們遠點,尤其是雲王世子。”
“怎麼了?”
王氏便道:“雲王府的人,與你爹有舊仇,眼下你爹不在,娘怕他們欺負你。”
“我爹和他們,什麼舊仇?”
王氏嘆一口氣,道:“就是那種血海深仇的仇,總而言之,你離他們遠點就是了。”
蘇清點點頭,“哦,我知道了,所以,王召之到底是誰?”
王氏……
眼底飛快閃過一縷痛苦的神色,轉瞬又是一片平靜。
“前朝的謀逆犯,想要謀權篡位,被先帝處置了,這都是不相干的人,更是當今陛下的忌諱,雲王府的人告訴你這個,必定不安好心,你莫要理會就是。”
蘇清瞧著王氏的神色,總覺得不對。
她娘和這個王召之,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心下默默嘀咕一句,蘇清一笑,道:“娘你放心吧,我一定離雲王府的人遠點。”
說完,起身。
“娘你忙,我還有事,先走了。”
出了王府,蘇清回頭看王府門頭的匾額,心頭浮光掠影,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先帝時期謀逆的人,恰好姓王,她娘又是一個孤女,也姓王。
世上斷然沒有這麼巧的事。
鎮國公的宅子,她娘當初花那麼多銀子買下……
一個孤女,到底從哪來的那麼多錢。
還有上次大佛寺後山,她娘一襲黑衣,英姿颯爽,分明是個懂武的。
……
“去找個年歲大的人打聽打聽,王召之的府邸,在哪?”
前朝的謀逆犯,當今陛下的忌諱,也唯有年歲大的人,興許能打聽出一二。
盯著匾額上碩大的王府兩字,蘇清吩咐福星。
福星得令,抱著鴨鴨轉頭就走。
不過須臾,帶著答案回來,“主子,巧了,王召之原來的府邸,就是鎮國公府,也就是現在咱們夫人住的王府。”
蘇清眼底,洶湧的神色一閃而過。
她娘說,雲王府的人,與她爹有血海深仇。
只怕,與她娘的血海深仇,更大。
這麼說來,她結合一下爹這邊的仇娘那邊的恨,雲王府與她,簡直就是……不共戴天勢不兩立了?
仇恨值一定下,蘇清立刻精神了。
何起恪和瀘定中,簡直不夠她玩啊!
要玩,還是得玩北燕三皇子啊,鎮國公啊這種有重量的人物。
這種打怪的感覺才爽!
心中目標一明確,走起路來,都是虎虎生威。
第一次琢磨著主動害人,蘇清有點激動。
以至於一路回到府邸,眼角眉梢都帶著抑制不住的亢奮。
躺在床榻上,容恆眼角一抽,“你怎麼了?高興成這樣子,五十萬兩拿回來了?”
蘇清笑嘻嘻的搖頭,“沒有,讓別人截胡了。”
容恆……
就蘇清財迷的屬性,她的銀子,讓別人截胡了,她還能笑的合不攏嘴?
“誰這麼大膽子,敢截胡你的。”
蘇清嘿嘿嘿的笑,一面笑一面脫鞋爬上床。
俯身吧唧親了容恆一口,盤腿坐在容恆內側,“現在還不知道是誰,不過,已經找到銀子的藏身點,在石河鎮。”
容恆……“石河鎮?”
眼瞧著容恆若有所指的念出這個名字,蘇清笑嘻嘻看著他,“怎麼?你知道?”
容恆……
“你一個勁兒的笑什麼?”
蘇清扯了個抱枕抱在懷裡,笑得止不住,“第一次主動琢磨害別人,有點激動,理解一下。”
容恆……
第一次主動……
“合著你以前害人,都是被動的?”
蘇清立刻給了容恆一腳。
“什麼話,什麼叫我以前害人,我幾時害過人!我都是被逼無奈的自衛好不好!天地良心,我從不害人的,最多就是喜歡讓別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容恆……
“這次,你打算讓誰砸自己的腳?”
“雲王。”
“雲王?”
蘇清點頭,一擺手,“不說這些讓人高興的事了,說說,石河鎮那裡,什麼情況?”
容恆……
瞧著蘇清笑得眉目生花,容恆再次懊悔自己當初衝動,戳了胸口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