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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蘇清語落一瞬,瀘輝一聲慘叫,“爹,別惹她,快救我,我熬不住了啊。”
瀘定中有些憤怒的心,被這一聲慘叫喊得心頭一顫,“好,好。”
回頭看了瀘輝一眼,瀘定中轉而看向蘇清,“王妃,臣現在就回去準備現銀子,明兒一定送到,求王妃在此期間,莫要再對臣兒子用刑了。”
蘇清看了瀘輝一眼,點點頭,“可以。”
答應這麼痛快?
瀘定中狐疑看了蘇清一眼。
蘇清挑眉,“還有事嗎?”
瀘定中……
張了張嘴,“沒事,臣告退。”
想要過去摸摸兒子,可心頭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讓他望而卻步,幾乎是低頭閉著眼,快步奪門而出。
瀘定中前腳一出營帳,一口沒有血腥味的新鮮空氣還沒來得及吸,就聽得背後營帳里,發出一聲沖天慘叫。
啊~~
瀘定中瞬間全身的汗毛都戰慄起來。
死死一捏拳,抬腳快速離開。
這個時候,他除了早早把錢送來,別無選擇。
阻止蘇清嗎?還是和蘇清談條件!
他都沒有那個實力,他唯一的實力,就是大皇子,可大皇子現在被圈禁。
營帳里。
蘇清雙目陰寒,盯著瀘輝。
北燕三皇子一走,她除了照顧容恆,進行尖子兵大賽的準備,餘下的精力,實在不足以支撐她來審訊瀘輝。
她總要休息的不是!
所以,自從瀘輝被抓回來,這還是蘇清第一次見他。
沒想到,軍營里的兄弟,還真是謹記她的命令:只要不把人弄死,怎麼搞都行!
他們真的實施了怎麼搞都行這句話。
瀘輝迎上蘇清的目光,不由得哆嗦著冒冷汗,“王妃饒命,我爹明兒就把銀子送來了,王妃饒命。”
忍著全身的疼,砰砰的磕頭。
“說說吧,你爹和大皇子之間,到底有什麼秘密。”
冷而陰沉的聲音,讓瀘輝原本磕頭的動作一滯。
被抓來這麼久,他除了每天接受非人的折磨外,並無人審訊盤問他。
他以為,他不用出賣自己老爹的。
怎麼現在,王妃又問了……
瀘輝一顆心噗噗的跳。
他要是不回答,一頓更毒的折磨是免不得的。
要是回答……
他爹得是死罪吧!
到底是自己死還是爹死……瀘輝猶豫不定。
蘇清冷眼看著他,等他作答。
自從瀘輝被抓進來,大大小小的暗殺,平陽軍已經阻攔下六十七次。
要不是瀘輝掌握了什麼了不得的大秘密,誰會傻到來平陽軍殺人。
蘇清話音落下,營帳里一片靜,仿佛空氣都不動了,靜的讓人汗毛打顫。
為了打破這份墳塋般的靜,福星手裡的鞭子,就“啪”的朝瀘輝抽去。
“啊!”
一聲沖天慘叫,立刻結束了瀘輝的猶豫,“我說!”
“說!”
福星用一種比瀘輝更高的聲音,怒道。
瀘輝哆嗦著看著福星,滿目驚恐,眼淚再次嘩的飈出,“慧妃娘娘的親兄長,不是何起恪。”
第三百九十五章 矜持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把蘇清說蒙了。
慧妃的兄長,不是何起恪,這和大皇子有什麼關係,為什麼這是大皇子的把柄?
等等……慧妃的兄長,不是何起恪?
慧妃的娘家,不是真定何家嗎?
何清瀾不是慧妃的侄女嗎?
驀地,蘇清想到容恆說的那句,慧妃曾經特意求了皇上的旨意,不許何家女嫁給容恆。
當時,她只是覺得這旨意下的奇葩。
現在……
眼角一抽,蘇清滿目複雜看向瀘輝,“繼續。”
瀘輝打著抖,“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何起恪手裡有一張有關慧妃娘娘的王牌,他就是利用這張王牌,在真定混的風生水起,我爹都不敢惹他,但是這張王牌是什麼,我不知道。”
說著,瀘輝猛地渾身一顫,看向蘇清,“我是真的不知道。”
語氣里,驚悚又絕望。
蘇清凝著他,“那,和大皇子殿下又有什麼關係?”
瀘輝便道;“和大皇子有什麼關係,我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這是大皇子最忌諱的事,也是何起恪能和大皇子搭上關係的事,我爹也很忌諱這件事,至於為什麼,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王妃。”
聲淚俱下惶恐不安到這種份上,連尿都嚇出來了,應該就是真的不知道了。
“那你是怎麼知道慧妃娘娘並非何起恪的親妹妹的呢?”
“我爹和何起恪說話,無意間我聽到的,我爹警告我,要是敢說出去一個字,我全家都沒命,我當時問我爹,要是沒命是誰要殺我們,我爹說是大皇子,所以我就知道,這事和大皇子也有關係。”
蘇清……
你爹警告你不要說出去,說出去了就沒命。
然後你反問你爹誰要殺你們?
你真優秀!
這骨質清奇的。
嫌棄的瞥了瀘輝一眼,蘇清一擺手,“帶下去吧,別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