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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章在北燕。”

  “那老子信你個錘!”蘇清白眼一翻,轉身就要走。

  北燕三皇子立刻道:“我的親筆文書,就算是沒有印章,也一樣生效。”

  眼見山大王要走,北燕三皇子急了。

  “我的玉佩,我的玉佩,那個女人拿走了我的玉佩,我的玉佩可以抵印章。”

  蘇清停腳,“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千真萬確!”

  要不是胳膊被綁著,北燕三皇子都想舉指發誓了。

  “本王是皇子,本王的命,比什麼都重要,本王沒有必要騙你,你劫持我,不過就是為了錢財,我散財保命,你拿錢放人。”

  蘇清笑道:“行!”

  北燕三皇子意外看了一眼大王。

  沒想到,答應的這麼爽快。

  不過,足足一座玉礦呢!

  哪個山賊能不動心。

  就在蘇清語落一瞬,一個山賊忽的跳了出來,捧著筆墨紙硯。

  北燕三皇子……

  按照蘇清的吩咐,解了北燕三皇子身上的繩子,不過,一柄刀橫在他脖子下。

  指了放到樹墩上的紙和筆,蘇清道:“寫吧。”

  借著月色,北燕三皇子提筆,刷刷寫下。

  他只想活著從這裡離開,內容寫的很規範。

  蘇清掃了一眼,伸手在那個一座玉礦的一處指了一下,“五座!”

  北燕三皇子握著筆的手就是一抖,抬眼震驚看向蘇清。

  蘇清斜靠在一側的樹上,伸手,舉出五個手指,“五座玉礦,換你回去繼承皇位,你不虧!”

  “不可能!”北燕三皇子脫口怒道。

  蘇清冷笑,“想好了再說。”

  不遠處,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咯的笑聲傳來,“我男人呢?我男人在哪,怎麼還不來和我成親!”

  一咬牙,北燕三皇子黑著臉,“好!”

  重新寫了一份,內容不變,一座成為五座。

  蘇清將宣紙收好。

  “今兒太晚了,你下山不安全,明兒放你。”

  說完,蘇清抬腳離開。

  北燕三皇子朝她後背吼道:“現在就放了本王!”

  天黑不安全!

  你們這裡才不安全!

  蘇清沒理他,扮成山賊的平陽軍便又將北燕三皇子重新綁到樹上。

  繩子綁好,仰頭看著頭頂的月亮,北燕三皇子惴惴不安。

  萬一這些山賊,說話不算話,怎麼辦!

  蘇清從邢副將那裡拿了玉佩,連夜下山進宮。

  不過,走了一半,就折返回軍營。

  福星一臉納悶,“主子,不進宮了?”

  蘇清將宣紙交給福星,“不進宮了,這個咱們自己留著。”

  福星一瞬震驚之後,歡喜的臉都要笑爛了。

  “哈哈哈,啊呦,這不太好吧,哈哈哈,主子,你認真的?”

  蘇清……

  她後悔了!

  該明天給福星的。

  這貨,怕是今兒晚上睡不著了。

  咳了一聲,蘇清道:“你安排人拿著這個,立刻啟程去北燕找徐子徽,讓他兌換北燕官府文書。”

  徐子徽是她早就安插在北燕的人,明面上行商,實則刺探北燕一些政治新聞。

  福星一跳三尺高。

  “好嘞!”

  轉頭奔出去。

  福星一走,蘇清從營帳中的書架上,翻出一部冊子來。

  這冊子,是自杜淮中出現之後,她搜集的有關當年威遠軍出事的所有資料。

  當年,威遠軍在戰場被殲滅。

  威遠將軍府,闔府上下數百口人命,全部喪命在山匪刀下。

  山匪!

  威遠軍在大夏朝的地位,堪稱江湖的武林盟主。

  哪個山頭的山匪,能這麼彪悍,殺死威遠將軍府那麼多提刀就能上戰場的男兒婦孺。

  甚至連剛出生的孩子都不放過。

  燭火下,盯著面前的卷宗,蘇清拳頭緊捏。

  這是斬草除根吧!

  戰場上,殺了威遠軍的是北燕和南梁。

  可在京都,滅門威遠將軍府的,必定是大夏朝的人。

  到底是誰……

  蘇清有一種直覺,這個人,就是鎮國公。

  雖然沒有證據,可這種直覺很強烈。

  琢磨了半宿鎮國公,後半夜,蘇清在營帳的簡易床榻上睡了會。

  天亮,伴著平陽軍晨起操練的聲音,離開軍營直奔大佛寺後山。

  山腳下,幾個和尚正守在山林入口處阻攔打算上山的百姓。

  化裝成山賊的蘇清和福星,手腕戴著紅繩,順利通過。

  惴惴不安殫精竭慮了一夜的北燕三皇子,頂著烏青的眼圈,終於盼到了山大王的現身。

  “放了我!”

  白天,嘶喊了半天,晚上焦灼了一夜,聲音暗啞的不像話。

  蘇清嘴角噙著不羈的笑,“好!”

  抬手一揮,就有山賊上前給他解綁。

  北燕三皇子不由得深深看山大王一眼。

  這個山大王倒真是說話算話!

  心頭松下一口氣,解了繩索,北燕三皇子道:“同我一起被你綁來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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