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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金買通看門人,殺了忠勇伯,再滅口看門人!
一把接過那袋子銀元寶,連並淬毒銀針一起收好,刑部尚書黑著臉離開牢房,收整一番,進宮請罪。
御書房裡。
鎮國公一臉焦灼,“陛下,您怎麼能這樣對太后娘娘!”
他去太后寢宮給太后請安,想要問一問容嬤嬤的事。
結果,才圈禁了他不久的禁軍統領,正在太后寢宮門前,親自站崗。
皇上雙目深邃,嘴角噙著一縷不辨陰晴的笑,看向鎮國公。
“你覺得,朕該如何?”
鎮國公忙躬身,“臣不敢!只是,太后娘娘才傷心傷身,此時身體正是虛弱,您讓禁軍將其禁足,萬一有個好歹……”
皇上一擺手,阻斷了鎮國公的話。
“不是朕軟禁了太后,是太后自己傷心過度不願見人,又怕被人打擾,才讓朕命禁軍監守。”
鎮國公……
他怎麼那麼不信呢?
咬了咬唇,鎮國公問,“太后為何?”
皇上冷哼一聲,“如果是你,養了幾十年的女兒卻發現是別人的女兒,自己的女兒卻不知身在何處,無法尋找,你不難過?”
鎮國公欲要開口,被皇上堵了回去。
“容嬤嬤和太后感情深厚,卻被查出是利用她來禍亂宮闈的苗疆欲孽,太后能不自責?她想要在寢宮安安靜靜的為那些被容嬤嬤毒害的亡靈祈禱,這有什麼奇怪!”
鎮國公……
張了張嘴,鎮國公只覺得無力反擊。
好像,也有道理。
畢竟,容嬤嬤是太后最信任的人。
要是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利用,害了不少人,那的確有些……
別的不說,羞惱自責定是有的。
也就是說,太后閉門不見人,其實是恥於見人?
猶豫了一下,鎮國公又道:“臣斗膽問陛下,容嬤嬤到底是怎麼被發現的?”
皇上冷冷睃他一眼,沒說話。
福公公壓著聲音朝鎮國公道:“國公爺,您就體諒體諒陛下吧,陛下因著威遠軍的事長公主的事太后的事,已經好幾夜沒有睡過安穩覺了。”
鎮國公頓時低頭,“臣有罪,臣……告退。”
進宮一趟,還是什麼收穫都沒有。
一出宮,鎮國公便吩咐心腹小廝,“去打聽打聽,昨天到底出了什麼事。”
心腹小廝領命,不過一個時辰,便帶著消息回到鎮國公面前。
“大人,宮裡傳出消息,說容嬤嬤是被一隻神龜帶走的。”
鎮國公正在寫字靜心,聞言,不禁手一哆嗦,宣紙上赫然劃出一道濃墨。
錯愕抬頭,鎮國公看向心腹小廝。
心腹小廝抿了抿唇,“昨兒傍晚時分,太后娘娘召了九殿下和九王妃進宮,九王妃和九殿下在太后寢宮待了不過半個時辰,便離開了。”
“他們離開之後,謝公公一直在太后寢殿門口守著,好像太后和容嬤嬤再說什麼重要的事,這期間,並無人來過。”
鎮國公聽得一頭霧水。
“那你說的神龜,是什麼?”
心腹小廝便道:“在九王妃和九殿下離開太后寢宮之前一盞茶的功夫,有人遠遠瞧見太后寢殿房頂上,蹲著一隻龐然神龜。”
鎮國公……
神龜?
眼角狠狠抖了抖,鎮國公依舊一頭霧水。
第二百九十二章 佩戴
鎮國公一頭霧水,這神龜大戰苗疆餘孽的故事,在宮裡卻是流傳的越來越烈。
大家傳的有模有樣。
甚至有人言辭鑿鑿,說親眼看到那隻神龜騰雲駕霧而來,還是七彩祥雲。
御書房裡,福公公哭笑不得。
“陛下,要不要肅一肅謠言啊,今兒一早,奴才聽聞,好幾個宮裡的娘娘,都在寢宮設了佛龕,佛龕里,供著不知從哪弄來的烏龜,說是為了預防身邊出現苗疆餘孽。”
皇上饒有興趣一笑,“這不是挺好的嗎?為何要肅清!”
福公公……
皇上卻是明顯心思不在這裡,“北燕的使臣,快來了吧?”
福公公應著,“應該是就在這幾天了。”
皇上頷首。
忠勇伯一死,威遠軍的事,就算是被暫時擱置。
可當年的真相暫時不能查,不代表皇上對此事,就能擱下。
當年,誰唆使了忠勇伯和長公主對威遠軍下手雖然沒查出,可當年聯手覆滅了威遠軍的,卻是北燕和南梁。
用力捏了一下拳頭,皇上眼底迸射著精光。
朕讓你們舉全國之力,給朕的威遠軍祭奠!
只要拿下北燕和南梁,還愁挖不出國內的這個內鬼嗎?!
都給朕等著!
容恆的府邸。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當做神一樣的吉祥物供起來的福星,正一臉惆悵的抱著鴨鴨,走向蘇清。
一眼看到鴨鴨,再看到福星惆悵的模樣,蘇清無力的望了望天。
這隻雞,又怎麼了?
斜斜翻了個白眼,蘇清道:“需要給她診脈?”
福星搖頭,一臉肅然坐在蘇清對面,捋著雞毛,道:“主子,明天就是徐伯勤和禮部尚書嫡女的婚事了,小的想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