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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部尚書……
她們主僕倆就這麼當著他的面,和一隻雞商量揍他?
是以為他死了嗎!
怒火衝天,禮部尚書朝蘇清道“本官今兒若是有半分閃失,本官必定要去皇上面前求皇上做主!”
蘇清笑道“所以,你也覺得,這隻雞能揍了你是嗎?”
蘇清說完,福星已經翻身下馬,走到禮部尚書轎輦前,“鴨鴨,去吧!”
不及福星語落,鴨鴨翅膀一撲,用它的雞嗓子嚎叫著撲到轎輦中,福星立刻眼疾手快將門帘拉住。
“你們敢擅動一下,小心我拔了你們舌頭!”一手拽著門帘不讓其打開,福星回頭,怒目威脅禮部尚書的小廝和車夫。
小廝和車夫……
天地良心,他倆壓根沒打算反抗啊!
蘇清是誰!
那可是揍過鄰國公主的人!
他們只是個下人而已。
福星說罷,轎輦中,傳出禮部尚書的慘叫,“蘇清,你如此羞辱朝廷命官,皇上不會輕饒你的!”
蘇清撇撇嘴,沒理他。
說出去誰信呢,堂堂禮部尚書,讓一隻雞撓的求饒罵街?
你好意思說,別人也不好意思信啊!
封閉的轎輦中,雞叫聲伴著禮部尚書的慘叫聲和怒罵聲,聲音不斷升級。
禮部尚書的小廝,臉寡白寡白的,滿目擔心盯著被福星拉住的轎簾。
車簾柔軟,不斷的有印子凸出來。
看樣子,不是雞爪就是禮部尚書的手。
伴著慘叫聲,看著晃動的轎輦和凸出印子的轎簾,小廝瑟瑟發抖。
他家大人這是有多想不開啊,居然和蘇清槓上。
德妃是怎麼淪為常在的,歷史的教訓不夠慘重嗎?
。
第一百八十章 簽文
見過關門放狗的。
這拉簾放雞,還是頭一次見。
福星宛若一碉堡,矗立在轎輦前,一炷香過後,聽著裡面的雞叫聲漸漸低緩下來,福星一把扯開轎簾,抱了鴨鴨出來,“辛苦你了。”
相對比方才的癲狂,此刻鴨鴨已經十分溫馴。
不知道是不是累的,整個雞疲軟的癱在福星懷裡,嘴裡腳上雞毛上沾著斑駁血跡。
蘇清抖了抖眼角,目光從鴨鴨身上挪到禮部尚書身上。
禮部尚書宛若死了一樣,癱在轎輦中,渾身雞毛,衣衫襤褸,裸露的手臂上,全是抓傷,尤其慘不忍睹的,是他那張白嫩嫩的臉,被雞撓的全是溝壑。
嘖嘖……
好恐怖!
既然鴨鴨戰功彪炳,蘇清也不打算再補揍一頓,“你若想要去告狀,我勸你保持原狀立刻就去,不然,等雞毛散了,怕是沒人信。”
頓了一下,蘇清又道“還有,以後見著九殿下,該怎麼做,你最好心裡有點數,不然,見你一次,我揍你一次,花樣絕不重複!”
說完,蘇清一提韁繩,騎馬離開。
福星抱著鴨鴨,策馬追上,“主子,怎麼樣,鴨鴨不錯吧!”
蘇清瞧了鴨鴨一眼,笑道“你給她吃了什麼?”
福星從懷裡掏出藥盒,“就是您打算給殿下和長青用的那盒藥啊。”
蘇清……
她打算給容恆和長青用的藥?
她什麼時候打算給……呃~蘇清恍然想起,那天她讓福星抓藥,福星以為她是要給容恆下藥呢!
“這是我丟在營帳桌上那盒?”
福星點頭,“小的收起來了,剛剛路上,鴨鴨也不是怎麼就把蓋子打開了,偷吃了一點,所以它才癲狂起來。”
蘇清……
這是只什麼雞啊!
在府邸,用她的喙撬開青石磚,吃磚底下放的藥粉。
在福星身上,弄開藥膏盒,偷吃藥膏……
目光複雜又略帶敬畏的看了鴨鴨一眼,蘇清接過福星手中的藥膏。
這藥膏,她調出來只做塗抹研究,結果什麼發現沒有,卻不成想,若是口服,威力竟然這麼大。
一隻雞都能揍得禮部尚書一個大活人無縛雞之力啊!
福星不解的問蘇清,“主子,您為什麼要給九殿下和長青調這種藥膏?您是準備放他們出去揍人?”
蘇清……
抖了抖眼皮,無法回答福星這宛若關門放狗一樣的話。
“那是什麼?”抖眼皮一瞬,蘇清一眼看到鴨鴨爪子上沾著的東西,蹙眉指道。
福星低頭,小心翼翼將鴨鴨爪子上沾著的一張紙取了下來,遞給蘇清,“主子,像是一封信。”
字跡醜陋,不過,很清晰。
這是一張被撕扯了的紙,上面帶著不完整的句子。
第一行以請務必配合讓
第二行只要蘇清死了
第三行重
句子不完整,信也不完整,不過,信息量足夠。
這封信,就是有人要向禮部尚書轉達一個意思弄死蘇清。
盯著信紙碎片,蘇清目光寒涼。
禮部尚書沒有多大本事,十有,禮部尚書今兒是來跑腿的,替鎮國公取信。
只是,沒想到路上遇到她,又被鴨鴨揍了一頓。
鴨鴨也是神獸,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有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