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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猛士,敢於面對淋漓的鮮血,真的猛士,敢於直面慘澹的人生!
皇上沉著臉,原本正等福公公的結果,沒想到忠勇伯跪了出來,挑了挑眼皮朝他看過去,“何事?”
忠勇伯驚慌不安的看了蘇清一眼,朝皇上道:“陛下明察,臣子不日前得九王妃同意,在平陽軍中歷練,三日前不知何故,被九王妃親自監督打了五十軍棍,當時就被打的險些斷氣。”
隨著忠勇伯語落,兩個小內侍抬了忠勇伯的兒子上前。
三天過去,他依然趴在板子上不敢動彈。
“陛下,臣子固然興許犯錯,可臣不明,臣子究竟犯了何錯,要讓九王妃下殺手!”
看到面色慘白的兒子,忠勇伯又來了勇氣。
“臣也是逼不得已,才選了今兒的日子,求陛下替臣向九王妃問個明白,臣實在沒有膽量親自問。”
九王妃殺人如麻,他沒有這個膽量也是正常。
皇上不由揉了揉太陽穴,看向蘇清,“怎麼回事?”
蘇清則是一臉驚訝看著忠勇伯的兒子,“都三天了,他怎麼還是這樣,你們沒有給他用藥嗎?我記得他被抬回去的時候,我特意將太醫院熬製好的藥膏送了一個給他。”
容恆眼皮一跳。
正戲開始了?
蘇清如是說,算是承認打了忠勇伯的兒子,忠勇伯老淚縱橫看向蘇清,“老臣冒著一死,但求九王妃能明示,到底為何將我兒打成這般?”
蘇清卻轉頭朝皇上道:“父皇,兒臣是讓人打了他五十軍棍不假,可這五十軍棍堪比當日容嬤嬤挨的那幾十板子,如果用兒臣的藥膏,三日時間,就算不得痊癒也能下地了,兒臣不明白,為何他依然不能動彈。”
說完,蘇清朝忠勇伯道:“你們為何不給他用藥,是故意想要抬了人來讓陛下給你做主嗎?”
忠勇伯……
這話聽得,怎麼像倒打一耙!
忠勇伯立刻道:“陛下,犬子被送回的時候,的確是帶回一盒藥膏,得知那藥膏就是太醫院正在加班加點熬製的神藥,臣一頓不落給犬子用了,可藥膏用完,不僅傷口未痊癒,反倒越來越嚴重。”
說完,忠勇伯看向蘇清,“不知九王妃給我兒的藥膏,到底是什麼!”
這話是何意,昭然若揭。
把人打了,還送給人家一盒不治病最要命的藥膏……
面對忠勇伯的質疑,蘇清義正言辭道:“我給你的,當然是太醫院給我的,你是對藥膏有所懷疑嗎?若是懷疑,不妨拿出來讓御醫瞧瞧!”
說完,蘇清朝皇上抱拳行禮,“陛下,兒臣懇請御醫查一查那藥膏,按常理,只要他塗抹藥膏,傷勢斷然不會不輕反重的,正因為如此,兒臣在杖責他的時候,才沒有顧忌四殿下的情面。”
四殿下?
眾人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忠勇伯的女兒是四殿下的側妃。
兜兜轉轉,事情好像又和德妃有點關係了?
太后有心利用忠勇伯的事,給蘇清一擊,可忠勇伯這事,究竟如何,她也不是全都清楚,思忖一番,到底沒有開口。
蘇清言落,忠勇伯將藥膏從懷裡拿出,“正好,因為犬子的傷勢,這藥膏,臣隨身帶了。”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御醫就水到渠成的上來了。
上來的正是太醫院院使。
接過忠勇伯遞上的藥膏,太醫院院使擰開蓋子挑了一點在手背上,輕輕塗抹一下,然後湊至鼻尖細問。
只聞了一下,太醫院院使頓時臉色大變,朝蘇清看了一眼,又朝忠勇伯的兒子看了一眼,“陛下,這藥膏里,被人加了一味藜蘆,藜蘆對於外傷,有催害作用。”
此言一出,頓時滿座譁然。
蘇清給忠勇伯兒子的藥膏里加了東西。
太后頓時來了鬥志,剛剛還懨懨的她,憤然一拍桌子,“蘇清,這次,你作何解釋!”
渾然沒有察覺一側的德妃那張雪白的臉。
蘇清看了德妃一眼,朝太后回稟道:“啟稟太后娘娘,孫媳婦沒得解釋,這藥膏是太醫院送到平陽軍中的,第一批藥膏已經被送往前線,這盒是第二批中的,孫媳婦當時讓軍醫拿給他的。”
說完,蘇清看向皇上,“至於藥膏為何被人下藥,兒臣不知,兒臣求父皇明察。”
說完,蘇清撲通跪下,“這藥膏是被送到前線的,前線正在打仗的,是兒臣的父親和他率領的平陽軍,如果藥膏有問題,後果不堪設想!”
頓時,一場私人恩怨徒然升級。
忠勇伯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他最初上來是做什麼的?
只是想要討個公道啊!
怎麼公道還沒有開始討,大家開始討論藥膏了?
但是,他現在還能再開口討公道嗎?
忠勇伯不動聲色看向鎮國公,鎮國公沉著臉坐在那,雙眸深邃,看不出究竟在想什麼。
第一百五十九章 燕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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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幽幽看著蘇清,“你的意思,難道是有人故意在藥膏里動手腳,禍害前線將士?”
蘇清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道:“且不說現在軍中的藥膏,想必太醫院現在也有很多成品,如果有人動手腳,那些成品中一定有有問題的,院使大人一查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