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頁
容恆話音未落,只見蘇清手一抬,然後他後脖頸子受到猛烈撞擊,沉沉一疼,再然後,他充滿怨念的眼幽幽合上。
被敲暈,容恆一頭栽倒在床榻上。
一個大男人,大半夜的頭暈燥熱……
你是尿憋醒了又睡不著思春了吧!
蘇清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跳身下床,將容恆擺好,給他蓋了被子,自己轉頭去了外面軟塌睡。
軟塌底下蓄滿草藥,不乏幾味上好的安神藥,藥香縈繞,蘇清翻了幾個身,很快睡著。
一覺睡到天光大亮,蘇清精神抖擻睜眼,只覺得昨兒晚上睡得極好,一點也不黏熱。
等到吃飯的時候,蘇清宣布,“從今兒起,你睡裡面大床,我睡軟塌。”
容恆揉著後脖頸子,剛打算質問蘇清昨兒為什麼敲暈他,聞言疑惑道:“為何?”
蘇清吃著肉包子,非常認真的道:“總不能一直委屈“本王”你屈尊睡在軟塌。”
本王……
眼角一抽,容恆道:“你不是說,本王和床相剋?”
蘇清點頭,“以前相剋,現在,在我的精心調理下已經不想克了。”
說完,蘇清又拿了個肉包子,“就這樣定了。”
容恆……
瞎話說的這麼一本正經,你良心不痛嗎?
“不必了,本王睡軟塌已經習慣了,再說,軟塌上面還有機關,總不能在屋裡床榻上也安裝一個。”
開什麼玩笑!
軟塌比床小整整一半,睡床榻他抱著蘇清蘇清都嫌熱,要是睡軟塌,那還怎麼抱!
容恆說完,福星非常敬業的道:“殿下,機關是活的,小的拆下來安裝到裡屋就是,不麻煩。”
那表情,就是一個大寫的敬業福,過年可以直接貼門上了。
容恆……
“本王睡軟塌睡習慣了,不想換。”容恆冷著臉,態度堅定。
蘇清幽幽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又撿起一隻包子吃。
這一眼,看的容恆心裡上下打鼓。
她到底什麼意思?
到晚上,容恆就知道蘇清什麼意思了。
她一言不發的自作主張,已經把床換了。
蓄滿草藥的墊子鋪到了大床上,而且,為了配合大床的寬度,墊子已經重新加寬,機關也明晃晃的懸在大床頭頂。
……
他能換回來嗎?
不能!
接下來的數日,每當夜深人靜,蘇清熟睡的時候,她的床頭,總會立著一個滿臉幽怨的男人。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從窗外偷窺,畫面一定驚悚。
……
這一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蘇清神清氣爽的起床,看著容恆一對黑眼圈,轉頭朝福星道:“你讓薛天再買三兩安神藥,回來給他蓄到床墊子裡,蓄在頭部。”
福星一臉不解回頭悄悄看了容恆一眼,“主子,墊子裡已經蓄了七兩,在蓄就是一斤了,一斤安神藥放頭部,小的怕他長眠不醒。”
福星的目光里,充滿真誠的擔心。
容恆……
長青……
蘇清搖頭,“沒事,你儘管蓄就好。”
福星點頭應了,又看了容恆一眼,追問蘇清,“主子,殿下為何夜裡睡不好?”
蘇清也看了容恆一眼,低聲道:“青壯年男子,又這麼久不近女色。”
福星頓時一臉瞭然,撇撇嘴又看了容恆一眼,朝蘇清道:“果然是胸前沒有二兩肉,下身全都變禽獸,都病的要死了,還惦記這事!一看就是個色鬼,還好主子您與他只是合約夫妻。”
容恆……
她們主僕倆是以為他聾了嗎?!
容恆黑著臉咳了一聲,表示自己聽得到。
福星沒理他,繼續和蘇清道:“小的就從來不惦記這種事。”
一臉正人君子的驕傲!
長青正同情的看著他家殿下,聞言差點沒噴出笑來。
正說話,薛天引著一個小公公走來。
皇上口諭,宣蘇清帶著戰車進宮。
那十兩戰車已經送達戰場,皇上得了文抵,立刻就下了這道口諭。
御花園裡,濟濟一堂。
宛若觀看大型歌舞表演一般,從太后到秀女,從皇上到京官末品,全在。
等蘇清與容恆帶著戰車抵達,德妃和太后雙雙一個眼神交匯。
第一百五十五章 發射
四皇子被蘇清揍的現在都下不了地不說,一身爛肉隨時散發著惡臭。
這口氣,德妃一瞬都咽不下去。
四皇子潰爛了多久,德妃就糟心了多久。
一早得知蘇清今兒要帶著戰車來表演拋擲火藥,德妃和太后聯手安排了一齣好戲。
為了這齣好戲,太后安排了後宮上下全部觀看,鎮國公安排了朝臣上下全部觀看。
容恆一臉疑惑的挨著大皇子坐下,微微朝大皇子靠近了些,“皇兄,怎麼這麼多人?”
大皇子擔憂的看了容恆一眼,“九弟小心些,今兒怕是有人要對弟妹不利。”
容恆轉頭看大皇子,“皇兄此言何意?”
大皇子忠厚老實的臉上流露著真誠的擔憂,“今兒進宮的時候,我意外瞧見忠勇伯的兒子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