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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想明白了,那是要她有事主動找他,不要自己一個人悶著亂想辦法。

  可是,就他們這種關係?

  沈逸矜走進祁淵的房間,人沒在,衣帽間的門開著,她往那裡走去。

  祁淵站在一組衣櫃旁邊等著她,見她走近了,才雙手拉開衣櫃的門,露出一個巨大的保險柜。

  沈逸矜眼睛都亮了,從沒見過這麼大的,有點像銀行小金庫。

  不過保險柜是組合櫃,有好幾個門。

  祁淵手裡拿著一把鑰匙,插進最底下一個保險箱,輸入密碼時,告訴了沈逸矜,打開後又關上。

  拔了鑰匙,遞給她:「你自己來。」

  沈逸矜默念密碼,覺得那字母和數字有些深意。

  她照葫蘆畫瓢,來了一遍,開了門,裡面只有一份保險箱的使用說明書。

  應該是新的,從來沒用過。

  祁淵將手鐲遞給她:「放進去。」

  沈逸矜照做。

  再次關上門時,祁淵沒接鑰匙,只說:「這個保險箱以後就給你用了,密碼你知道了,鑰匙你也自己留著。」

  沈逸矜思緒還被那數字纏繞著,在男人轉身時,她掃見他右眉角的舊傷痕,衝口問出:「這個密碼是什麼人的生日嗎?還是有什麼紀念意義的日子?」

  祁淵腳步微頓,側頭看了她一眼,眸色幾分晦暗:「不是。」

  兩秒後,又淡了聲音說:「不喜歡就改掉。」

  沈逸矜低下頭,捏緊了鑰匙。

  那密碼前面三個字母是「MHT」,後面跟著一串數字。

  「MHT」她猜不到,但那串數字很明顯是個日期,是她父母車禍的日子。

  也是她7歲那年第一次遇見祁淵的日子。

  但顯然,祁淵沒認出她。

  *

  夜裡,沈逸矜睡在自己房間裡,好好反省了一下自己,覺得這段時間因為「祁太太」的身份,人有點飄了。

  現實生活可不是童話。

  要說蘇萱萱是低門小戶,那她一個孤兒連低門小戶都算不上。

  她就是個替身,只會存在一段時間,早晚要結束,早晚要回到自己原來的生活里去。

  祁家,頂級豪門,卻也是龍潭虎穴,根本不是她等草芥可踏入一步的。

  沈逸矜將藥丸倒在手心裡攥了攥,大腦里對昨晚的事一點印象也沒有,想想有點後怕,又把藥丸收回藥瓶子裡去了。

  鑽進被窩,醞釀睡意,幾番昏昏沉沉,時醒時夢,終究睡不好。

  忽然門上一聲輕叩,沈逸矜把腦袋探出被窩,猝不及防對上一雙男人的眼。

  那雙眼因為剛洗完澡,離著好幾米的距離,似有遠山薄霧的氤氳,也有種靜謐幽谷里蘊藏過久的水汽,柔柔的,還有點兒濃。

  沈逸矜被晃了下神,不知如何反應。

  祁淵走進來,俯身到床邊,單只膝蓋跪在床上,抬起一隻手覆上她半邊臉頰,輕聲說:「還沒睡?」

  沈逸矜餘光瞥見他空蕩蕩的浴袍,莫名一種羞恥,將被子往臉上拉:「你來幹嘛?」

  「睡覺。」祁淵懶洋洋地吐出兩個字,掀開被子的動作都帶了倦懶。

  沈逸矜一時不知道怎麼拒絕,只把自己往後讓,想避開肢體接觸,卻反而給男人騰出了位置,讓他躺得更舒服了。

  而她自己,柔弱病嬌的小貓一樣,被男人撈進了懷裡。

  男人身上的浴袍面料輕薄,完全包裹不住他滾燙的體溫,和他健碩的身材。

  空氣里溫度急劇攀升,伴著曖昧的氣息還有無可名狀的情緒。

  沈逸矜渾身緊繃,臉面被動地埋在他胸口,嘴唇似有若無地擦在他深邃精緻的鎖骨上,呼吸亂得難以復加。

  「還在難過?」祁淵感覺到她的抗拒,只手在她後背撫了撫,輕輕摩挲她。

  那些被摩挲的地方便酥酥麻麻,癢意一點一點往心裡鑽,沈逸矜不自覺地顫抖,咬著唇忍耐。

  祁淵看著她,低下額頭,用俊挺的鼻尖去觸碰她小巧的鼻子,一下輕一下重,像是安慰,又像是撩撥。

  兩人用了不同的沐浴乳,男人的清寒與女人的香甜交纏在一起,沈逸矜那點脆弱的盔甲終究經不起事,漸漸軟化成泥,稍一抬起下巴,櫻唇就被捉住了。

  而祁淵的吻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凶蠻,只是一點點輕啄女人的唇,碾磨她的唇瓣,像個有耐心的獵人,將獵物禁錮在自己的方寸之內,用溫軟和灼熱慢慢俘獲她。

  「你記住,祁家不管別人說什麼,你只需要聽我一個人的就好了。」

  他的聲音明明低沉,可一個一個餵進她口中的字卻滾燙無比。

  沈逸矜莫名想哭,伸出手指,冰涼的指尖輕輕摸到男人右眉角上淡淡的疤痕,軟了聲音叫了聲:「淵哥哥。」

  她摟過他的脖頸,濕唇貼到他喉結上:「抱抱我。」

  似一場綿綿春雨轉而入了夏,驚雷之間,春夜墜落,急風驟雨洶洶而來。

  祁淵翻身抱過她,一個嚴絲合縫的擁抱,力道足以將兩人的心跳融成一個共振區,男人的手指纏繞上女人的長髮,重新落下的吻再沒了克制與章法。

  他捏著她的下巴長驅直入,肆意索求中,連同她體內的氧氣一併捲走。

  頭頂的水晶燈耀眼,散發著五彩的光芒,時間在這一刻被無限拉長。

  沈逸矜大腦漸漸混沌,呼吸也越發急促,唇齒里卻能清晰地感受到暖滑和力度,受不住地發出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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