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5】 不感慨
馬小樂問工人夜間施工，是想把事情儘量做得完善些。全\本/小\說/網房屋拆遷索要高價，那不是信口開河，要不明顯是胡攪蠻纏，站不住腳。比如四十平方的房子，按市價賠償也就十萬多點，開口就要二十萬，擺明了是找事的。
干任何搗盤亂局的事，起碼得有個看似還可以的說法。
「沒問題啊。」金柱，「我手下不乏好手，之前還搞過比賽呢，蒙著眼砌牆，還是一條線，筆！」
「那好，明晚就動手搞，把那些個住戶的院子裡都蓋上二層樓房。」馬小樂，「院子大的留條路，小的接都蓋上，還有，原本是一層的，上面再加一層。」
金柱皺著眉頭看了看馬小樂，好半天才一拍桌子，「好！這麼一來每家每戶起碼得有一百多平方，要二十五萬也不多！」
「要屁！」馬小樂，「沒有房產證，頂多給個材料費就算不錯了。關鍵是這樣就有說法了，可以賴住！」
「那又要搭錢進去了。」金柱小聲，「不過也花不了多少，工人都是現成的，材料費用不了多少，無非是做做樣子。」
事情就這麼商定了，第二天上午金柱就到工地聯繫夜間建房的事。
當然，為了把聲勢搞起來，馬小樂還讓人在拆遷區放風，說現在趕緊多蓋幾間房，到時可以多要拆遷費。
一時，突擊建房大行其。
當然，作為投資開發商的光大公司不是傻子，旗下的拆遷公司怎麼會不明白這其中的，趕緊到現勸阻，還印發單解釋政策，總之是說蓋了也白蓋。
但利益的驅動力的巨大的，再加上勞動人民從來都不相信勞動是無效的，哪能理會口頭勸阻。還有，金柱他們幾個人弄的房子，那可以說是神速，三兩天就封頂收工，起到了絕佳的示範作用。
突擊建房，大行其。
「這樣不行！」湯靜虹坐不住了，她知雖然最後不會因此而多付出拆遷補償費，但關鍵問題複雜了，解決起來不利索，耽誤時間。對她來說，時間最重要，影響的是一系列問題。
「都是刁民。」梁本國陰著臉，他也知其中的利害，對他來說，拆遷不暢延誤的不僅僅是湯靜虹眼中的金錢，那還倒是是其次，關鍵是他的政績，老城區改造的速度，一定程度上決定了他的成敗。
「本國，我看這事得讓恥插手。」湯靜虹，「那是違法違章建築，一定要強拆掉，把這股歪風邪氣給打下去！」
「嗯，拖延不得。」梁本國，「另外我再讓吉遠華注重下那方面的報，要痛批！」
恥的介入，在馬小樂的預料之中。
「要發揚推而不倒倒了重建的作風！」馬小樂面對金柱他們幾個炔話，覺得很有大領導的威嚴，「別跟恥真的較勁，能抗就多抗會，抗不了就由著他們，推倒了再砌起來，要不屈不撓地跟他們斗下去！」
有梁本國的授意，恥的執行力度駛大的，但也不是所向披靡，因為金柱他們充分發揮了死纏爛打的本領。
要推牆嗎，好啊，有幾個人乾脆就躺在牆根底下不起來。推吧，有種的就活埋。
這麼一來，恥也沒轍，要真是出了人命，誰也罩不住。
過了幾天，湯靜虹出了主意，讓她的拆遷公司配恥執法。二三十人過去了，躺到牆下的也被拖走了。
幾次交鋒，房子被推了部分。
「趕夜再建起來。」馬小樂給金柱下達命令，「我們一家建起來，就會帶動好多家，就跟他們這樣糾纏下去。」
安排琉柱，馬小樂打電話給卜博，問方市長有沒有時間。現在馬小樂明白了一件事，找方瑜最好不要接打電話給她，打給卜博是最妥當的。
卜博說自己人都有時間，問馬小樂有哪方面的事需要匯報。馬小樂說是個人的一點事，但儀為大局做鋪墊的。
「事我不能做主。」卜博，「一般要勝作上的事，我根據方市長的日程安排，多少能給你個大概的時間，但事我說不準，我先問問，回頭告訴你。」
不到五分鐘，卜博回話，「馬局，晚上，方市長給你一個晚上！」
「啥意思？」馬小樂聽得一愣，不過很快就明白了，「卜秘書，方市長今晚沒安排？」
「她要請鄒筠霞你吃個便飯。」卜博，「這待遇可不是一般人有的，也許是你沾了鄒筠霞的光吧，呵呵，這麼說你可別生氣。」
「生啥氣呢。」馬小樂笑，「鄒筠霞大姐對我的幫助是很多的，再說了，沾她的光，也不是一般人能沾上的。」
「哈哈……」卜博大笑，「有這份心境，不怕不成大事啊！」
這話馬小樂不太懂，不過沒關係，有些人有些話懂不懂一個樣，只要認準自己的路子就行。
晚上，方瑜請客的地點在譽滿樓，卜博訂的房間，精緻典雅的無可挑剔。
「以前也來過，好像沒這麼好的房間吶。」馬小樂呵呵笑著，他懂得如何在女人面前表現出點天真幼稚，這會激發女性無限博大的母愛情唬
「不是方市長哪能訂到這房間。」鄒筠霞笑，「設的，不對外。」
馬小樂望著方瑜，一臉虔誠的羨慕感激。
方瑜今晚是便裝，少了平常一身職業裝的冷峻，滿身柔。馬小樂還不太適應，原來方瑜也可以這麼溫軟如鄰家大姐。
「小樂，方瑜形象一變，傻眼了吧。」鄒筠霞看著眼神有些發呆的馬小樂笑，「你不知，當年方瑜可是百花叢中一朵艷，只是後來從政了，官越做越大，讓人們差點忽視了她的容貌。」
「筠霞，你就吹吧。」方瑜笑，「我年輕時你怎麼知。」
「猜的。」鄒筠霞給方瑜倒上一杯鮮果汁，「再加上打聽。」
「唉，不行了，老了。」方瑜搖搖頭，「年輕時有很多夢想，沒想到最後走上這條路，如果不是父輩打下的關係基礎，哪能有今天？」
「官就這樣啊，有關係門路就會升得快些，否則在底下打拼一輩子或許也沒有多少遷升機會。」鄒筠霞，「不像我們經商，個人的打拼還挺容易出頭。」
「呵，不感慨那些。」方瑜端起果汁喝了一小口，「今晚算是我難得的一次休息，輕鬆快樂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