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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見過?」慕容修半眯起星眸,神情逐漸趨於陰沉。

  「對啊,還不止一次呢。」安凌華餘光瞥見蘇瑾臉色愈發白的可以,慢悠悠道:「我記得第一次見的時候他扯掉了我一把頭髮,還說我只是他的一個替代品,這麼一看,眼睛還真挺像的。」

  慕容修的目光終是冷到了毫無一絲溫度,「是這樣嗎?蘇瑾。」

  「我……我沒有!」蘇瑾矢口便否認,他從沒想過安凌華居然會告狀。

  但接下來的話證明安凌華不僅會告狀,還會質問,他不滿的看嚮慕容修,突然一把揪住了他耳朵,「你問他幹什麼?難道不信我說的?」

  「信信信,寶貝兒你稍微輕一點兒!」

  「寶貝?誰是你寶貝?我看他才是吧?」安凌華手非但沒送,還揪的越發用力。

  「沒有,不是!」慕容修趕緊辯解,「小傢伙你不要想太多,我和他沒關係!」

  沒關係?蘇瑾聞言,腦海里一陣天旋地轉,他眼睜睜看著兩人旁若無人般的打情罵俏,眸底儘是怨毒和嫉妒,指尖更是不自覺狠狠掐進了掌心,直到掐出了血痕都沒發覺。

  他認識慕容修這麼久,從未見過他在自己面前露出這番做派,那樣子哪兒還有一星半點的強勢姿態?明明在被揪著耳朵質問,別說生氣,臉上反而滿是縱容寵溺。

  依他對慕容修的了解,那縱容與寵溺或許連他自己都未意識到。

  蘇瑾甚至相信,如果安凌華下一刻叫他去死他估計都會心甘情願不帶猶豫!

  他無論如何都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時候,慕容修的一顆心完完全全撲在了別人身上?

  「既然沒關係,這兒是你家,他為什麼有權利來去自如?」安凌華見蘇瑾身形已搖搖欲墜,心頭卻半絲不覺快意,他又使勁揪了揪慕容修耳朵,冷聲道:「這權利想來是你給的,怎麼?籠子裡關了一個不夠,外邊兒還得放一個?你倒坐享了齊人之福,挺不錯。」

  「他是我大嫂,」慕容修有口難言,只得忍著疼解釋,「沒幾天就要和我大哥結婚了,婚期就定在十月七號,除這之外就真沒別的關係了!」

  「大嫂?」安凌華好歹是鬆了手,而後不咸不淡睨他一眼,「我發現你這大嫂怪會見異思遷啊,吃著碗裡的瞧著鍋里的,心還特狠,你知道第二次見他時他對我做了什麼嗎?」

  蘇瑾頭皮驟然發麻,理智告訴他應該走,不然事情一定會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可他如今連弄死安凌華的心都有,談何這麼輕易就走?

  胡亂抹了一把眼淚,他直視慕容修,神色淒哀,「你別聽他胡說,他在污衊我……我什麼都沒做過,真的沒有……」

  「沒有嗎?」安凌華故作疑惑,「難不成是我記錯了?對了,修,你有沒有告訴過他契約的位置?」

  慕容修眉心一跳,「沒有。」

  「那他是怎麼知道契約印記就烙印在我心上的?當時還丟了一把匕首給我呢,他是不是還有個雙胞胎哥哥弟弟什麼的?我記性向來不錯,尤其是他那張臉長這麼漂亮……」安凌華頓了頓,意味深長道:「實在叫我見之難忘……」

  蘇瑾面龐煞白一片,因為慕容修的神情已然陰沉到了極點。

  「小傢伙,累的話再休息一會兒。」利落的穿戴整齊,他三兩步便走出了地窖,周身氣息冷峻又極具壓迫感,令站在門口的蘇瑾哆嗦著連連後退。

  「修……你、你要幹什麼?你信他不信我?我們認識了多久,你和他又認識了多久!」說不怵是假的,慕容修此時的模樣簡直像要把他活生生掐死!

  客廳里空無一人,蘇瑾驚恐的被逼退到了樓梯間的牆角,可哪怕如此他也依然咬死了不承認,不斷搖著頭抵賴,「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修,你為何不信我……」

  慕容修反手帶上門不說話,周身氣壓卻一低再低,似是在深思,又似在度量。

  蘇瑾心下悚然,被壓迫得險些喘不上氣。

  直到良久後,慕容修才嗓音冰冷的開了口,「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我可以不追究,但從今往後,你沒有任何權利踏足這裡一步,滾!」

  蘇瑾難以置信,「你、你叫我滾?」

  「不然呢?有些事你心裡有數,」慕容修這回終不再留丁點情面,「如果還不滾,就算我現在動了手你覺得誰會說我一句不是?大哥嗎?不相信就試試,看他是疼你多一點還是疼我多一點!」

  這個答案在蘇瑾看來是毋庸置疑的。

  最後他是怎麼離開的別墅已有些恍惚,思緒渾噩的厲害,待回過神,臉上的淚早已經乾涸,他就站在院門外仰頭死死盯著眼前那一棟莊嚴奢華的建築物,眸底倏然泛起陰厲之色。

  「這是你們逼我的……」

  都說狗急跳牆不擇手段,蘇瑾這段時間接近慕容修本抱著別的目的,如今再受到這般待遇,自然沒了所有顧忌。

  被三百年悠悠歲月塵封在時光里的往事,猶如抽絲剝繭般一點一點鋪陳明朗,然而最終卻斷在一個關鍵點上。

  尉遲天和上官鴻濤同歸於盡後交給司空越的珠子究竟是何物,裡面藏著什麼樣的秘密,輾轉過後又落於何處,赫連婧的孩子可否有生下,柳鳶的生死身份與下落,身為人族的安凌華為什麼會生下純血統的安安,以及他體內靈氣和煞氣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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