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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情況下,就算司妧以前一直很喜歡他,但她畢竟小孩子心性,萬一時間久了,一但頻率沒法對上,再加上周圍花花草草的吸引力又大,也保不齊會……
這次有沈辰逸這樣的外在誘惑,怕不是真的要出事。
洛芬被自己的腦洞嚇到,決定今晚一定要當面和司妧聊聊這事,藝人事業生命寶貴,絕對不能出差池。
晚上結束工作後,洛芬也沒提前打招呼,直接驅車前往江恆的家。
司妧開門見到她時,眼裡閃過一絲訝異。洛芬覺得不對勁兒,一腳踏進門後,沒看到江恆的身影,卻在客廳見到位陌生的青年男子,光看背影,就覺得身材不俗。
客廳的茶几上,擺著兩杯半空的茶水,看來這人來了有一會兒了。
洛芬深吸一口氣,難不成是要禍不單行??
「妧妧,江老師人呢?這位是?」
司妧手肘撐著玄關一角,神情有些無奈,「江老師的表弟,也是我學長,莫星宇。」
「星宇哥,我經紀人,芬姐。」
莫星宇拾起一旁放著的外套,搭在手臂上直起身,走到洛芬和司妧面前,看了眼司妧,然後對著洛芬禮貌頷首。
「芬姐,您繼續,我還有點事就先行離開了。妧妧,我先走了。」
洛芬眼睜睜看著司妧微笑著搖手送人出門,內心越發抓狂。
這表弟什麼人,在自己進屋後沒一分鐘就離開,這是什麼絕世大忙人,日理萬機呢??
洛芬越發覺得有鬼。
然而還未等到她開口,司妧就率先懶洋洋地道:「芬姐,你該不會也是來批.斗我的吧?」
「也?」
「星宇哥他,特意過來跟我說,網絡上關於我和沈辰逸的話題走勢不太妥當,影響不好。讓我最近最好和他少點接觸,免得話題持續升溫。」
洛芬放下了半顆心,「是江老師讓他來說的?」
司妧冷著個臉,長睫掩下黑眸里藏著的傷感,言語裡不自然夾著些陰陽怪氣,「怎麼會?江老師人家大忙人一個,哪有心思關係我的緋聞事件。」
「妧妧。」洛芬眼神複雜地看了她一眼,從她的隻言片語里,聽的出來兩人大概率最近吵架了。
「你畢竟和江老師是領了證的合法夫妻,不要任性,可不能因為跟江老師一時置氣就真的跟沈辰逸有什麼,聽到沒有。」
「……」
送走芬姐後,司妧精疲力竭。
這一整天,她要在所有人面前穿著厚厚的盔甲,即便內心已經支離破碎,也要強撐著笑,要應付那些所有來興師問罪的人。
現在,終於可以一個人了。
司妧關了客廳的照明燈,拖著疲累的雙腿推開臥室門,靜默地坐在窗台邊。
她沒有開燈,好像現在只有黑暗才能讓她有勇氣,把那一身的偽裝完全卸下。
下午和沈辰逸的微博互動,她確實就是故意的。
她就是固執地想要再看看,江恆他會不會,哪怕有一丁點吃味。再不濟以丈夫的身份,約束自己也行啊,至少說明他心裡還認同這層婚姻關係。
然而身邊所有的人,都在為自己和沈辰逸的緋聞著急,而只有自己那個法律上的丈夫,毫無反應。
他是不是很希望是真的,這樣他就可以有藉口擺脫自己,和他的靈魂伴侶打破窗戶紙了吧。
他無所謂的態度,就是打在自己臉上一記無情的耳光。
司妧紅著眼,尚有意識前的最後一個想法是,她再也不想見到江恆了。
***
這幾天天氣越發清涼,昨夜在臨市外場測試點附近的招待所湊合了一晚上,林琛早上醒來覺得渾身都不得勁。
推門出去買早飯時,見隔壁老江的門敞著,有些好奇地探頭進去看了看。
卻看到江恆已經收好了行李袋,正將背包往身上背。
「江老師,您怎麼收行李了?一會兒不去外場了嗎?」林琛之前沒明白老江他為什麼要來,現在就更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走。
江恆倏地抬起頭,漆黑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錯亂。
他啞著嗓子,語氣一貫的疏冷,「你來的正好,我有急事要立刻回清河,這裡的事就交給你了。」
「您沒事兒吧?」林琛有些擔心,他很少見過江恆這般模樣,雖表面上仍是冷靜自持,但卻唇色泛白,聲音沙啞。
雖極力在克制,但還是有些不自主的一閃而過的錯亂。就像此刻,他眼睜睜看著江恆將手機往口袋裡塞了三遍都沒有塞進去。
他跟在江恆身邊三年,跟著他經歷過大大小小的場面,哪怕是在發射場,再緊急的狀況,也從未見過他這般失態模樣。
說話間,江恆已然跨出房門,對林琛道:「嗯,你一個人注意點,我先走了。」
林琛目送著江恆的背影急匆匆地離開,往小吃店去的路上,正想要給柳然然通風報個信,提醒一下她大BOSS要回清河了,在教研室記得收斂點。
不過好像是心有靈犀一般,他還沒撥號,柳然然那邊倒是先給他打來了電話。
他樂呵呵地接了起來。
「林琛。」與往常咋咋呼呼的樣子全然不同,柳然然的聲音極其冷靜,隱隱帶著哭腔,「我……好害怕。」
林琛頓住了腳步,「怎麼了,師妹?你別怕,慢慢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