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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問淵今日回府早,已經差人備下了涮肉的鍋子、爐火、食材等著鍾岐雲。

  聽得不遠處傳來的熟悉腳步聲,他沉靜的眼眸不由得染了一分溫潤,起身走到門前望著,鍾岐雲頂著大雪滿面笑容的向他走來。

  心尖一動,瞧見鍾岐雲穿得稍顯單薄,待這人走到他跟前,他抬手輕輕揮去鍾岐雲肩頭的雪,道:「今日天實在涼,怎地不多穿些?」

  說著,他牽住了鍾岐雲的手預將人領進屋中暖暖,只不過被牽著的人卻是就勢用力一拉,然後將他摟進了懷中。

  但觸及一片溫熱,鍾岐雲才幡然想起自己一身的寒涼,怕凍著謝問淵,他又忙鬆了開,只用常年溫熱的手握住謝問淵的,樂呵地望著心尖尖上的人。

  謝問淵淺笑:「還是先去換身衣衫吧,常服早已令人放銅爐上暖著的。」

  「好!」

  暖融融的內室中換下衣衫,謝問淵就走了過來將常服遞給了鍾岐雲,又順口說道:「今日心情頗好?」

  穿上外衫,鍾岐雲笑著傾

  身吻了吻謝問淵的面頰,然後說道:「方才我去了皇宮,見了譚元雍。」

  謝問淵眼眸一動,心頭就已經明白是何事了,聽著鍾岐雲掩不住的笑意,應道:「嗯。」

  鍾岐雲趕忙從換下的衣袍袖袋拿出了婚書,遞到了謝問淵的跟前,「問淵,從今往後我們就是夫妻了......」

  謝問淵接過婚書,展開紅色的硬本。

  紅紙墨書道:恣鍾姓岐雲字遠人,謝姓問淵 字應疏,兩姓聯姻,從茲締結良緣,春日秋月,百卉宣和,情似雲闊,念與淵深,雲淵同攜,白首不離,此證。

  在大晸,官家婚書向來是有固定的一套說辭,但也同時也允許自書喜詞,眼前的字跡謝問淵一看便知是鍾岐雲自己寫的,而這些喜詞......

  見謝問淵的目光頓在了婚書上,鍾岐雲抿了抿嘴,難得的有些緊張的摸了摸鼻子,「咳咳,問淵,你也知曉我這文筆不行、詩詞更不怎的,這幾句話我想來許久許久,我瞧見旁人家寫的什麼『好將紅葉之盟』或是『永結鸞儔』,實在好得很,本來我原是想問問你要寫些什麼,但我最後我還是想給你寫些,雖說可能這些詞俗氣了......」

  此前謝問淵早已知曉會拿到這一個蓋著帝王印的婚書,也並未覺得有甚,但眼下見著鍾岐雲這般歡喜,聽著鍾岐雲那句「夫妻」,和這一句句的話,心就變得滾燙起來,更是雀躍萬分。

  他抬眉望著鍾岐雲,想到鍾岐雲費心去思量這些詞句,他展顏一笑,「極好。」

  話畢,他往前一步笑著攬住了鍾岐雲的脖頸,與鍾岐雲身子相貼,四目相對,「往後的四季年歲,謝問淵定與君同攜,白首不離。」

  鍾岐雲聽罷猛地將謝問淵摟緊,喜不自勝,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問淵,從今往後咱們就是此間最親近的人了對不對?」

  見著這般的鐘岐雲,謝問淵面上的笑就不曾落下,他想了想卻是搖了搖頭。

  鍾岐雲一見,忙問道:「怎地?這樣蓋了帝王印的還做不得數?」

  「自然是作數的,只是這般也只算得一半,姻緣成,在於『禮成』二字,在大晸寫了婚書、拜了

  天地才算得締結良緣。」

  「那看來這婚事還得趕緊著手了?」

  謝問淵點頭。

  「別院那邊該準備的差不多都準備好了,就差婚服還有些工序。」兩人的婚服是鍾家重金請來姑蘇城最有名的幾位繡娘親制的,上月底才趕到京兆量體裁衣。

  因著這事不宜外露,所以早已將幾個繡娘打點好,確保這一世都不會將此事說出口。

  「不急,方才曹管家予我說,下月初三是吉日,與你我八字相合適宜嫁娶,眼下倒也還早。」

  鍾岐雲點頭道:「嗯好,對了,問淵,明日我想去一遭將軍府。」

  謝問淵知道他要去作甚,想了想便說道:「明日我令曹叔送信到將軍府,你等我晚些回來一同去罷。」

  「好。」

  十一月最後的一天,雪覆京兆,在整座城一片純白時,二人的婚服便也做好了。

  從杭州來的馬車剛且進了京兆,楊香冬就掀開了車簾往外探望。

  「才哥,到底是北方的城,同是一國,但這京兆城卻與南方實在不一樣呢!」

  不同於杭州城那樣的煙雨江南、小橋流水,京兆城的房屋建築自帶一股子北方的恢弘挺闊,說不出的沉靜莊重,但又因著白雪覆蓋瞧著又透出水墨般的清爽,配著街頭巷尾的人來人往,實在是別有一番風味,讓第一次來京兆城的楊香冬看得錯不開眼。

  「嘿,那當然不一樣啊!」坐在旁側的劉望才也順著窗望了出去,說道:「嘿,你這一天天的在海上打轉,還是第一次來京城吧?你是不知道,京城好玩的去處多著呢,待見著鍾哥,晚間時候我和江大哥領你到處瞧瞧!」

  「行!」楊香冬笑著應道,說著她放下車簾,問到:「就不知何哥到了沒。」

  「前些時日他令人送信予我,那會兒他正在晉城,比杭州近多了,應當早兩日就到了吧。」劉望才應道,提到這次來京的緣由,劉望才都有些出神:「說來,到現在我都覺著像是做夢一樣,打死我,我也不曾想到鍾哥竟真與那位謝大人......」

  前些時日收到鍾岐雲寄到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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