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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鏡重圓,他們雙向奔赴,步之遙伸出左手。粉色的水滴形鑽石像一滴眼淚,在迷濛的淚雨間,她點點頭:「我願意。」

  戒指被戴在無名指,步之遙撲進周以寒懷中,他低聲說:「月季的品種叫『婚禮之路』。」

  「我喜歡。」步之遙閉上眼。

  親吻起初溫柔纏綿,周以寒的手臂漸漸箍緊,吻得深入又激烈,她也遵循本能不停回應,惹得他呼吸粗重,輾轉碾磨她的唇珠,身體語言更加緊密。

  「我愛你。」

  「我愛你。」

  兩人幾乎同時說出口。他們相視而笑,周以寒又將她抱緊,步之遙為他的笑而迷醉。

  想追求儀式感,原定婚禮或領證當天換稱呼,步之遙改了主意,她貼在他耳邊,小聲說:「老公,你……」

  你笑得真好看。

  她剛說到「你」字,周以寒渾身一僵,激起步之遙的驚喘:「別……」

  「遙遙。」周以寒的嗓音有飄忽的不真切感,他直視步之遙,啞著嗓子問她,「你剛叫我什麼?」

  每次用上目線看他,他都難招架,步之遙靠在周以寒的胸膛,羞怯地喚他:「老公。」

  情感到達臨界點,周以寒被激動和亢奮所支配,他捧著步之遙的臉,在她額頭印下愛憐的親吻:「遙遙是我的老婆。」

  左手嵌進周以寒右手指縫間,步之遙在他臉上親一口:「老公,你笑得真好看。」

  「老婆這回改了啊。」周以寒眼含笑意打趣道,「不是之前那句了?」

  「我……」那句話一定傷他很深,步之遙鼻子一酸,她想縮回手,手卻被周以寒扣住。

  「那時我什麼都沒有,還想給你幸福,讓你過上原來的生活,確實很可笑。」周以寒低語道,「但現在,事業和錢我都有了,還有你愛我,我不會把它放心上了。」

  他的薄繭輕蹭她手掌,步之遙手指又嵌緊些,和周以寒密不可分:「這些年你都很辛苦,付出了很多很多,我想和你好好生活,我們兩個人把日子過得更完滿。」

  「好。」

  走遍整棟別墅,步之遙知道它買於去年,今年剛裝修完,但房間的設計,顯然是為她準備。

  有她單獨的衣帽間,臥室的梳妝檯和她家同款,衛生間安裝了置物架,來放她種類繁多的洗漱用品,連狗窩都給她的金豆備了。步之遙雙手環著周以寒寬闊的背,問他:「你買房子的時候,就想拿它做婚房嗎?」

  「要是我夠幸運,你能選擇我,我就拿它做婚房,不選擇我,我就一個人住,當個念想。」周以寒坦誠他的執拗,「我一開始就把它當成我們兩個人住的房子,是我們的家。」

  他沒親人在世,朋友雖多,但也多數走入婚姻,有幸福的小家庭,留他孤零零的,像另一個孤獨的自己。她和他都是被命運奪走親人的可憐人,步之遙心在抽痛:「要是我沒選擇你呢?」

  「我就單身到老唄,人生沒了愛情,好歹是個有錢老頭,遛遛彎,養養狗,一輩子很快就過去了。」周以寒笑他的精神勝利法。

  狗叫聲傳來,金豆和派克跑進花園,步之遙蹲下,挨個擼擼它們的毛。

  周六周日兩天,夠把她的東西搬到他們的家,她正要開口,周以寒也蹲下,手覆在她手上:「遙遙,今天是工作日,下午我想找律師擬定婚前協議。」

  「你的歸你,我的也歸你,」他反握她的手,「我也歸你。」

  她被包在溫潤的琥珀里,步之遙回吻周以寒,手滑過他喉結再向下,解開他襯衫的扣子,用手看遍他的鎖骨。

  她吞字吞得嚴重,曖昧地黏連著:「哥哥,我想在秋天種草莓,種到你的脖子上。」

  第二天晚上。

  梳妝檯上,周以寒在護膚品中找到卸妝水:「擦上就行嗎?」

  今天家裡來了搬家工人,而他脖子上有若干處吻痕,貼創可貼又太顯眼,不得不用步之遙的遮瑕膏來遮掩。

  同住已久,周以寒能分清化妝品和護膚品,以及它們的用途,但他仍只精通一個技能——給她塗口紅或唇釉。步之遙抽出一片化妝棉,沾了卸妝水,坐到周以寒腿上:「我來吧。」

  她輕柔擦拭他塗遮瑕膏的位置,和他分享學到的知識:「我避開頸動脈竇了,是你教我辨認的。」

  擦掉遮瑕膏,周以寒看清脖子上露出的紅痕,他挑挑眉,調侃道:「今年的草莓要豐收了,老婆有什麼感想嗎?」

  「感想是科學種植造福你我。」步之遙笑,她丟掉用過的化妝棉,又拿一片。

  她朝無名指的戒指上先哈氣,讓它別太涼,變換角度再擦。

  「遙遙好體貼啊,怕戒指涼到我,特地往上邊哈氣。」周以寒在步之遙溫軟的耳垂旁吹氣,「我也給遙遙吹吹。」

  溫熱的氣息隨他的強勢侵染,步之遙耳垂滾燙,似要燒起來,她手挪到周以寒的胸肌,揪了下:「剛當上我老公,你就這麼放肆啊?」

  「昨晚不是更放肆嗎?」周以寒覺得自己很討打,不出意外地,他挨掐了。

  昨天步之遙先是回關周以寒,緊接著兩人同步發照片,官宣周以寒求婚成功,消息震驚吃瓜群眾。發完微博他們就做了,沒空看微博評論和討論,今天搬家更是忙了差不多一整天。

  「都怪你,我沒看成評論。」步之遙指甲搔刮著周以寒的喉結,逗弄他,「罰你給我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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