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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手去摸藥膏要塗,項鳴澤拿過它,膏體擠在指尖幫她塗上:「居然紅成這樣。」

  聞到藥膏淡淡的青草味,步之遙以為能止住的癢意,隨項鳴澤指腹蹭過更甚,她揚起臉,顯出頸間的吻痕:「吻痕更紅,怎麼沒見你提它。」

  「見慣了,你不也……」項鳴澤擰上蓋子,輕吻步之遙的耳垂,「沒成天誇我大。」

  他熾熱的呼吸,燎得步之遙臉和脖頸都酥麻,他的低語在撩撥她感官,她拿手肘頂他:「你真壞。」

  從背後抱住步之遙,項鳴澤緊扣她十指,回味他們美好的一天。他蹭蹭她臉:「後天登校日,我們去學校看看孩子們。」

  聽他講過他的經歷,步之遙陷入回憶中。

  在新任村幹部到來前,項鳴澤被家裡禁止去上小學,他會趁他們不注意偷偷跑掉,在窗戶旁聽課。後來他擁有了另一種人生,而在新學校落成後的數年間,他又逐一完善了許多細節。

  她問他怎麼想到它們的,他說他聽課時就在設想,將來他如果有能力蓋一座學校,他會怎麼建構它。

  她感慨道:「你那麼喜歡孩子們,要不是項德輝的罪夠他蹲大牢,你會回這來當老師吧。」

  「沒辦法,這條路被堵死了,就換一條唄。」項鳴澤早已釋懷,「我想走的路不止一條,總能有路走。」

  「我真喜歡這裡,要有任意門該多好,工作累了就來散心。」步之遙願稱它為她心目中的世外桃源。

  「我陪你,你帶別人來也行,房子都給你住了。」項鳴澤扮演他懂分寸知進退的弟弟形象。

  這些天的幽居,有時他們會在書房忙公司事務,不喜歡工作時聊天,他們很少交流,各做各的,做完工作再做。

  「斯菀說,周以寒在到處找我,估計快找遍了。」步之遙說起顧斯菀的情報,她放鬆倚向他,慢悠悠問,「你想好怎麼迎接他了嗎?」

  「嗯。」項鳴澤應。

  回客廳,步之遙對在播劇興致缺缺,她無聊換台,冷不防有東西朝她丟來,她抬手接住。是一隻墨綠色的帆布沙包,布料很厚實,她在手上掂了掂,聽著像填充了稻殼。

  封口處的針腳細密,一看便知出自項鳴澤之手,她把玩著沙包,又飛來一隻,她高舉手,也接住。

  她笑道:「送小孩的?」

  手裡有一隻沙包,項鳴澤又從步之遙那拿來兩隻,模仿小丑拋球的動作耍把戲。看她鼓掌叫好,他不自覺地笑:「你想玩嗎?想玩我把它們都送你。」

  「集體活動嘛,兩個人玩沒意思。」步之遙懷念初中和一大群同學丟沙包的時光,她和夏初柔配合最默契。

  結束久遠的思緒,她捕捉到項鳴澤占有欲極強的眼神,心下瞭然。

  她側躺,右手撐頭,打量著他雕塑般的輪廓線條,軟聲問:「小澤,你說兩個人玩什麼有意思?」

  上前抱起步之遙,絲綢柔滑的質感摩擦他手臂,項鳴澤隨口胡謅:「丟沙包的技術含量太高了。」

  他引出正題:「我們做一些原始的運動更有意思。」

  摟住他脖子,步之遙貼心囑咐項鳴澤:「你別把藥膏蹭掉了。」

  到床上,交纏的親吻間,項鳴澤離開步之遙溫軟甜蜜的雙唇,他低下頭輕輕吹氣,好心提醒她:「姐姐,你該慶幸它沒叮這兒,不然會被我全吃掉的。」

  她湧起陣陣戰慄,從更深層次傳到肌膚,步之遙嘆息著喚道:「小澤……」

  在項鳴澤的幻想中,月亮柔和又細膩,要能吃上一口,一定是令他難忘的軟甜。它掛在天上很久很久,到他終於也到達星空,有資格讓月光將他照亮。

  第二天上午,兩人把沙包送給孩子們,一起玩了幾局丟沙包,他們回家休息。有鄉親來借車去縣裡,項鳴澤幫開車過去,到家後他們又做一遍。

  一樓臥室,步之遙喪失主觀能動性,軟軟躺在項鳴澤懷裡。

  「姐姐。」項鳴澤小心措辭,猶豫著問,「那次,你沒有被他囚禁,你在和他做戲,是不是?」

  若她真被周以寒虐待過,他那番惡劣的話語一出,她絕對不會再理他。

  他萬般感謝,他於她是條狗,她給了他這條狗最大的寬縱,也是他餘生的依仗。

  「單純想找個由頭抽你罷了。」上頭的勁兒沒消,步之遙腳趾輕蹭項鳴澤的小腿,「你想試試嗎?拿我的絲巾替代一下,我們玩點新花樣,你不會讓我難受的,我懂。」

  呼吸急促,項鳴澤骨子裡的征服欲作祟,在與他的忠誠抗爭。他能感到他額頭的青筋鼓起,在突突跳著,腦神經過載運轉,大肆叫囂,要他去嘗試,去對她做。

  惡狼終被他馴服,他按住她伸來撩撥的手,語氣嚴肅到像忤逆她:「不行,我不許你有這種從屬關係,最好也別嘗試,它是畸形的,會激發人心底的惡念。」

  「我捧在手心的女人,不能做被掌控的工具。」終是敗給她,項鳴澤對步之遙讓步,「你非要體驗,就當主導方吧,我陪你來。」

  他的觀點足以說服她,步之遙收起念頭,她刮刮項鳴澤的喉結:「嗓子啞,想吃梨。」

  她的慵懶透著□□,項鳴澤穿上睡褲,下床去廚房:「我去削。」

  門鎖有響動,是項鳴澤開了門,步之遙推測他沒鎖院門,又有鄉親急著找他幫忙,就進了院,她大聲問他:「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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