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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她的偷情搭檔演戲,她被強吻的時候一定很享受吧。毒液要灼穿他心臟,項鳴澤注視著步之遙,不受控制地講出他的陰暗面:「你告訴我,你被強迫的時候,是憤恨,還是爽到了?」

  他說這句,代表她可以動手了,步之遙投入演出,她臉色倏然發白,瞳孔的光彩如凝結般,黯淡下去,右手則在蓄力。

  話說出口,項鳴澤方覺失言,眼前的步之遙站立不穩,搖搖欲墜,斂起眼淚不肯再掉,脆弱到會隨時消散,病態的自毀傾向無比強烈。

  「姐姐,姐姐對不起。」他摟過她清瘦的身子,不停向她道歉,「是我過分,我傷了你,對不起,對不起。」

  「你混蛋。」步之遙狠狠扇在項鳴澤臉上。

  一巴掌打完,她又來一巴掌,打得他臉一側腫起,她的指印清晰可見。

  這兩巴掌給他的欺騙,她倒要看,他會不會對她愧疚,他的愧疚能到什麼地步。要是不夠讓她滿意,她不介意給他更糟糕的下場。

  第45章

  徑直回了家,步之遙打開家門,她向廚房走去,糖醋排骨的香味飄出,周以寒正繫著圍裙在燃氣灶前,開大火給排骨收汁。

  他盛出冒著熱氣的排骨:「做點好吃的,給你補補。」

  聞之食指大動,步之遙發自內心誇讚道:「除了帥和聰明之外,你也特賢惠。」

  收穫她的認可,周以寒擰開水龍頭刷鍋,淡淡笑:「就喜歡你誇我賢惠。」

  想聽他為何喜歡「賢惠」一詞,好奇寶寶步之遙逼近周以寒,她手從圍裙兩側伸進,背後抱他:「為什麼?」

  在合租房狹小的廚房裡,周以寒做菜時,步之遙會溜進廚房來,忍著油煙看他掌勺。如今她的廚房寬敞整潔,他當然喜歡她多待會:「夸男人賢惠,說明他適合做老公。」

  「我跟他們比,誰更賢惠?」他問。

  不管他在暗示或單純問她,步之遙都想說實話:「你最賢惠。」

  她環抱他,像他的人形腰部掛件,周以寒橫向行走,端著鍋緩慢挪回:「你那幾步怒氣沖沖的,是沒打夠嗎?」

  「他問我——」步之遙複述項鳴澤的原話,手在玩弄周以寒的喉結,半調戲般問他,「你說,我哪爽完了?我還沒開始爽呢。」

  重逢後,他們之間最親密的也只限接吻和撫摸,她癟癟嘴:「好委屈呀,這相當於我被問撐沒撐死,可我明明還餓著呢。」

  下蔥姜蒜熗鍋,「嘩啦」的爆響聲中,周以寒冷聲道:「混帳東西,居然敢羞辱你。」

  聽步之遙的肚子在叫,他拋開比喻,回歸最基本的:「飯快做好了,我這就餵飽你。」

  年關將至,家中事務要在年前搞定,開飯前,管家拿報銷單找步之遙報銷。她簽下名字,管家告知她:「步小姐,我在外面看見項先生了,他拄拐站在大門外,要通知物業和報警嗎?」

  「不,他有癮就叫他站唄,沒必要攔著。」步之遙看手機,天氣預報顯示今晚降溫,「他自我感動而已,你叫大家都別管他。」

  吃完飯,兩人在影音室看電影,休息的間隙,周以寒走到對面房間,望向大門處,項鳴澤仍在站著。

  他看眼掛鍾:「四點了,他是要站到下周一嗎。」

  「萬一他暈了,我會打120的。」步之遙笑笑,「我總不能看他凍出人命。」

  她的漠然不加掩飾,又疑心它會刺痛周以寒,她問:「我對項鳴澤無情,你會有顧忌嗎?」

  「怕你哪天也對我無情嗎?」周以寒借窗簾擋住自己,明與暗的光影間,他目光灼灼,篤定道,「我沒怕過。」

  這個男人承受過她的冷暴力,而他從來都隱藏痛苦,不曾向她展露過,步之遙心驀然沉重,喃喃道:「周以寒……」

  她音聲的細微變化,他都捕捉到,周以寒柔聲問步之遙:「怎麼又難受了?」

  步之遙撫上心口,這顆冰冷的金屬心,正在一點點地擁有真實的溫度,長出血肉。她好像漸漸地懂得愛的意義,習得愛人的能力,是周以寒把他最甜美的愛意給她,塑造她對愛的認知。

  我想對他好,她收斂說給周以寒聽的心思,飛快親親他臉頰:「為親你而搞的障眼法。」

  年前最末一個雙休日,周以寒準備回趟老家,到父母的墳前祭拜,燒些紙錢,再上市場買些年貨。從小熟識,他和鄭博宇安筠兩家交情深厚,今年還和他們一塊過年,大家約好明天出發。

  「明天早上我要出門,你說過最好別碰見他,我去哪躲呢?」他問出問題,奇異的觀感,仿佛自己在和步之遙偷情,走也要偷偷摸摸走,瞞過其他人。

  今年也在夏初柔家過年,步之遙明天要去夏家玩,她狡黠一笑:「很好弄的,我有招。」

  記起有件東西尚未歸還,她蹙眉:「有個小物件我忘還他了。」

  牙齒酸痛處已補好,周以寒卻莫名的酸:「禮物嗎?想留就留吧。」

  拉周以寒進她書房,抽屜里,步之遙取出一柄刀,刀身鑲嵌著彩色寶石,刻有繁複古樸的花紋。她拔出刀,雪亮的刀尖映出人影。

  「是藏刀吧。」周以寒猜道。

  「他送我的,我忘還了。」步之遙嘆口氣,「但今天沒法還。」

  研發遊戲時,周以寒參考過眾多武器,憑他的經驗,這把藏刀的外觀獨特,多半是項鳴澤親手製作的,像和步之遙的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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