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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澤,」步之遙的胸口在劇烈起伏,她偏過頭去看項鳴澤,「你聽我……唔……」

  你聽我解釋。

  她被周以寒強吻了,他鬆開另一隻手,扳過她的下巴正對他,強行與她唇舌交纏,精心的設計在和她打配合,吻得她流下生理性淚水。

  作勢狠咬他,他因虛假的疼痛和她分開,步之遙去推周以寒捏她下巴的左手,指尖偷偷在他食指的戒指處游移,努力想再偏過頭:「是他……」

  是他勾引我。

  她又被強吻,舌尖都被吮得發麻,連續三次,呈現出的,是她當著項鳴澤的面,不斷被周以寒強迫。

  她睡裙的一側吊帶滑落,這次他沒有拉上,步之遙感受著周以寒的指腹和手的薄繭,睫毛都發顫。

  手握成拳,冷眼看步之遙和周以寒上演欲拒還迎,親密相貼熱吻,項鳴澤的認知趨於麻木。

  她的每一任前任,他唯獨對周以寒全然陌生,他們最早什麼時候開始的,談過多長時間,有和他的長嗎?

  兩名捕食者充滿惡意的合謀,將他卷進無盡的漩渦,他冷聲戳破她的謊言:「你不是樂在其中嗎?」

  她是樂在其中。深吻下,步之遙說不出任何話,陣陣酥麻從她舌尖擴散,流經她四肢百骸。周以寒的左手和她右手十指相扣,戒指卡在她指間,戒身染上她的溫度。她夾緊兩指,鉗住他的戒指褪下,而他抽出手,從她指間拿過它,將它套進她右手中指。

  名花有主的標誌。

  早有預謀的強吻終了,他放開她,步之遙失焦到視野都朦朧,眼睛和周以寒隔著一汪水。

  他食指颳了下她臉,戒痕蹭過她細膩的肌膚,周以寒親了親步之遙的唇角,盡收她瀲灩眸色,起身對項鳴澤說:「我勾引的她,你可以揍我了。」

  項鳴澤的冷漠神色被凶戾取代。這些年,他見證步之遙戀愛又分手,以朋友的身份,卻要叫著她「姐姐」,來支撐他所謂的特殊性。

  他以為他會是特例,今天方知他和別人並無兩樣,連叫了她四年的「姐姐」,都比不上周以寒偶然叫的一句吸引她。

  一道多選題,人們會最先排除最明顯的錯誤選項,留下錯得不明顯的再細分。項鳴澤知道,他是步之遙的多選題中,最早出局的那個,她看見他,給他名字打上×。

  他怎麼可能甘心,他只是輸在不可抗力,年紀太小,遇見她又太晚,晚在周以寒之後。

  靠在衣櫃裡,步之遙平復心跳,前邊,項鳴澤揮拳打向周以寒,周以寒偏頭躲過,一拳砸向項鳴澤,他們在她的衣帽間打起架來,兩頭野獸粗暴撕扯。

  「你們別打了!」步之遙的尾音因小腹絞痛而顫抖,「停手!」

  他們當沒聽見,用打鬥來宣洩憤怒和妒火,似曾相識的一幕,羅馬鬥獸場再臨,步之遙的腦袋嗡嗡作響。

  「步小姐,要我們幫忙嗎?」管家帶保鏢趕來,在衣帽間外的走廊大聲問。

  「不用,誰都別進。」步之遙說。

  打架的兩人,注意力被管家分散,步之遙挑準時機,趁他們沒扭打在一起,衝到中間攔住:「你們給我停手!」

  錯愕間,項鳴澤預備砸到周以寒臉上的拳頭僵住——步之遙擋在周以寒身前,面向他,停手是說給他聽的。

  他最堅強的那層外殼轟然碎裂,掉了滿地的殘片,虛浮得就像水面上升起的月亮。幸好,幸好沒讓步之遙知道周以寒在停車場被打傷過,知道了她一定會心疼死。

  所有話語凝結成尖刺,劃傷他的喉嚨,項鳴澤沒哭更沒哀求,他脫力般一步步退開,離開會令他噩夢纏身的地方:「我要回我的家了,東西你都丟掉吧。」

  像丟掉他那樣,把它們都丟掉。他佝僂著背走出衣帽間,鬥敗者會失去一切。

  「我們本來就沒交往過,你有這種覺悟也好。」步之遙手放她心口,裡邊是塊冰冷堅硬的金屬,「小澤,回去吧。」

  目送項鳴澤離去,她心緒還在纏繞,忽被周以寒攬住腰,轉到他面前:「上來。」

  他說「上來」,是要她跳到他身上,他會穩穩托住她,但今天步之遙想罷工:「不,我沒勁兒。」

  她話音剛落,周以寒就將她抱穩,和她額頭相抵。他輕吻她唇,柔聲問:「剛玩得開心嗎?你眼睛一眨,我就知道你又要幹壞事了。」

  「哪裡壞了?」想收拾他,步之遙兩指要鉗周以寒的喉結。

  戴在她中指的戒指下滑,她豎起手掌,撫上他臉頰,帶有她體溫的戒圈滑過:「太大了。」

  系帶早鬆散了,浴袍散開到他身體兩側。周以寒對比幾年前的自己,那時他穿個白T還怕透,外面要套襯衫,現在他的自我評價,四個字能概括——傷風敗俗。

  傷風敗俗的他回道:「戴的時候你怎麼不嫌大。」

  「我說戒指。」步之遙想怒拍周以寒的臉,收了手,腳跟輕蹭他後腰,「我看他是沒打疼你。」

  沒留情面的互毆過後,顴骨處隱隱作痛,周以寒蹭蹭步之遙,笑著問:「你不怕他打壞我嗎?我穿那麼少。」

  他單手抱她,空出右手,示意她幫戴戒指,步之遙把它戴到他右手中指,新的位置:「我給你三包。」

  「包吃、包住和包什麼?」周以寒故意一顛步之遙,惹得她捶打他背,「算了,我選fuf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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