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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學會不把話說死,步之遙揉揉項鳴澤的頭髮:「目前是甲方乙方的關係。」

  目前是,留有無限空間的答語,很符合項鳴澤的預想,他心頭湧起酸澀的浪潮。步之遙不知道,四年前,地下停車場,周以寒被人打得爬不起來,是他和夏初柔打120叫救護車來,還留了筆醫藥費。

  氣息虛弱的周以寒躺在地上,嘴唇翕動,項鳴澤湊近去聽,聽出句「遙遙」來。而在放醫藥費時,他翻到包里有張支票,蓋有步之遙的印章。

  能讓項逾澤出手毆打的,會叫步之遙「遙遙」的男人,和她是什麼關係,項鳴澤早就知道。他有意隱瞞她,沒和她說是周以寒被打傷,不然她會心疼的。

  她只可以心疼他,項鳴澤沿步之遙的脖頸向上親吻,扣住她手:「姐姐想和他有以後嗎?我看他年紀太大,體力估計也沒我好,以後會更不行的。」

  床頭櫃的時鐘顯示兩點多,步之遙想起,她和周以寒總是做到三點半之後。她最近又沒試過,怎麼能判定他不行呢?

  「『以後會更不行』。」她舌尖輕巧滑過項鳴澤的唇,「你是讓我抓緊和他做嗎?」

  「你先正面回答我。」項鳴澤覆上步之遙溫熱的軀體,骨子裡鐫刻的征服欲再度侵襲,眸中透著強橫的慾念,「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前任關係。」步之遙腿放在她最常放的地方,纏住項鳴澤,「比起正面回答小澤,我更想小澤正面要我。」

  「姐姐。」項鳴澤眯起眼睛,他蹙眉,沉進名為步之遙的湖泊,熾熱的呼吸落在她耳畔,「我這就要你。」

  沒管項鳴澤怎麼想,步之遙照常和周以寒相約,試吃聯動套餐。

  這天他們出餐廳,一輛計程車駛來,周以寒向副駕的人招手,看清來人,步之遙問周以寒:「和博宇有約?」

  周以寒和鄭博宇,遊戲的製作人和關卡策劃,主創團隊知名度最高的兩個職位,挨玩家罵也首當其衝,位居被噴的第一線,堪稱難兄難弟。

  創業初期慘遭內鬼竊取機密,那段時間他們壓力大到靠痛飲排遣,喝酒的愛好就此養成,周以寒說:「去喝兩杯。」

  聽顧斯菀說,在酒吧偶遇過周以寒幾次,步之遙噙著玩味的笑:「哦?酒量見長啊。」

  她鴉羽般的睫毛掃過,周以寒淡淡道:「耳聽為虛。」

  「知道了。」步之遙開車門上車,「再見。」

  「再見。」周以寒在原地目送步之遙離開。

  晚上要喝酒,鄭博宇打車順道接周以寒同去,不遠處看,周以寒還和他打招呼,步之遙走後,好友卻無視了他,向她離開的方向望。

  「以寒!以寒?」鄭博宇喊兩聲,又讓司機師傅按喇叭叫人。

  一路無言,到酒吧兩人喝上酒,周以寒才說:「剛我沒聽著。」

  餐廳外,光源照射下,步之遙的鑽戒連鄭博宇都能看見,不愧是周以寒費心買到的,他感嘆:「那大鑽戒挺閃的啊。」

  「沒你給安筠買的大。」安筠是鄭博宇的未婚妻,大學時一同做項目的夥伴,也是遊戲的主美,兩人下個月結婚,周以寒當伴郎。

  「問你個事。」鄭博宇在備婚,對相關知識比他懂,周以寒問,「你知道戒指戴別的手指代表什麼嗎?」

  驚訝於周以寒戴了四年戒指,還不知戒指的含義,鄭博宇開了瓶啤酒:「你先說是哪根手指。」

  和步之遙見面吃飯,她戒指都戴同處,周以寒說:「右手食指。」

  「右手食指代表單身,你確定你沒看錯?」鄭博宇追問道,「她不是有男朋友嗎?」

  眸色驀然間幽深,周以寒捏緊他的戒指,戒痕隨他用力而加深,微涼的金屬質感傳到他指尖:「她沒有。」

  她的暗示和明示他都錯過,後知後覺的遲鈍。

  窺見好友眼中不尋常的堅定,鄭博宇從准已婚人士的角度,對周以寒勸道:「以寒,愛情總要分個先來後到。」

  他擔心周以寒貿然介入步之遙的感情,會招致她的反感,體面盡失,最後和她連朋友都做不成。

  「我先來的,不是嗎?我來五年了。」周以寒冷淡抬眸,列舉事實,「我先和她談的戀愛,她沒承認過那小子是她對象。」

  他冰冷堅固的執拗,似永凍的冰原,不曾復甦與生長,再難迎來冰雪消融的時節。不顧實話難聽,鄭博宇又勸解道:「你的意思是她把他當炮友?那萬一她也把你當炮友呢?你甘心?」

  「能當上再說。」周以寒的戒指碰在啤酒瓶身,「博宇,你等著看,她早晚會厭倦他。」

  他阻斷鄭博宇的相勸:「你想說,她早晚也會厭倦我,像當年那樣。可分手錯在我不求上進,我改掉了,主要矛盾沒了,還能重演嗎?」

  怎麼會有人,如此孤勇又如此倔強,鄭博宇想罵人了。當年勸他去大廠他不聽,偏一條路走到黑,失業又失戀,歷經周折總算做起事業了,他非要上趕著去當小三。

  想想好友被打的一身傷,鄭博宇不忍心再給周以寒潑冷水:「我等著參加你倆的婚禮。」

  「眼下你的婚禮最重要。」周以寒把聊天主題轉到準新郎鄭博宇這。

  關卡策劃和主美婚期將近,《諭影之紀》在各平台投放宣傳預熱,將於婚禮當天向全服玩家統一發放28抽和520鑽,取個諧音的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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