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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跳幾乎要衝破耳膜,大腦迎接盛大的爆炸,周以寒低聲問:「遙遙……?」

  「哥哥,上身衣服脫掉。」步之遙戳在她脖頸處,對應周以寒的領口,「脫給我看。」

  「好。」周以寒手挪到最上方。

  他修長的手指解開第一顆扣子,鎖骨完全露出,那片緋紅越來越向下擴散,畫面賞心悅目。步之遙手托腮,來回打量著周以寒,感慨道:「哥哥的骨相,比我想像中還好。」

  「我的皮相呢?」周以寒停下動作,小心翼翼問步之遙,「很醜嗎?」

  「哪有啊,很帥的。」步之遙輕觸周以寒的鎖骨,指腹有意無意蹭過他喉結,「我在誇你骨相好啊。」

  指尖的電流傳到他喉結,四肢百骸倏忽間過電,她目光輕巧拆毀他的衣扣,視覺神經大肆攻城略地,看穿他衣物遮蓋的表象。呼吸紊亂的邊緣,周以寒匆忙制止步之遙:「別……別亂碰。」

  「這叫亂碰嗎?」明目張胆,步之遙的笑中逗弄意味更深,她加重力度,三指指腹掃過周以寒的喉結,「這才叫亂碰吧?」

  趁步之遙緊盯他的臉,周以寒悄悄拽了被子,橫在他們中間。

  他好像發燒了,體溫、熱感、喉嚨乾渴、思維失序,症狀與發燒毫無二致。

  他聽到他的聲音不像他自己,在對她說:「遙遙,別。」

  他看到他的手一顆顆解開扣子,脫掉睡衣丟到地上,在給她看她想看的。

  他果然長在她審美上,步之遙細細檢視周以寒,喉結、鎖骨、胸肌、腹肌、上臂,停在肩膀,向上到他眼睛。

  「你……」沒反應過來,她被他一把拉進懷中。

  「你是不是想說點什麼,要我主動來抱你。」周以寒收緊手臂,攬住步之遙的腰,「在抱你了,遙遙。」

  他低沉的聲音貼近她耳畔,他的輪廓和線條她都能感覺得到。激烈的心跳聲重合,他心口的那片灼熱,在她心上刻下烙印。

  腰間的熱度燒至全身,周以寒的氣息將她占據,步之遙耳垂都在發燙,她摟住他的脖子,鬢角蹭上他面頰和耳垂。

  他另只手下移,步之遙驚異於周以寒轉了性,她在等他做些更放肆的,但他沒有,手伸進被子,再沒下文。

  他在做什麼?步之遙出於好奇,鬆開環抱周以寒的手,動手拿掉被子,他竟然在——

  在掐他的大腿,來抑制——

  她正要細看,雙眼被手掌遮得嚴實,周以寒扯回被子重新擋住,低低道:「我去給你拿冰袋,敷敷眼睛。」

  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步之遙聽得清晰,她仰臉,拉下周以寒的手,命令他:「我要你fufu。」

  她十指搭在他手邊緣,說「fufu」時,熱氣吹在他掌心,周以寒沒聽懂,問步之遙:「什麼是fufu?」

  「就是——」步之遙攻其不備,扯掉礙事的被子,「聲東擊西,懂?」

  來不及再擋她,換作周以寒無望地閉上眼睛,他手背青筋要迸出,臉也燒得通紅。

  奸計得逞,步之遙飽含愉悅,她伸出食指,描摹著周以寒手背的青筋,每一寸、每條脈絡她都用手走過:「怎麼,不擋我眼睛了?」

  「遙遙,你怎麼能。」周以寒眼睛緊閉,話語無比艱澀,「你這和直接扒了我,有什麼區別。」

  他的喉結滾得像生鏽的軸承,良久,才道:「我這個反應,褻瀆了你,我是禽獸,是畜生。」

  「不,你不是畜生。」步之遙被逗笑了,她摘下周以寒的眼鏡,去扒他眼皮,「快睜開。」

  他睫毛顫抖,睜開眼睛後只平視她,而她輕輕眨了下眼,給他一記暴擊:「放心吧,哥哥,將來你會比這更畜生的。」

  交鋒以周以寒的丟盔棄甲告終,他到廚房做完晚飯,沒吃就進衛生間沖澡,卻不忘給步之遙塞冰袋冷敷,提醒她早睡。

  他回了房間,她拿起美容儀貼上眼周,冰袋放回冰箱。

  好純情又好傻,是他周以寒沒錯。

  晨起聖誕節來臨,步之遙拉開窗簾,多雲轉晴。過去她會和父母前往當天有雪的城市,來慶祝下雪的聖誕節,在弟弟出生前。

  今年聖誕節大概不會下雪了。

  她草草洗漱過要做早飯,茶几上擺著長方形的禮物盒,周以寒拿開盒蓋:「遙遙,聖誕快樂。」

  他送了她三支紅管唇釉,步之遙坐下擰開每一支。它們並非網上的大熱色號,按她all in的愛好,這三支她也有,她今天看了顏色才發現,它們很適合她。

  「我就認為它們比那些最火的好看。」周以寒展開摺疊鏡,「來試試吧。」

  「你給我塗。」步之遙拍拍沙發,示意周以寒坐,「來坐近點。」

  「好。」周以寒坐到步之遙身旁,摘掉眼鏡,「太近了,我戴眼鏡看不清。」

  她柔軟的唇上,精緻的唇珠最引人注目,嚴重缺乏經驗的他,兩指捏著唇釉蓋子,刷頭抵上她唇珠,不自覺地多蹭了兩下,而她目不轉睛,表情在說「意料之中」。

  下唇未塗,他已塗出她唇線外,水紅色的唇釉模糊步之遙唇的邊界,營造出被親模糊的錯覺,周以寒收回手:「剛我沒塗好。」

  「再來吧,塗完一起擦。」步之遙抿了抿唇,唇瓣間輾轉摩擦,「其實這是補救的辦法。」

  她任由周以寒塗唇釉,忽視他全程的手抖和多次疊塗的失誤,待他塗完,她又抿抿:「好厚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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