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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才自幼便對書法好奇,並無名師教授,只是自己時常練習。」

  弘曆心底的謎團越裹越深,眼前的人與他之間的聯繫,從他對她初見時的關注動心,到夢境中的親昵,再到相似的字跡…… 這些謎團根本摸不到思緒壓抑得令他喘不過氣。

  顧薌看著臉色難看的弘曆十分無措,因為她知道自己並不是在撒謊扯皮,她確實無名師教習書法,自己練出的字跡又怎會和他相似呢?顧薌自己也根本不清楚其中的緣由。

  「皇后,臣還宣了軍機大臣議事,就先走了,改日來看你。」

  弘曆心慌坐不住隨便扯了句藉口匆忙離開,臨走前還深深望了一眼顧薌欲言又止。顧薌低著頭只瞧見那密密匝匝的金絲盤龍衣角消失在視線內才敢抬頭詢問皇后娘娘:「娘娘,奴才是不是又做錯事了?」

  富察昭婉溫婉地笑著安慰顧薌:「你做的很好,若是犯了錯怎麼會沒有罰呢?」

  「那皇上剛才……」

  「皇上可能政務繁忙,心緒紊亂吧,不必記在心上。」

  聽了皇后的話,顧薌也不再亂去想什麼,畢竟她來到這個時代本就是一場意外,她秉持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原則,只想在這裡安穩活著平凡度日。她只是歷史洪流中的一粟,不能也不想去改變歷史。

  註:「康熙崇董,乾隆崇趙。」乾隆書法師承於趙孟頫,有趙孟頫的秀潤之體,飄逸之韻,又兼以宮廷之氣,形成自己的風格特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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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文中的人設架空,所以有的人物會有身份事件上的改動!

  大家當半架空清朝文來看吧TT

  第21章 兄弟

  貳拾壹

  弘曆滿懷心事回了九州清晏殿,李玉一路小碎步跟著也不敢插話,只是瞧著自家的萬歲爺臉色凝重的出了長春仙館,手裡還握著幾張宣紙不知道上面記了些什麼讓皇上如此嚴肅。

  借著奉茶的功夫,李玉小眼睛往皇上手裡的紙上瞥了兩眼。他伺候皇上多年,一眼便認出這滿紙明明都是皇上自己的筆跡,放三清茶盞時再細一看卻發現筆跡雖極其相似,字卻明顯更加娟秀。

  李玉也是個賊精的人,心下里明白了聖上今日反常是與這字跡有關,可這事真的很離譜啊,誰有這個膽子模仿皇帝的字跡?

  「皇…皇上,這…這字跡是怎麼回事?」

  弘曆抬頭看了李玉一眼,嘆了口氣,也不追究李玉偷看的罪責了。

  「你也發現了」

  「皇上這…這要不奴才命人好好查查這紙的來歷?找到這人嚴加審問定能知曉這背後的陰謀。」

  李玉本著討好皇上,想著一定能為皇上分憂的心態,小眼睛眯著笑的諂媚。

  豈料他這話一盡,坐在御座上的皇帝臉色更難看了,狠狠剜了他一眼將手邊的摺子隨便撿起一本砸在李玉的帽頂。李玉被打了也是丈二摸不著頭腦,苦著個臉連忙將摺子收好重新放到桌上。

  「皇上,奴才說錯話了,奴才該死。」

  「你是該死哈,偷看朕的東西還口出厥詞,想嚴審什麼嚴審?朕讓你做主了嗎?」

  「奴才該死,奴才就是奉茶時不小心看見的,皇上恕罪。」

  看著李玉請罪,弘曆也知道是自己反應過激了,擺了擺手叫他下去。李玉剛走到門口卻又被叫住,苦著臉覺得自己今天就不宜出門,誰料皇上嚴肅的盯著他只說了句:「這件事情,誰都不能告訴。」

  「嗻。」

  顫顫巍巍走出殿門,德勝看見師傅滿頭的汗,緊忙迎上來關心:「師父,您怎麼進去一趟這麼多汗啊?」

  李玉拿下帽子擦了擦額頭的汗,語重心長囑咐自己這個傻徒弟。

  「德勝啊,君心難測,咱們御前侍奉的人更是要謹慎小心,裝聾裝啞方為保命之道,明白了嗎?」

  德勝撓撓頭,憨笑了一下:「師父,這…和您滿頭汗有什麼關係。」

  李玉被氣到語塞,瞪著眼睛恨鐵不成鋼地指著德勝的鼻子:「你…算了,你就整天傻著也挺好。」

  弘晝住慣了王府,自從成了年便再也不曾在這圓明園常駐,如今被皇帝留在園內反倒讓他逛個新鮮。

  這萬方安和是皇考先前最愛的院子,皇兄登基後在炎熱夏日也喜歡留宿在此而不是在九州清晏,如今將這院子留給他,起碼在外人的眼中皇帝對和親王是頂真的寵愛。

  弘晝泛著小船渡過後湖,順著幼年時的記憶到了勤政親賢東側的洞天深處,東西二所布局整齊嚴謹,前垂天貺還能聽見皇子皇孫們背記詩書的聲音。

  弘晝抬頭看著皇帝親自題字的匾額自笑著喃喃 :「洞天深處,年年不夜,日日長春,不愧是他。」

  他想起當初他還小時,指著曾經的匾額問到:「四哥,為什麼這裡要叫做洞天深處呀?明明在勤政殿旁的中心處,又不在偏隱的角落。」

  弘曆只是笑著拍了拍個頭比他矮的弘晝:「洞天深處,年年不夜,日日長春。皇阿瑪是希望我們在此勤奮學習,大展宏圖,在這方深處啊別有天地非人間。」

  當初的他只是懵懂點點頭,如今再踏進這院子卻明白了什麼叫別有天地非人間,在這方院子裡有的是兄友弟恭,尊師敬長,而無算計與心機城府。

  是什麼時候變了,誰變了他也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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