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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氣剎時變得惡毒,陰惻惻地說:「愛哭鼻子的小廢物,你還如此花心!除了我,你誰也嫁不了!」

  宋清玹止住眼淚,抬頭,瓮聲瓮氣地回:「宋子策是我哥哥。」

  噢,尉遲禁倒是不大意外,剎時想到什麼,又狠狠皺起眉心:「那你是大姑娘了,也不能成日裡頭盡和哥哥黏黏糊糊。要避嫌,懂麼?」

  「我討厭你父親,你們一家。」宋清玹抹淨眼淚,狠下心說道。

  這下惡狠狠的少年被徹底噎住了,他自然從宋子策那裡聽說過父親做了什麼好事,父親做過的孽他只能承擔,悶著一口氣前行了好久,都沒再說話。

  少男心被狠狠打擊到,一路回府精神都是恍惚的。

  老大夫領著小學徒等候已久,見人安安全全地回來,終於鬆了一口氣,趕忙上前扶著人坐下。

  拆開腳踝處的紅布,隨手丟在地上,著手重新處理。

  小將軍的視線順著紅布輕飄飄落在地上,心裡很不是滋味,這布當真可憐,原先那般重要,被用過了,沒價值了,就這樣丟棄在地上。

  她回到府里,被眾人圍著,一眼也沒有看過自己,得到他的心了,就不重要了。

  原先明明她也知道不是麼,可是也還是那般喜歡他,現下怎麼說變就變。

  「咳咳。」宋子策見他一臉哀怨之相靠在柱子上,心裡樂開花,裝模作樣走到他跟前,「這是怎麼了?」

  心裡多半也猜得到,宋清玹那丫頭眼裡只有沈韞,誰也裝不下。

  尉遲禁本想直接甩臉子趕走他,轉念一想,是大舅子,勉強壓下心中鬱氣,語氣平平地說:「行了,別看戲了,走遠點去,礙眼得緊。」說的話也沒好到那裡去。

  宋子策向來不跟他計較,嘆息著,一巴掌重重打在他的肩頭,「我還是最中意你的,努力一把。」

  宋清玹怎麼就離開了沈韞,他好幾次想問,明里暗裡也提示過一嘴,她閉口不提,最終還是沒忍心逼問,他怕一問,她就要難受,從前宋府誰人不知,沈韞是她的心肝。

  這都自個兒扒了心肝出來,能好受?如今日子過得還算踏實,也就罷了。

  聞言,尉遲禁斜睨宋子策一眼,不出聲。

  一會兒功夫過去,宋清玹的腳踝重新包紮好,老大夫心懷愧疚,不免細心囑咐:「休養一些時日,問題不大。記得勤奮換藥……」

  尉遲禁耐心等著老大夫說完最後一個字,迫不及待就將人全部趕出正廳,擰巴著走到她跟前,甩下一句:「我反省過了,以前欺負你是我不對,以後會對你好。但是你也要改一改你的毛病,往後只許有我一個。」

  說完,急匆匆轉身就走,根本不給她回話的機會。

  宋清玹好氣又好笑,她在路上說的話,小將軍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他還將人都趕跑了,一個丫鬟沒留,這下誰來扶著她回房休息?

  第37章 再次赴宴

  因著腳傷,宋清玹只能乖乖呆在將軍府里休養,不知老大夫給上的什麼神藥,第二日的時候,她就感覺好了許多。

  到第三日第四日,她已經覺著好了大半,興許再過一兩日,就能夠下地走路了!

  也或許是自從那日聽了老大夫是絕世神醫的言論後,心裡便總是不由自主想著是他醫術厲害。

  宋清玹靠壁坐在臨窗的美人榻上,傷腿輕置,身前一方小小的梨花木几案,丫鬟剛給換下來的白色裹布疊放地整整齊齊擺在上頭,她沒讓扔。

  白布上面還沾著治傷的藥膏,她純粹是好奇加上手癢得緊,想要比對比對,它同那日在山裡搗爛的草藥有何不同,到底是差在了哪裡?

  原先她是將老大夫給的藥包好好掛在腰間的,誰知回到府里就不見蹤影,想必應當是在山裡頭採藥的時候給蹭掉了。

  宋清玹腦袋一歪,撐著下巴嘆息著,看來要等到她的腳傷好全,等去醫館再說。

  「青天白日,何故唉聲嘆氣?」少年意氣風發,邁著長腿施施然坐到她跟前去。

  這幾日他總是得了空就來看她,好似就沒有要緊事一樣,明里暗裡勸他捉緊軍事政務,別再來她這裡浪費時間了,臉一扭,聽也不聽。

  她拿他有什麼辦法呢,耐著性子同他好好說也說了,可是他這個桀驁不羈的性子,只管我行我素,容不得任何人拒絕,最後反過來還會氣著自個兒的身子。

  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脆生生同他打了招呼,就埋頭鑽研自己的事情。

  尉遲禁臉上不大高興,湊上前,瞧了一眼,嘴裡抱怨道:「你對我是愈來愈不講禮數,一開始見我來還會同我閒聊,如今管都不管我,就只當個不中用的擺設物件!」

  其實自從那日他說要娶她後,宋清玹一時很難回過神來,夜深想起就會恍恍惚惚了好一會兒。

  有時不知拿什麼態度對他才好,他都知道她的身份了,怎麼還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啊,令人費解。

  後頭幾日見他跑得勤,但是也沒有再提這樣的事情,她鬆了一口氣,內心裡頭就也沒有太當回事了。

  如今忽然聽見他用這樣親近的語氣同她說話,充滿孩子氣,她好不習慣。

  手上的事情不得不停下,一張嬌俏的小臉皺皺巴巴:「小將軍你每回來找我都沒有什麼事,我同你說了好多話了,如今我也不知道要再同你說些什麼有趣的事情,而且我同你打招呼了。你看,我也有自個兒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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