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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清玹表示其實肚子還好,就是牙口有些受不了。

  宋夫人拎著宋清玹在院子裡就是破口大罵,有哪家的姑娘十多歲的歲數了還壞牙?!

  她苦著小臉不敢回嘴,乖乖站著,不安得絞手指,被凶得瑟縮了一下。

  在宋夫人這裡從來就不吃她這一套,瞟她一眼,冷哼一聲。為示懲戒,那段時間宋清玹的全部口糧都斷了,一日三餐清湯寡水。

  她無法忍受這樣的的日子,紅著眼睛向沈韞撒謊,自己是因為打破了書房裡爹爹最喜愛的青瓷瓶,娘親才如此狠心待她。

  沈韞心疼她,於是她得到了豐盛的款待。

  沈韞偷偷從後門將人帶了出去。那天晚上是她第一次吃到王婆做的糖葫蘆,比以往買過的任何一個都好吃。

  ……

  「好勒姑娘!七枝這就去!」

  吱呀一聲響,門從外頭關上了,「塔塔塔」凌亂匆忙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宋清玹一動未動,過了許久,手臂枕麻了才動彈一下換個姿勢,原先枕著的那塊布料暴露在空氣中,一小塊地方微微濡濕。

  第12章

  世人皆知沈府大公子沈韞年輕有為,無人知曉二公子沈怵滿腹經綸。

  陳御推門進去時,裡頭已經喝上了,沈怵見著陳御立馬招呼人趕緊過去,親自倒了一杯好酒奉上,「多謝陳兄款待。」

  「謝歸謝,今日這帳你可還得結。」陳御不推辭,一口飲盡,與眾人笑鬧打趣很快融入進去。

  在座的都是明白人,不必把自己放太低,也無需自視甚高。

  「還得是你沈怵這小子!出息了!」

  「好好干!下回還來這喝酒!我請!」

  「去去去,你請什麼請?誰有好事誰花錢!」

  酒過三巡,已然醉了大半。

  陳御酒量極好,還十分清醒,懶洋洋地把玩手裡的琉璃酒杯,看了一眼對面的少年。

  眉清目朗的少年也不勝酒力,臉頰被酒氣熏得微紅。

  陳御初來乍到,至今還沒見過沈韞,但也聽說過兄弟倆是有幾分相似的。

  配舒安姐姐,應當也是配得上的。

  少年揚起酒杯,笑起來還有一絲稚氣未脫,「陳御,喝!」未等人動作,自個兒一仰頭一杯酒又下肚。

  陳御沒喝,打了個哈欠,托著臉看著。

  年紀輕輕就在典客蜀為官,上頭除了一個典客令,就再無官職。

  說好聽點是典客蜀二把手,難聽點就是個領錢沒活乾的,典客蜀主要掌管邦交和邊陲部族村落事務,沈怵卻一次也沒去接見過貴客。

  畢竟沈家出了個丞相,已經足夠。

  難得這次上頭派了一個不錯的活給他,他確實應當高興。

  少年人,一身熱血,總不能成天遊手好閒吃家底,懂的享受這份快樂的也只有陳御自己了。

  近年來邊疆戰事烽火不休,小國頻頻鬧事,因戰事吃緊,百姓日子也並不好過,繳納的稅款大半都流入軍事籌備上,國庫空虛,一層層剝削下來,最後只能是落到平民身上。

  陳御就曾聽他們討論,前陣子被流放的一個官員,名喚宋朝,是撞著刀口上了,皇帝哪還管是不是他宋朝乾的,先抄個家填一填國庫再說。

  天時地利人和,自認倒霉吧。

  而沈怵這個活為什麼不錯呢?

  這回要來覲見的正是邊境其中一小國——南蠻,苦戰事久矣,特來求和稱臣,派遣使者共同商議納貢事宜。

  他雄心勃勃勢要辦好這個差事,少年心高氣傲,也不跟家裡頭說,打算得了賞再給老祖母和父親母親一個驚喜。

  天下沒有突如其來的餡餅,吃的時候當心噎嘴。陳御從小就懂得這個道理,他半點兒也不看好這差事。

  這些個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勛貴子弟們已經太習慣別人的贈予了,是好是壞都照單全收。

  不過這與他半點干係都沒有。如果是沈韞,他或許還會說上一句。

  陳御又轉念一想,萬一這沈怵不小心惹出大禍來了,嚴重到足以牽連沈府……

  他坐直身子,又瞧了一眼此時已經醉趴下的少年,哎,下次等人清醒時碰見了,就多嘴上一句好了。

  來時個個都稱自己千杯不醉,現在這一個一個的,都栽倒在了地上。陳御仔仔細細吩咐好手下,務必要將貴客們安全送到其府邸,半點差錯都不能出。

  轉頭去了另一雅間,宋清玹早就已經走了。

  ……

  她一身酒氣,醉醺醺趴在沈韞身上,溫熱的呼吸打在沈韞白皙修長的頸側,嘴裡還在說著醉話∶「嘿嘿……沈韞哥哥……要吃糖葫蘆……不……不許吃……」

  說著說著含進一根手指去,以為是糖呢,像模像樣吸了兩口,「唔……不好吃……」傻笑兩聲,攀著沈韞的肩頭爬起身子,「吧唧」一口咬在沈韞無瑕白玉般的下巴上,留下一個小小的齒痕。

  她雙眼迷離,罩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朦朧又美麗。

  呆呆盯著那痕跡看,沒有再鬧。

  沈韞不攔她,隨她發酒瘋,小姑娘細細的腰就像沒有骨頭支撐般,上半身搖搖晃晃。他只好攥緊了她兩側腰線防止人一頭摔下去。

  軟軟的,是真沒有骨頭,掌心好似都陷了進去。

  沈韞控制不住捏了一下軟肉。

  笑她:「這是吃了多少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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