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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看上去不過三十來歲的年輕人，坐在椅子上腿不停抖動著，臉色蒼白，似乎很緊張。
「我對他有印象，之前好像在應對小組做天蠱研究，是劉京教授專門挖去研究所的。」
她此時環顧四周才發現劉京、邱羅和楚平都不在，靈修研究所那邊的其他負責人也沒有來。
「對，是他。」鄧星河看出她的疑惑，「為了怕走漏風聲，沒有通知太多人。」
秦何弦皺眉：「邱羅就是負責天蠱研究的，他也不知道？」
「邱羅他們和金智打交道的時間很長了，我暫時讓他們避嫌。」鄧星河道，「說實在的，在我們弄清楚他們和天蠱之間究竟是怎麼合作的，有沒有受到控制之前，越少人接觸越好。」
秦何弦也認同這點：「好，那咱倆去會會他。」
第137章 不可能
秦何弦和鄧星河走進這間純白色的禁閉室。
金智坐在房間中間的椅子上，低垂著頭，雙腿不停抖動，任何人都能明顯感覺到他的恐懼不安。
這也很正常，他應該知道自己既然被抓住了，只要證據確鑿，就斷然再沒有生路。
唯一的區別只是能死得輕鬆一些還是痛苦一些罷了。
「我們認識很久了，金智。」鄧星河將凳子拿到他面前緩緩坐下，聲音沉穩，卻聽來充滿了威懾力，「為什麼？」
金智慌亂地閃躲著眼神：「鄧組長，你在說什麼？我還想問你這是為什麼呢！」
鄧星河也不和他爭辯，將一張照片放到他面前：「認識這個人嗎？」
金智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不……不認識沒見過！」
「你怎麼會沒見過？」鄧星河笑道，「盧元道長之前一直代表道盟和我們合作，你負責對接他們的工作。沒記錯的話他的弟子鄒志行和你的關係非常好，之前你們還經常一起去酒吧，不記得了嗎？」
金智搖頭：「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我早就忘了。這幾年我都沒見過他們……」
秦何弦一進屋就站在遠處審視著他，並且不停釋放出靈氣進行試探。
聽到這，她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這才幾年就忘了。記性這麼差，怎麼做研究呢？」
金智聽了立刻低下頭，慌張地左躲右閃不敢出聲。
半晌他才說道：「這人又是帽子又是墨鏡，也沒穿道袍，我怎麼看得出來？」
「哦。」鄧星河對此不置可否，「那你為什麼會和他進同一個包廂？」
說著，他又播了一段監控視頻，畫面裡帶著帽子的盧元先進入包廂，又過了沒多久，金智快步走進去。
「這不可能！」金智立刻提高聲音叫了起來，「你們不可能拍到這個！這一定是剪輯的！」
鄧星河看向秦何弦，後者點點頭。
這錄像是他根據靈修部的排查結果，從宣州茶室的系統里取到的。
原本差一點點，這些錄像就要被一次機房意外丟失，卻因為秦何弦一個突然的念頭，負責網絡維護的孟沖更改了原本的出差計劃，及時保住了這些數據。
「不要再強撐著狡辯了。」鄧星河無奈搖頭，「如果你什麼也沒做，又為什麼緊張心虛？」
金智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這是假的！你們要栽贓陷害我，你們剪輯了視頻陷害我！鄧星河，你卑鄙無恥，你不能這樣。」
他的身體激烈晃動著，卻因為被固定在椅子上而不能移動分毫。
「那你要不要解釋一下你母親帳戶上突然出現的大筆匯入金額是哪來的？」鄧星河又問。
金智喃喃道：「我媽哪來的錢我怎麼知道，我和她痕跡沒聯繫了。」
鄧星河不理會他的抗議，繼續道：「很可惜啊！你之前在小組工作了很多年，去到靈修研究所之後也立即有了進展，說明你的能力非常突出，很有才華。我和秦總對你的選擇都感到惋惜。金智，這樣，只要你交代清楚自己知道的一切，我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也會好好安置你的家人。他們只會知道你是為了國家的事業犧牲的。」
「鄧星河！你卑鄙！你無恥！」金智顯然被刺激到了，「視頻是剪輯過的！你們不可能拍到，不可能！」
鄧星河仍舊淡定道：「你再狡辯也沒有用的，不如老實交代。」
「騙子！鄧星河，你沒有證據。」金智尖叫著，「我知道被抓到的靈修異能者都是怎麼處理的！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他本身也只是做研究的，為人貪婪膽子，心理素質並不高。
因為被抓之後一直關在這裡，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他的精神狀態已經非常不對。
鄧星河冷笑：「那些異能者大多都是無意傷人，或者出了事故，和你這種叛徒沒有可比性。金智，你又不是不知道天蠱的真相。背叛自己的種族，和這些外星入侵者同流合污對你有什麼好處？」
說著，他又將監控視頻往前推了推，好讓他看得更清除。
金智仿佛看到什麼可怕的事一樣，拼命向後躲閃：「沒有！我沒有！你沒有證據。」
「我不明白。」秦何弦在一旁看了許久，此時終於疑惑地問，「視頻都擺在你眼前了，為什麼還能這麼篤定？」
鄧星河也道：「金智，視頻沒有剪輯過，是直接從那間店鋪的監控系統里拷貝出來的，也已經做過鑑定了。如果你有懷疑可以隨意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