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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秦德生帶著女兒來到公司——德生實業。他一路神色嚴肅，步履卻穩重有力，看不出絲毫匆忙。但秦何弦知道自己父親心裡肯定是十分焦急的。
那份協議的威力比自己想像要大，要更難處理。
更麻煩的是他們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其他更多沒發現的陷阱等著他們。
不過秦德生到底是成功企業家，完全能做到在外面，起碼在自己公司里不喜怒形於色，讓人看出端倪。
秦何弦跟著父親走進辦公室，等只有二人在的時候才道：「有幾個人身上有黑霧，不過顏色都很淺。我已經都處理了。一會兒我再在公司里轉一圈，看看情況。」
她剛剛從進門就開始運功，一路已將每個人的情況看得十分清楚。
秦德生點點頭：「這黑霧只在人身上會有嗎？東西會不會沾上？」
秦何弦搖頭：「目前看來不會。」
很快秦何弦將經常與父親接觸的秘書和高管都檢查了一遍，還找到耿秘書，讓他仔細回憶周心玉來時都接觸了誰。
從目前的情況看，僅僅是和周心玉擦肩而過並不會有什麼影響。但是如果長時間交流，有交談、握手等較親近的接觸時，風險就會增加。
秦何弦想到這，忍不住嘆道：「這人怎麼跟病毒似的！」
耿秘書很快就梳理出一份名單，裡面有的人今天還不在公司。
呵，這周心玉還真能折騰。
秦何弦記得很清楚，自己可沒帶她來過幾次，每次也都直奔秦德生這裡，不可能接觸這麼多人。聯想之前看到的監控視頻，她肯定是自己偷偷來過不止一次。
秦何弦看這名單：「人數不多，今天把在公司的人都處理完，剩下的等他們來上班了我再過來。爸你放心，這些人都只是輕微接觸，黑霧顏色很淡，應該不會對他們自己產生太大影響，對公司就更不會了。」
秦德生點點頭。他見女兒額頭隱隱滲出汗珠，才意識到剛剛在公司里跑上跑下一圈，又消耗靈氣對她也很是辛苦。見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便帶上秦何弦去附近吃飯，然後讓司機送她回家：「你好好休息，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吧。」
他好歹也是成功企業家，多少風浪都闖過，沒道理會栽在那一紙協議上。
秦何弦自然相信自己的父親。
她將昨晚回憶的結果交給秦德生：「這是我昨天回憶的結果，您看看有沒有可以參考的。我也會嘗試從周心玉那邊尋找突破口。如果能解決她的問題，您可能也不需要費心處理協議了。」
「萬事小心！安全第一！」秦德生叮囑道。
「您放心吧。」
秦何弦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畢竟周心玉做的事雖然詭異古怪，卻似乎用很少的靈氣就能解決。
她在宣州大陸上見識的最低階的術法也比這種東西要難纏得多。
回家的路上秦何弦接到電話，一看正是周心玉。沒想到她還沒行動，對方就找上門來。看來她比自己還著急。
「何弦，你生我氣了嗎？」電話剛一接通，曾經閨蜜那又甜又軟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彆氣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錯，我和你道歉。」
秦何弦懶得廢話，直接道：「你在哪？」
周心玉委屈道：「在咱們常去那家奶茶店。」
「等著，我現在過去。」
第5章 宋時三
秦何弦讓司機直接送她過去，路上都在盤算一會兒見到周心玉要怎麼說，怎麼做。她這次的主要目的是探探對方的深淺。
她不打算演戲，偽裝什麼姐妹情，也不擔心對方會察覺異常。畢竟自己兩次穿越，經歷了人生大起大落百年時間，但對其他人來說只是眨眼間。周心玉恐怕想不到她能有這般奇遇。
當然，她也要警惕周心玉的能力。
現在看來，她能夠通過黑霧影響別人的思想和情緒，能讓人變得倒霉。
還有其他嗎？
會不會開了天眼？
或者，難道擁有了主角系統？能讀心？能知道別人的想法？
秦何弦一時間也摸不准，總覺得不會如此離奇，像那些小說中想像的誇張。但聯想到自己的兩次穿越，她又不那麼肯定了。
車子停下，不遠處就是自己曾經常光顧的奶茶店。
對她來說已經有百十年沒來過，一瞬間竟有些許懷念湧上心頭。尤其當她看到落地窗前梳著齊劉海馬尾辮，一臉嚴肅，不時有些焦躁地擺弄著手機的周心玉時，更心生感慨。
可這些情緒也僅僅是一瞬。
秦何弦很快調整心態，大步走進了奶茶店。
周心玉看到她眼睛便亮了起來，歡快地打招呼：「何弦，你來啦！」
「說吧，找我什麼事。」秦何弦神情冷淡，在她對面的位置上坐下。
周心玉委屈道：「何弦你究竟怎麼了？我生日那天開始你的態度就有點奇怪，是我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嗎？別生氣好不好？你跟我說，我一定改……」
「有話直說，別拐彎抹角了吧？」秦何弦不耐煩地打斷她，順便運起靈氣散發出去，將不斷從周心玉額頭湧出的黑霧擋回去。
自己這好閨蜜還真是能演，一邊裝可憐扮柔弱博取同情，一邊下黑手要害她。
她沒進真是這世界的一大損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