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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錚寒道:「也出來了,一手抱著枕頭,一手拎著行李呢,八成是去找導演換房間。」
話剛說完,溫錚寒就見江恕抱著枕頭走到了沈拂的房門口。
「……」
江恕穿著睡衣,敲開了沈拂的門。
沈拂有點莫名其妙,朝江恕身後看了眼,見只有他一人,問:「大半夜的怎麼還不睡?」
江恕語氣沉沉:「他們排擠我,我現在房間不能睡了,天花板漏水,我床都濕透了。」
沈拂剛才也聽見隔壁有聲音,不過自己這邊還好,不是很吵,但江恕那邊應該是被吵得無法入睡了,沒忍住問:「誰住樓上?」
江恕幽幽道:「你覺得呢,姓向的。」
說完,他又嘆了口氣,道:「去找工作人員換房間吧,人家工作人員忙了一天比我們更累,又要給人家添麻煩,你覺得呢……」
後面的話溫錚寒已經聽不清了。
因為沈拂已經讓江恕進去了。
群里另外兩人:「……………………」
這狗東西怎麼這麼綠茶啊?!
他們什麼時候弄得他天花板漏水了?!
他們根本想都沒想到這一招!
第38章
江恕在沈拂房間打地鋪。
沈拂盤腿坐在床上,看著他手腕一抖,熟練地把被子抖開鋪在木地板上,然後把他的枕頭放上去。做好這一切,他舒舒服服地躺下來,用手臂枕著後腦勺,長腿悠閒地曲起,閉上了眼。
「……」
他是不是過於愜意了?
沈拂忍不住道:「你這就睡了?」
「不然呢?」江恕翻了個身,背對著沈拂那邊:「我來你房間就是為了借住一晚,你不會以為我對你有什麼企圖吧?你也快睡。」
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沈拂伸手關燈,身體朝後一倒,把被子蓋上。
離開江家之後,沈拂一直都是一個人住。
一開始公司給她提供了合宿公寓,她和那幾個練習生處理不好關係,梁曉春就單獨給她安排了一間公寓。之後見房價漲得日益兇猛,沈拂就用賺到手的片酬買了兩套,一套小點的用來住,一套等著升值。
這幾年不拍戲的時候她也不愛出門,除了去醫院,大多數時間都一個人待在屋子裡,發呆、壓腿或者睡覺,因為常年不在家,也沒辦法養貓養狗。
她倒是拍過家庭戲,雖然演得很好,但總覺得不真實,要是晚上燈一關,有人和她在同一個房間、甚至同一張床上,她能睡得著嗎?
她有時候半夜聽見一點動靜,都要坐起來在床上側耳聽半天,手裡拿著電鑽出去,害怕是盜賊,或是忘了反鎖。
但此時,黑暗中,沈拂安靜地看著從窗戶處照進來的月光,發現自己並不是很排斥江恕在房間裡。
儘管床上和地上隔了幾米的距離,但知道他在旁邊,她心裡就變得格外踏實。
就像是以前住在江家。
江家別墅那麼大一幢,夜間偶爾吹過的風聲,也足以令人害怕。
但因為江恕睡在樓下,她在樓上,她好像從沒擔心過晚上會發生什麼。
「江恕。」沈拂放輕聲音,叫了一句。
地上的江恕含含糊糊嗯了一聲,但好像已經沉沉地睡著了,不是很清醒。
沈拂放下心來,動作很輕地翻了個身,背對著窗戶,面朝著黑暗中江恕打地鋪的方向。
管他呢。
就算綜藝還剩十幾天就要結束,這一切遲早會消失。
先享受這一晚的安心感再說。
聽見床上的呼吸逐漸變得均勻後。
江恕緩緩睜開眼。
他也非常緩慢、非常輕地翻了個身,枕著胳膊肘,面朝著床那邊。
他視線定定地落在被淺淺的月光照亮的沈拂臉上。
徐徐圖之。
這一次一定要一步一步地讓她習慣,不能再把人弄跑了。
……
第二天沈拂醒來的時候,江恕已經不在她房間裡了。
地上空蕩蕩,地鋪也收拾走了。
沈拂從床上爬起來,看見床頭上一張龍飛鳳舞的紙條:「免得被人看見誤你清白,先回房了,下來吃早餐。」
節目組給七個嘉賓準備了早餐,準備吃完後再回別墅。
因為昨天的爆衫事件,直播剛打開,無數觀眾就趕緊涌了進來。
只見嘉賓已經坐在餐桌邊上開始吃早餐。
【昨天直播結束得早,我們是沒見到太子爺美色,但沈拂應該見到了啊。】
彈幕等了一晚上,就想看沈拂和江恕之間的氛圍有什麼變化呢。
但結果卻完全猜不出來發生了什麼。
沈拂神色如常,一如既往地沒什麼表情。
太子爺更不用說了,戴著墨鏡吃早餐宛如盲人,叫人根本看不清他眼神和神色。
【可惡,怎麼會見過了D的肉體,還臉不紅心不跳啊。】
【不會真的對太子爺沒什麼興趣吧。】
其他幾家粉絲一打開直播,就看見滿屏從昨天到現在討論的居然還是沈拂和江恕那點破事,心情都不是很愉悅。
尤其是左玫家粉絲。
他們已經將沈拂列入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只是上次匡悅奕事件,差點坑了左玫一把,所以這段時間他們才安分下來,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