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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恕在浴室里脫掉襯衣,感覺到身後的視線,飛快扭頭:「別看我啊!」
沈拂哪裡有在看他,正走到窗邊若無其事地翻著一本雜誌呢。
江恕:「……」
江恕為自己的自作多情紅了臉。
他拿起自己原先的衣服,飛快地要套上。
此時沈拂忽然出聲道:「等一下,你這裡怎麼回事?」
沈拂臉色變了變,丟了雜誌快速走過來,扒拉著江恕的衣領,試圖讓他再次把右邊的肩膀露出來。
踮著腳動作不太穩,她手在江恕胸膛上撐了一下。
江恕陡然面紅耳赤起來,小聲嘀咕道:「有話好好說,突然上手幹什麼。」
沈拂解開了他的衣服,露出了他右側的肩膀。
果然不是自己方才看錯了,從肩膀蔓延到肩胛骨下方,果然有一條淡淡的疤。
因為顏色已經變淺了,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但靠近一看,便發覺曾經存在過的傷口無比猙獰。
江恕倒也沒攔著,等她看完,重新穿上衣服。
沈拂皺眉:「怎麼回事?」
「之前出過一場小車禍。」江恕抬起手腕,扣上袖口,說得輕描淡寫。
沈拂問:「這幾年的事?地點,時間,為什麼?」
江恕動作忽然一頓:「你怎麼知道我以前沒有這條疤的?」
沈拂:「……」
江恕猛然反應過來,狐疑地盯著沈拂,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你在我家住的時候,偷看過我?」
沈拂:「……」
「什麼時候偷看的?」江恕窮追不捨,死死盯著沈拂看:「地點,時間,為什麼?」
沈拂被問得臉上越發燥熱起來,真是恨不得抽他一巴掌:「偷看你個大西瓜,少做夢了,你游泳的時候我不小心看到過。」
江恕還要說什麼,沈拂趕緊拎起自己的東西離開房間:「我先去和節目組匯合,你收拾好了趕緊下來。」
外面的工作人員也正在找兩個人呢。
要不是導演攔著,說已經確認過了兩個人不在上面,工作人員早就把兩人找到了。
此時見到兩人一前一後從上面下來,攝製組都有點意外:「沈拂老師,江先生,我們還以為你們去山莊外面了呢。」
沈拂道:「房門好像出了點問題,我們被關房間裡面了一會兒。」
工作人員連忙賠罪:「對不起,是我們工作失誤,沒提前檢查。」
「沒事,不是什麼大問題。」沈拂道。
工作人員又問:「那你們怎麼出來的?」
「你們可能得去和山莊溝通一下,看要不要賠錢。」沈拂看了後面手插褲兜戴著墨鏡拽得二八五萬跟著下樓梯的江恕一眼:「他把門板拽下來了。」
工作人員:「……」
江恕:「……」
這話,就不用強調了吧,那眼神怎麼好像還是在說自己中午吃得多呢。
「你們提供的衣服也有點問題。」江恕走過去,把手裡拿著的襯衣隨手扔給導演:「質量差成這樣。」
導演滿頭冷汗,七手八腳接住,道:「不可能啊,我們買的都是很貴的衣服。」
就算想在這上面省錢,也是在別的嘉賓的衣服上省錢,也不可能在提供給江恕的衣服上省錢啊。
聞言,江恕又看了一眼那件衣服。
他戴著墨鏡,不說話的時候,很有幾分冷酷,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邊褚為一個人待在別墅,快要待得發霉。
別墅里還有一部分攝製組員工在,他的一舉一動仍在直播中,也不能用手機看山莊那邊的直播。
他忍不住在群里問:「情況怎麼樣了?」
向凌雲正在拍第二組,還沒結束。
溫錚寒倒是和左玫已經結束了,正氣氛僵硬坐在山莊接待處喝茶。
沈拂和江恕拍完了畫報,也在接待處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等節目組收工。
溫錚寒朝兩人看了眼。
沈拂和江恕面對面坐著,雖然沒說話,但一人手上拿著一個節目組提供的switch在打遊戲,看起來根本沒有因為褚為製造的事件而相互尷尬。
溫錚寒皺了皺眉,在群里回覆:「你出的什麼損招?沈拂態度根本沒任何變化。」
他甚至懷疑沈拂和江恕此時打遊戲是聯機的。
「這不可能。」
「他在沈拂面前襯衣裂開了沈拂都不嫌棄他?」
褚為斬釘截鐵道:「我和沈拂談那會兒,有一次練舞結束沒來得及穿上上衣,被沈拂看到了,她都一周沒理我。她明明很反感男人失禮。」
溫錚寒不想理他:「那看來沈拂對你的感情也並不深厚,甚至連你的腹肌都沒興趣多看一眼。」
褚為被溫錚寒這麼說,像是被狗咬了一口一樣,立馬跳腳:「你一個被她演的有什麼資格說我?好歹我們分手後她用小號給我留了幾百條言。」
向凌雲拍攝結束,剛拿起手機就看見他們在群里吵:「不是說好的暫時一致對外嗎?怎麼又打起來了?」
向凌雲發送:「剛才打聽了下,不知道哪個神經大條的工作人員把他們兩個人關在房間了,平白無故讓他們多單獨相處了半小時。」
「哪個傻逼乾的?」褚為罵:「真晦氣。」
「你還有什麼別的辦法嗎?」向凌雲冷冷地問:「不要這麼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