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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人知道他們上去打群架,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在上面幹什麼呢。
「哪個傻逼把門鎖上的?」
這事兒罵一句也就過了。
直播已經結束了。
江恕把沈拂送回房間門口。
江恕看著她。
沈拂忍不住先問:「你哪兒來的鎖?」
江恕從天台上下來,就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他提了一下嘴角,但並沒什麼笑意,有點無精打采:「你就關心這個?」
那不然呢。
沈拂心說。
她又不關心那三個人。
沉默了一會兒。
房間長廊前就他們兩個,很安靜,安靜到讓人有點不敢呼吸。
沈拂看著地上的兩個影子。
江恕盯著她。
室內有點熱,仿佛溫泉氤氳的蒸汽也被帶過來了。
沈拂覺得後脖頸微微出汗,心裡有點無法探究原因的燥意。
她摸了摸出汗的脖頸。
江恕看了她一眼,又抬頭看了眼走廊溫度開得過高的空調。
他道:「你進去吧,我去讓節目組把溫度調低。」
沈拂卻沒答這話。
她站著沒動,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脖頸。江恕便也雙手插在口袋裡,站在她面前看著她。
他看著她摸她的脖頸,放在口袋裡的修長手指蜷了蜷。
「你怎麼不進貼了我牌子的房間?」沈拂沒忍住,還是問了這話。
不過聲音有點小。
江恕一愣。
他足足沉默了有半分鐘,才問:「我為什麼要進?」
他有什麼資格進?
這是打算徹底將那事兒揭過不提了?
裝忘記?
沈拂上節目這麼久,心中頭一回有了氣惱的情緒。
倒也好,要是舊事重提,還怎麼相處?
想歸這麼想,但沈拂還是忍不住瞪了江恕一眼。
「睡了。」
說完她就轉身開門。
江恕一個「晚安」沒說完,就被關在了門外。
江恕:「……」
……
江恕在沈拂房門外又站了很久,才緩緩挪動腳步,盯著地上自己拖長的身影,回了自己房間。
脫掉外套隨手扔到一邊。
他摸出手機砸在床上。
這下他也睡不著了。
旁邊手機忽然震動起來,江恕臭著臉把手機摸過來,接通。
那邊王軒衡剛看完直播,樂得不行,驚呼道:「節目組的策劃也是個人才啊,話說你為什麼選了『無』,沈拂不喜歡你也就算了,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顧清霜對你有點意思啊,你完全可以進貼了她名牌的房間啊。」
「顧什麼雙?」
王軒衡「——」
得,他就知道江恕連人家名字都沒記住。
「算了,丟臉已經丟完了,不說了。」王軒衡感覺那邊江恕的情緒有些低沉,問:「我有錢的好朋友啊,你在琢磨啥呢。」
江恕本來不想說的,他和沈拂之間的事情,說出來全是他卑微。
但此時剛經歷了在場四個男人,三個都被沈拂喜歡過,唯獨自己是個局外人的悲愴,他心情複雜而低落,忍不住就道:「沈拂剛才對我說了一句話。」
王軒衡興致來了,遊戲都不打了:「怎麼著,她讓你滾?」
「滾蛋。」江恕惱火道:「大晚上的你又不想活了是吧?」
王軒衡脖子一涼,縮了縮脖子,賠笑:「那說了什麼呢?」
「她問我怎麼不進貼了她牌子的房間。」江恕憂傷道:「你說,她這是什麼意思?」
王軒衡是看了今天的直播的,知道這一環節,嘉賓覺得誰對自己有好感,就進誰的房間。
所以沈拂問這話,是在問江恕:怎麼,我還以為你自戀地以為我對你有箭頭呢,原來你沒有那麼自戀啊。
「我能猜到她的意思。」王軒衡道。
江恕從床上彈坐起來:「對吧你也覺得——」
王軒衡篤定道:「因為你以前實在太自戀了,所以你現在居然沒過去那麼自戀了,她很疑惑。」
江恕:「……」
江恕又躺了回去,把墨鏡戴上,靜靜地把手機抱在胸前,並一副死透了的悲愴神情。
王軒衡想起沈拂十五歲剛搬到江家那年,的確是這少爺最孔雀開屏的一年,他含著金湯匙出生,長得帥又天才,有什麼好收斂的。
沈拂生日許願:希望江恕能原地消失別來惹自己。江恕還能面紅耳赤:她的願望和我有關。
當然,後來就不了。
現在的江恕總有點虛張聲勢的樣子。
時間在走,大家都長大了啊。
王軒衡還想說點什麼,電話那邊卻傳來一陣嘟嘟嘟的聲音。
江恕早把電話掛了。
「……」狗日的,過了十年還是這個習慣。
……
經歷過昨晚的事,以左玫粉絲為首,沈拂的一群黑更加不痛快了。
褚為節目剛開播不久就自爆舔狗一號,溫錚寒態度逐漸變得莫名其妙也就罷了,江恕和沈拂過去糾纏不清也暫且不提了,居然一直唯一置身事外的向凌雲都好像和沈拂有點關係!
這幾個男的都豬油蒙了腦子吧?
而且昨晚沈拂上的熱搜到了今早還沒降下來。
早上八點的時候,《OT》雜誌宣布了預售倒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