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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圈轉下來,陸雪禾還是很欣喜,雪地里看到有幾棵烏塌菜。雪打後的烏塌菜味道會更鮮美。
她立刻叫來福蕊和福果,一起將附近能找到的幾棵烏塌菜都摘了回來清洗乾淨。
等沈澈和謝明謹一行人趕到時,陸雪禾正想找人借菜刀切一下這幾棵野菜。本來手撕也行,但是她想弄的更碎一點,好放點辣椒,熬一鍋微辣的菜粥喝。
實在是冷,能辣出一點汗來最好了。
正想去借菜刀,就看到周文書帶著幾人騎馬過來。陸雪禾有點驚訝,她沒留意什麼時候周文書離開了隊伍。
不過這事不是她能問的,她很識趣沒多嘴,只在看到周文書後問他能不能借一把菜刀用。
「陸姑娘,」
周文書忙笑道,「咱們的規矩,不掌炊是不能動公中炊具的。」
陸雪禾沒想到還有這個規矩,連忙道歉,實在借不到她就手撕算了。
就在這時,一柄閃著寒芒的短匕遞到了她的面前。
陸雪禾驚訝地看過去,就見跟周文書一起過來的人中,有一個短打打扮像是護衛一樣的高個子男人,正拿著這柄短匕看著她。
「用這個。」
這時,這高個子男子開口說了三個字。
陸雪禾:「……」
聲音好好聽哦,身材也棒,看臉也不錯,鼻樑高,五官立體線條冷硬,很重的冷肅殺氣,很酷。
「……謝謝這位大哥,」
反應過來後陸雪禾連忙道謝,笑眯眯小心接過來短匕道,「那我就不客氣啦。」
沈澈眼中寒芒微微一閃:這女細作貌似沒有認出來他,雁歸堂的細作訓練,連人都不認的麼?
還是說,藏得太深?
他不動聲色往一旁退了一步,退到了謝明謹身後,不動聲色一肘將謝明謹拱到了陸雪禾面前。
謝明謹:「……」
「這位是謝三爺,」
周文書連忙拿事先編好的話給陸雪禾介紹,「就是隨咱們一起走的那位行商,是我們將軍的朋友。昨夜他出去辦事,遇到了流匪,還好他的護衛及時趕到,總算平安返回了。」
不然沒法子解釋為什麼這位謝三爺被揍成了豬頭。
謝明謹上前一步,一禮後殷勤向陸雪禾道:「今日才得知姑娘身份——陸姑娘,令尊陸老先生於我有教誨之恩,不曾想先生遭此大難……」
既然這是個女細作,那他就胡亂編個理由拉近關係。
這女細作一聽,為了以後好從他嘴裡打探將軍府的消息,必然會順杆爬,跟他故意親近起來。
「咿~呀~」
誰知他話還沒說完,就見那女細作忽而裊裊一轉身,翹著蘭花指拉長了聲音唱道,「原來奼紫嫣紅開遍~」
一邊唱著,竟然看都不看他一眼,就那麼拎著那短匕踩著小碎步離開了這邊。
謝明謹:「……」
這女細作怕不真是個傻子。
「奶奶個腿兒不跑才是傻子。」
陸雪禾拎著短匕一邊往回走一邊暗暗嘀咕。
這踏馬什麼謝三爺,竟然是陸老先生的熟人?真問起她什麼,她一問三不知,豈不是一下子就露陷了?
第10章 大姨媽?
謝明謹眼神複雜地瞅了沈澈一眼,不會是弄錯了吧?雁歸堂出來的細作,就這?
沈澈也有一點疑惑,但這女細作的身份他是板上釘釘可確認的,只猜不透這女人的目的罷了。
示意謝明謹跟過去,他也不動聲色跟在謝明謹身後,沖陸雪禾那邊走了過去。
陸雪禾這邊,周文書已經叫人過來,替她架好了鍋,還送過來一小塊凍油,和一些米麵。
雖說行伍中的炊具不能給這位陸姑娘用,但糧油米麵這類物資,自然要給。
陸雪禾笑著謝過,擦洗了那短匕後就開始切菜。
說實話,短匕有點沉,拿著並不舒服,但好在鋒利,陸雪禾覺得用起來還行。
正切著菜,她感覺到了什麼,疑惑一抬眼,正對上不遠處一個人清冷的視線……正是這短匕的主人,那位謝三爺身邊的護衛。
陸雪禾連忙拿起刀沖這酷帥的護衛晃了晃,笑著還衝他比劃了一個贊的手勢,不知道對方懂不懂她誇讚這刀的意思,但好歹也算是對人家善意借刀的一個回應。
算是打過招呼後,她繼續切菜,第一次用這種短匕切菜,她用的十分小心,萬一弄破了手指,這鬼地方可是連個創個帖也沒。
沈澈眯了眯眼。
「她用刀瞧著生疏,」
謝明謹壓低了聲音道,「感覺還不如我。」
他一介文士,感覺也不會切的這麼慢。這細作要真是裝的,那這細作可以說是心思極為縝密了。
說完,謝明謹裝作很隨意的樣子,走到了陸雪禾身邊。
「陸姑娘,」
謝明謹一禮道,「我以後會在沈將軍身邊做事,與你同在將軍府中,日後你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只管跟我說,但凡我能做到的,絕無二話。」
陸雪禾心裡一動。
其實她也想找個 「靠山」,到她逃命的時候,說不定能用得著。眼下這就白送一個工具人過來,她是真心動。
就是怕這人問起陸家的事情。
「那我就先謝啦,」
陸雪禾一臉傷感道,「不過爹爹不在後,他們都說我瘋了傻了,都不肯理我……我其實並不瘋,並不傻,我一看就知道大哥你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