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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裴雲謙的妻,與他沈氏皇族有何干係?」

  說著,裴雲謙危險的眯了眯眼,嘴角划過一絲毫不掩飾的不屑,聲音也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僭越?你算個什麼東西?何時輪到你在本將軍面前指手畫腳?」

  裴雲謙步步緊逼,聽得顧北祈後背頓時生出一陣涼意,到了嘴邊的話半個字也不敢再說下去。他有預感,他再多說一個字裴雲謙的眼神就能將他活剮了。

  見狀,裴雲謙瞥了他一眼,絲毫不掩飾眼中的不屑。

  若是放在平日裡,現在這裡站著的,有一個算一個給他提鞋他都嫌髒,他不過是晚來片刻,竟然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動他的人,真當他裴雲謙是死人?

  明明已經臨近四月春暖花開,可此時長廊內站著的人無一不覺得脊背發涼,陰風陣陣。

  而一旁的沈鳶早就嚇得雙腿發抖,聽見顧北祈說出後面的話更是氣不打一出來,都說酒壯慫人膽,今日怎的還沒喝就如此說話不帶腦子!

  「既然公主不肯說,那便讓一旁的宮女替你說。」

  說著,裴雲謙冷冷瞥了一眼立在一旁的香草:「不如就你來說,剛剛敬安公主是想做什麼?」

  聞言,香草身子一僵,雙腿發抖膝蓋一軟頓時跪了下去。

  見狀,裴雲謙輕嗤:「問個話罷了,行這麼大禮做什麼?本將軍又不吃人。」

  沈鳶身後站著的幾個宮女聽了這話好懸一口氣沒提上來,如今這架勢怕是要比吃人的猛獸更讓人膽寒。

  「奴婢……奴婢不知道……」

  裴雲謙斂了斂嘴角笑意,語氣平淡無波:「不知道麼?來人,拖下給我狠狠地打,打完興許她就知道了。」

  聞言,廊上眾人皆是一愣,哪裡有如此不由分說就打人板子的?況且這理由也太過牽強了吧。

  得了裴雲謙授意,秦珣片刻都沒耽擱,當即就帶著人把地上跪著的宮女拖了下去。

  片刻,長廊里便迴蕩著宮女的慘叫哭喊,聽著令人心驚肉跳的慘叫聲,廊上站著的人皆是倒吸了口冷氣。

  心狠手辣裴閻王果然名不虛傳。

  沒過一炷香的時間,秦珣就帶人拖著一個身上帶血的宮女回來。

  「將軍,沒氣了。」

  聞言,裴雲謙不以為然,眼皮子都沒撩一下,漫不經心道:「是麼?怪不禁打的呢。」

  這一出殺雞儆猴看得長廊上的人個個心驚膽戰,今日裴雲謙擺明了就是來給沈姝出頭的。想到這,她們不禁開始回想著從前有沒有對沈姝有過半分不敬,生怕哪一日也落得跟香草一樣的下場。裴雲謙若是想捏死他們幾個小小的宮女還不是跟捏死螞蟻一樣簡單。

  「既然死了那就扔去亂葬崗吧,免得驚了敬安公主。」

  說著,裴雲謙抬眼看過去:「公主說本將軍說得對不對?」

  沈鳶早就嚇得臉色慘白,一眼都不敢再瞧香草那浸著血的身子,聲音都有些發抖:「裴……裴將軍說得是。」

  裴雲謙嘴角划過一抹嘲諷,收回目光吩咐道:「秦珣,往後若是再有人敢對靈安公主不敬,不管是誰都給本將軍往死里打,不必客氣。」

  「是。」

  裴雲謙目光冷冷掃過眾人,漫不經心道:「本將軍向來護短且不講道理,誰若是動了我的人,我必定叫他百倍奉還,諸位可知曉了?」

  聞言,沈鳶身後的宮女們頓時「撲通」一聲齊齊跪在地上:「奴婢知曉了。」

  半晌,沈鳶才咬牙切齒吐出來四個字:「本宮,知道。」

  裴雲謙收回目光,嘴角划過一抹嘲諷,料理這群人還真是沒什麼意思。

  處理好以後裴雲謙才回頭看向沈姝,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但聲音卻自然而然溫和了許多:「走了。」

  沈姝一直杵在原地,還未從剛剛震驚中回過神來,直到聽見裴雲謙的聲音才微微緩過神:「什麼?」

  「回家。」

  沈姝一愣:「好。」

  裴雲謙嘴角划過一抹弧度,自然而然牽起沈姝手腕,剛邁開步子,便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停下來轉身道:「還有一事敬安公主說錯了。」

  說著,裴雲謙抬眼冷冷瞥了沈鳶身旁的顧北祈一眼,眼中不屑毫不掩飾,淡聲道:「本將軍的夫人就算是再如何想不開,也犯不著拿等貨色羞辱我,公主大可放心。」

  聞言,顧北祈臉色驟變,連同沈鳶的臉也漲成了豬肝色,咬牙切齒盯著裴雲謙看卻半個字都不敢說出口,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裴雲謙帶走沈姝姐弟兩人。

  有了剛剛那一出沈越也沒什麼心情過生辰了,沈姝只能如他所願送他回了未央宮,並許諾下次進宮再給他帶生辰禮。

  見沈姝一路上低著頭跟在他身後一聲不吭,裴雲謙皺了皺眉頭。

  難道是他今日的懲罰太輕了,她不滿意?亦或是還因為昨日的事情防備他?

  想到這,裴雲謙心中一陣懊悔,他剛停下步子準備解釋,轉過身來懷裡就猝不及防撞進來一團香香軟軟的人兒,他下意識攬住沈姝腰身,將她靠在自己懷裡。

  沈姝不知在想什麼,半晌才回過神來抬頭看他,眼中一片茫然,並未有半分排斥。

  見狀,裴雲謙眼中陰鶩盡數消散。

  他輕笑了聲。

  「公主此舉可是打算以身相許來報答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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