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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陸秋什麼樣子,不是憑一張嘴就能顛倒黑白的。
陸冬去不憤:「她怎麼這樣?」
狗蛋點頭:「就是,這娘們怎麼和村裡的潑婦一樣。」
「明明是張小勝的爹做錯事情了。」蓉蓉叉腰,「你們沒聽剛才還打人了嗎?」
幾個人撓撓頭,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左至歷還在收拾家裡,陸秋一個人到底有很多地方都沒顧忌到,這種時候他出現在院子裡也不太好。
而且,院子裡的人好像都以為他不在家似的。
不過,陸秋能和這些人相處的好,還是讓他挺高興的。
趙巧梅看了看陸秋,又看了看路嬸子,最後還是讓陸秋幫忙過去看看 :「孩子你就先帶到你家吧。」
陸秋應了一聲,起身往外走。
趙巧梅似乎是不放心,也跟著站了起來,路嬸子沒往心裡去,她一邊哄著孩子,一邊聽隔壁的動靜。
等陸秋孩子都帶回來了,趙巧梅的身影還不見。
「人呢?」陸秋問路嬸子。
路嬸子傻眼了:「不是跟著你出去了?」
「沒啊。」
陸秋回答完,一拍腦袋:「壞了。」
她和路嬸子對視一眼,都想到了一種可能。
趙巧梅往醫院裡去找香枝了。
香枝此時還不知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她正在檢查昨天開的病歷單,這幾天她心情可以說非常的好。
和張營長的關係,也是在她的一次大膽中突飛猛進的。
當時她壯著膽子去找了他,以為他會呵斥,會再也不看她一眼。
她想,和現在這種單相思也沒什麼區別。
可老天爺給了她一個大大的驚喜,她沒想到張營長竟然看到她的眼淚的時候,伸了手出來。
那一瞬間,她全身的毛孔都像是打開了,她就順勢倒在了他的懷裡。
那不是他們第一次親密接觸,原來張營長也記得那年的她,記得把她帶回來的時候,一路上就是這麼背著她的。
從那天開始,她會時不時得過去張營長的部隊裡,用著各種各樣的名義。
只要遠遠地見到他一眼,她就開心。
這種開心一直持續到今天上午,她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他,而張營長也恰好也看了過來。
「香枝。」她的甜蜜還在持續,聽到有人叫她,她笑著抬起了頭,迎面上就被打了一巴掌。
「你個小賤人!」趙巧梅眼睛通紅,她把張營長如今的改變,和今天挨的打都算到了香枝的頭上。
都是她!
香枝被打懵了,捂著臉站在那裡不動,趙巧梅看到她這副樣子就來氣,想也不想就薅住了她的頭髮。
一聲尖叫聲傳來,香枝捂著自己的頭髮,不知所措的看過去。
「你幹什麼?!」她發覺周圍已經有很多人看了過來,比那天孫竹斕給她難看的時候,人還要多。
「我幹什麼?」趙巧梅可不管那麼多,來醫院就是想鬧得所有人都知道。
丟人她不怕,她只要她的好日子。
「你娘是怎麼教你的,還知不知道禮儀廉恥?我男人都有兩個孩子了,我和他那是什麼青梅竹馬,你也要湊過來,你是多缺男人啊?」
這話說出來,醫院裡就有竊竊私語的聲音傳來,香枝覺得臉發燙,被人戳到痛處的感覺讓她很難受。
同時,又有一種隱藏的快感傳來。
對,所有人知道了也未必不好。
她想要的從來不是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地站在他的身邊來。
這麼想著,她也就無所畏懼了,露著臉上略顯紅腫的巴掌,對上趙巧梅的視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和張營長之間也沒那些齷齪的關係,我每天早早就回宿舍了,這是所有人都都有目共睹的,你要是因為小勝的事情,記恨我,我也能夠明白。」
她這話把趙巧梅堵的啞口無言,「你少在這裡胡說!就是你和我們老張總是眉來眼去的!」
「正常同志之間的交流也會被你這麼誣衊嗎?我負責的張營長手下的士兵,他們有個頭疼腦熱都是我去管,難不成因為這個原因,我就不去工作了?」
趙巧梅說不過她,就要撒潑,張醫生看不下去了,出來替香枝說話:「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香枝不是那樣的人。」
「是啊,人家一個大姑娘,還沒找婆家,你這樣說人家可不好。」
趙巧梅被氣得差點翻白眼。
她還想在撒潑,就被醫院裡的醫生一起給送了出來,出來的時候她還能聽到香枝感激他們的話。
趙巧梅不甘心,坐在不遠處就拍大腿哭起來,想要狠狠把心裡的氣給出出來。
陸秋和路嬸子一路找過來,就看見她這副樣子。
不用想,也知道她沒在醫院討到好。
香枝並不是個沒腦子的,相反她早早就上了學,還上過戰場,心裡素質各方面都不是趙巧梅能比的。
路嬸子把趙巧梅拉起來:「你這個樣子像什麼?讓人家都看了笑話,你好好的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趙巧梅就順勢站了起來。
三個人往回走,路上遇到從節目上回來的人,都盯著他們看。
趙巧梅捂著臉,身上的土也是一層一層的,哭得時間長了讓她的腦子也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