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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工團的小姑娘最喜歡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說閒話,楊則西和一個家裡是外交官的姑娘坐在一起,聽著旁邊的人議論陸秋。
「她作業肯定是左團長教的!」
「對,她一個村姑,怎麼可能比我們學的還好!」
「那些作業不算數,等考試的時候,不就知道她到底會不會了。」
楊則西最近一直在關注陸秋和陸夏,她想知道這本書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劇情和原書差別那麼大。
聽到大家的閒話之後,她的眼睛閃了閃,那些作業她也會做個七七八八,就是俄文不會。
現在中俄關係沒之前好了,可在幾年前,和蘇聯那可是老大哥的關係,那邊也派了很多專家過來,兩邊走得很是親密。
國內也有很多學俄文的,不像後來大家都學英語,這時候學俄文才是潮流。
楊則西看了看外交官的女兒李靜,人家不僅能說俄文,還能看俄文書,在文工團里都很出名。
他們兩個之所以能玩到一起,還是因為他們之前共同喜歡過左團長。
楊則西一開始覺得自己是穿書女,把左至歷拿下來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和林靜互相看不順眼。
後來左至歷娶了陸秋,一個離婚有孩子的村婦,這兩個女孩因為同時失戀,反而玩到了一起。
他們今天特意選了陸秋身後的位置,誰也沒挑明彼此的心意,聽著陸秋和翠竹聊天。
翠竹回頭的時候,才看到他們兩個,拍著胸脯說:「嚇了我一大跳!」
陸秋回頭看過來,幾雙眼睛對視上,陸秋才認出來那個梳著麻花辮子的姑娘,上次的時候也見過。
好像是之前喜歡過左至歷的。
她友好地笑了笑,小姑娘嘛,誰還沒喜歡過人,只要不來破壞別人的家庭,那都是各人喜好。
楊則西閃躲了一下眼神,垂下頭的時候,沒錯過陸秋脖子上的一抹紅。
雖然她穿著高領的衣服,把脖子遮的嚴嚴實實的,卻還是在扭脖子的時候,能看到端倪。
她上輩子的時候也談過戀愛,自然知道那紅是怎麼形成的。
不知道怎麼的,楊則西腦袋一熱,問了一個問題出來:「你知道陸夏同志怎麼樣了嗎?」
陸秋驚訝,隨即搖搖頭:「我還真不知道。」
她不僅不知道,也不關心,對她來說,陸夏已經離她的生活很遠很遠了。
楊則西低下頭,聲音小小的說:「我聽說林營長帶著自己閨女去找陸夏同志了,被她對象給打了出來。」
其他兩個女孩也湊了過來,他們都是認識陸夏的,陸夏還在宿舍住著的時候,他們都特意去看過的。
如今一聽這麼大的八卦消息,眼睛都閃爍著光。
楊則西奇怪道:「你們都不知道嗎?林營長一身傷的回來了,他女兒還一直哭,婦女主任還特意上門問他們怎麼回事呢。」
「不知道啊,我們這兩天一直在排練,你們合唱團的沒練習嗎?」翠竹反問了一句。
楊則西把她知道的事情講了一遍,看著陸秋,試探著問:「我覺得陸夏同志和王虎挺般配的。」
翠竹看了一眼陸秋,嗤笑一聲:「般配什麼?我現在覺得她救人都是別有目的了。」
說完她就扭過頭,不再聽什麼八卦了,順便還拉了一下陸秋。
「你別聽那兩個人說,他們肯定不安好心。」
陸秋恩了一聲,俄語老師正好進來,用俄語給大家打了聲招呼。
陸秋傻眼了,她發現她什麼都聽不懂。
一整節課,陸秋都沒心思去想陸夏的事情,她腦海里只有一個問題,為什麼她覺得這些語言發出來的聲音都是一樣的?
左至歷依然在下課的時候接陸秋回去,見大家都陸續出來了,陸秋還不見人,他便從後門進來。
「怎麼了?」
左至歷坐在翠竹的位置上,此時的教室里只有幾個人還沒走,大家都是年輕的姑娘,看見高大帥氣的團長竟然來了教室,都往這邊瞧。
陸秋卻顧不得左至歷,正奮筆疾書,她要把老師今天說的筆記都記下來。
左至歷往她本上看了幾眼,就忍不住輕笑出聲了,上面不僅記著各種話的意思,在旁邊還有用中文標記的音標。
陸秋抬頭瞪他:「有那麼好笑嗎?」
「不會俄語?」
陸秋恩了一聲,聲音有了幾分委屈,「你說我去初級班,是不是就不用學這個了?」
「也得學,不過應該更基礎一些。」
陸秋報班的時候,是真的沒想到還有這個問題在。
「沒事,回頭我教你。」
陸秋不信任地看向左至歷,邊收拾書包邊問:「你是不是有什麼條件?」
一份思想報告都要那麼多條件了!
「呵。」左至歷輕笑了一聲,「還挺聰明。」
兩個人收拾好了往外走,也沒有什麼太出格的動作,好多人也看得臉紅。
等他們人一走,侯小媛羨慕地開口:「我今天發現陸秋同志長得挺漂亮的,來咱們文工團一點問題也沒有。」
「我看她可比咱們厲害。」旁邊有人嘀咕,「她穿的是什麼,腳上那可是小皮鞋!你再看看咱們,都是布鞋!」
「畢竟人家可是團長夫人,有那個資本。」
「你們見過她挑水沒?我看家屬們都會去井那邊挑水,就她一次也沒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