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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嬸子說到這裡,突然想到香枝。
那姑娘,是不是就來找這左團長的?
她把孩子趕出去,把這話和老路說了,「你說咋辦?」
老路摸了摸下巴,「這香枝,不是錢家的妹子嗎?老錢也不打聲招呼,就把他妹妹給送來了,也太不講義氣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那啥一個叫虎子媳婦的人,還攛掇她要勇敢表白什麼的,聽得人就牙酸,真是小年輕啊。」
老路覺得虎子這名字很耳熟,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了。
他想了一會兒,還沒頭緒,乾脆怪到路嬸子頭上,「都怪你這個婆娘,來了就吵吵。」
老路嬸子手下沒留情,直接擰在了老路身上,「嫌我吵吵?那你也去找個文靜聽話的,我看是你看上那香枝了吧?這是覺得人家不是來投奔你的,心裡難受了?」
老路被擰得胳膊疼,卻也不敢使大勁反抗,嘴裡只好求饒:「有孩子呢,讓孩子看到像什麼話。趕緊鬆手,什麼香枝臭枝的,和我什麼關係?你這醋勁也太大了吧!」
而另一邊的村里,王家現在熱鬧的不得了,大家也不在地里幹活了,都知道虎子帶著陸夏回來了。
這在村里可是大事!
董秋蓮急忙從地里回來,往王家跑,路上丟了一隻鞋也不知道,在半路上又碰到劉老太和劉泉花兩個人,正深一腳淺一腳的在趕路。
「娘!」董秋蓮滿臉都是淚水 ,「咱們小夏終於回來了!」
劉老太眼圈也紅了,「趕緊別囉嗦了,快去看看!」
兩個人到王家門口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在看熱鬧,見他們來了,都自動給他們讓路。
虎子正跪在地上,和薛利民抱頭痛哭,另一邊王軍華蹲著抽菸,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能看出來眼角帶著笑。
「小夏呢?夏啊。」
陸夏在房間裡坐著,她不想出來讓人指指點點,對虎子和薛利民的抱頭痛哭很是看不上。
上輩子她就知道婆婆這種生物有多可惡,她年輕的時候沒少受婆婆的欺負,好不容易搬了出來,那個殺千刀的還找了小三,婆婆更是冷嘲熱諷,覺得是她自己沒看好男人。
明明是男人自己管不住下半身,弄的好像都成了她的錯。
所以她從一開始,對薛利民就抱著敬謝不敏的態度,當然薛利民也當作沒看到她,兩個人從進門開始就還沒說過話。
屋裡也很安靜,王曉潔和王曉磊兩個姐妹湊在一起打量著陸夏,在心裡悄悄和陸秋做對比 。
直到聽到外面董秋蓮的喊聲,陸夏才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從容的往外走。
王曉潔小聲嘀咕:「是個沉得住氣的。」
「恩,感覺氣質也和陸秋那人不一樣,我也說不上來,就好像我們都不被她看在眼裡一樣。」
王曉潔一思索,點頭,「是這個理,她看著咱們就像咱們看狗蛋一樣,反正讓人不舒服。」
「姓陸的就沒好東西。」王曉磊嘟囔,「也不知道虎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找兩個都是姓陸的。」
院子裡,董秋蓮見陸夏從房間裡出來,眼淚流的更凶了,「我的夏啊,可想死娘了。」
說完上前就摟住了陸夏。
陸夏的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她想到後來,她還沒生病前,因為小三的事情想離婚,但董秋蓮死活不同意。
她知道董秋蓮可能是為了她好,不想讓她放棄那麼優渥的生活,但她還是覺得董秋蓮心裡沒她。
董秋蓮也感覺到了,不過她覺得是娘兩個長時間沒見面,生疏了。
熱鬧了一陣,村里人看夠了熱鬧,王軍華開始趕人,「大家都散了吧,下午還得去上工。」
「大隊長,這陸秋也和虎子離婚了,是不是就要和陸夏結婚了啊?」
說這話的是和劉老太不對付的秦老太太,今天這話卻不僅沒讓劉老太生氣,反而讓她順坡下驢,「那肯定,我們小夏早就和虎子拿了結婚證了。」
陸夏沒吭聲,虎子也不說話,氣氛一時有些安靜。
王軍華繼續趕人,「都沒事幹是不是?要不要留下來請你們吃飯啊?」
有人開玩笑,「這兒子回來了,可不就得請客吃飯。」
等人都走了,院子裡的氣氛還是有些尷尬,虎子卻突然開口,問的是薛利民:「娘,我閨女呢?怎麼不見蓉蓉?」
「蓉蓉跟陸秋走了,我們不是不要她,是陸秋非要帶著蓉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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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隊大院裡今天也很熱鬧,剛下船的新兵正被領著去自己的工作崗位,趙巧梅在房頂上四處張望,就被回來拿東西的張營長看到。
這女人,怎麼又在房頂上!
怪不得剛才碰到老路,受了他好幾個白眼,問他家是不是搬到房頂上了。
他當時還沒想明白,現在才知道老路是在說他媳婦,當即脫了鞋就往房頂上扔。
「怎麼就一天天的要上房,你別給我下來--------------LJ PanPan了,就在房頂上呆著吧!」
趙巧梅見沒熱鬧看了,沒辯解就下來了,問他:「今天下班這麼早?」
「沒,拿了東西就走。」張營長喝了口水,空氣中傳來香味四溢的味道,讓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這是啥味。」
趙巧梅有一肚子話說,「隔壁燉老母雞喝呢,那孩子不是生病了,也不知道從村里哪裡找到這女的,離婚帶著個孩子,左團長就讓人過來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