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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面的幾個問題看，這場茶話會的話題都大膽直接得很，問個這樣不傷大雅的問題也不算出格。
黎陽抓了抓已經被風吹乾的細碎短髮，遲疑了一下。
「談戀愛這件事……想談戀愛也正常吧，少男少女十六七歲情竇初開的時候不就有這種朦朦朧朧的想法了？但是我談戀愛這件事，不太一樣，這事兒我還找慕秋諮詢過。」
大家都轉頭看嚮慕秋。
她想了想：「好像是，在哪個群里問的來著？」
「……是私聊你的！」
「哦不好意思，」她再仔細回憶了一下，「確實有這麼回事，你是問我你現在想談戀愛的話是不是正常的對吧？我當時說不太正常。」
他點點頭：「我後面也回去好好想了一下我為什麼想談戀愛。因為有了特別喜歡特別想要在一起的女生？其實沒有。有了有好感的想要發展的女藝人？也沒有。看見別人談戀愛特別甜蜜，所以有點羨慕？好像也沒有。那這麼一通分析我根本就不是想談戀愛了。」
「報復性心理，」舒苒說，「有人天天告訴你，你為了事業不准談戀愛，你自己也知道，粉絲和市場選擇都更偏向單身男藝人，說不定還有某個很典型的例子，讓你知道當紅男愛豆談戀愛掉粉會有多嚴重。這種情況下，你反倒更想談戀愛了。」
他忙不迭地點頭：「對，一直壓抑著遵守這個不成文但影響很大的規則，讓我只想和這個規則對著幹。」
關妤慢悠悠說：「不就是叛逆嗎，被你們說得還挺清新脫俗。」
「……好吧其實確實差不多。」
慕秋打趣他：「所以現在不想談戀愛了？」
「隨緣吧，」他身心放鬆，擺擺手，「沒有強烈的念頭了，不過如果真的遇到喜歡的女孩子，那我也會盡全力爭取爭取。我也想像程哥那樣，自己的事業發展是靠自己的實力，而不是靠賣單身人設。」
關妤順嘴接下去：「那你估計這幾年都沒談戀愛的可能了，就你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人，和淮哥一樣適合打光棍。」
黎陽：「……」
施與淮：「……」他招誰惹誰了？
舒苒在旁邊笑，非常贊同她這句話。
他們倆是彼此看不順眼，聽見她笑，施與淮立馬就扭頭把話題引到了她身上。
「很好笑？讓我想想你有什麼謠言需要解釋的——哦你謠言太多了，數都數不過來。」
舒苒笑容一頓：「你可以不說話。」
「話說你身上好像確實沒什麼急需解釋的傳聞。」關妤說。
雖然挺多人黑她吐槽她的。
舒苒大概也能意會到她的未盡之意，不在意地疊著腿半倚靠在沙發上，說：「好歹也參加過那麼多節目了，該解釋的謠言都解釋得差不多了，沒什麼秘密也沒什麼特別的傳聞。最近傳得甚囂塵上的消息是慕秋和程哥的吧？慕秋，要不要說一說？」
慕秋抬頭：「說什麼？」
關妤興致勃勃：「說你們那什麼神奇三角戀吶。」
她無語：「哪來什麼神奇三角戀，人家小哥哥就是我一個作者朋友，私底下就見過兩三次，目前都還處於網友，同事的關係好嗎。」
有也不能扯上。
舒苒：「聽說是個特別厲害的作者？」
「這個倒是，」慕秋點頭贊同這個說法，「他是比較厲害，前兩天才開了簽售會。」
「那是他比較厲害還是程哥比較厲害？」
「……這什麼破問題？這不同行業的兩個人怎麼比較？」
程知讓搭腔：「可以從能比較的地方進行比較。」
慕秋頓了頓，抬頭看他，嗔怪他一眼。
「不管怎麼比較，你都最厲害。我喜歡的又不是某個職業某種身高長相，不存在貨比三家，就是喜歡程知讓這個人而已。是吧程哥？」
「是。」
他聽得揚眉舒唇，表情愉悅，非常配合她。
關妤他們又開始皺著臉吐槽他們倆。
「哎呀呀呀嘖嘖嘖。」
「嘔——狗糧要吃吐了。」
「秀得沒眼看。」
「為什麼我們節目上就偏偏湊對眼了他們倆？惡臭情侶！」
慕秋無辜地攤手：「是你們開的這個話題，我認真回答了，你們又吐槽。人類心，海底針。」
大家都翻白眼，不理會她。
眼看著又要安靜下來，導演又冒了出來。
「謠言澄清了，那我們來聊聊其他的？比如你們參加了我們節目之後的一些改變，想法上的習慣上的生活上的都可以。也可以談談你們對節目的看法，參加節目後的收穫。」
「有什麼改變？」黎陽想了想，說：「變得喜歡發表情包了算不算？」
關妤無語：「算你個大頭鬼啊。你就不能說參加節目後變得成熟穩重……算了這東西你也沒有，還是說表情包吧。」
「關妤姐！！！」
慕秋坐直了：「要照這個思路想下去，變化也挺明顯的。比如淮哥的錢有了變化，他發出去了幾個紅包。」
「行走的大紅包機器嘛，大款，你一共發出去多少個紅包了？」關妤問。
施與淮沉思兩秒：「記不清楚了。」
「多到都數不清了？！我就收到過一個，其他的你發給誰了？！」
「……我是記不清，不是數不清。」